嘶嘶!嘶嘶!
在两人交谈的间隔,那一团雷电逐渐收敛了起来,从头开始逐渐组成了道流光的身影。
“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轻声呢喃着,目光中隐隐有着兴奋的感觉。
自然系响雷果实!
在吞下果实的片刻,他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翻天覆地的改变。
从最本质的人体血肉骨骼中,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改变了,充满了雷之力。
他成了彻底的雷电人!甚至连五脏六腑都充盈着雷的轨迹。
而遍布身体深处的符箓,也同样发生了变化。
灵力被强行转化,符箓闪烁着一片蓝光。
“不可否认!这股力量从根本上增强了太多!现在。。。我的力量更强了!”
道流光握了握拳,充盈的雷电隐隐闪烁,肉身的力量也暴增了许多倍。
“不过。。。应该不止于此!”
道流光呢喃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缓缓闭上了眸子。
下一刻,他的见闻色霸气蔓延了出去,笼罩的范围瞬间涵盖了大半的岛屿。
他的见闻色可以清晰的看到画面,这是他迥异于别人的地方,普通的见闻色只能模糊的感受到攻击从而进行躲避。
而拥有最高天赋的见闻色修行着者至能够聆听万物,乃至看透短暂的未来,打破时间的枷锁。
“明天不知道天气如何!?”
“哈!你还真是忧愁的很!?”
“是吗!?总觉得这座岛上似乎压抑了许多!”
“那个胆大的海贼还在岛上吗!?”
“应该已经离开了吧!那可是世界政府!”
“谁知道呢!?”
“海贼都应该被消灭!这个世界上只要海上还有海贼就不会太平!”
“该死的罗杰!”
。。。。。。
在道流光的感应范围内,杂乱的窃窃私语从岛上的不同地方响起。
咒骂、诅咒、忧虑、恐惧!
声音不一而足。
“这就是响雷果实增幅后的见闻色霸气!真是奇妙的感觉!”
他呢喃着仰起头,无数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烁。
突然,他的神色一动,捕捉到了一个画面。
斯潘达姆脸上包着一层层的绷带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名身穿白色大褂,脸上带着口罩的医生正在脱下手套,他的眼神疲惫,似乎刚刚完成了一场手术。
“斯潘达姆先生!你可以睁开眼了!麻醉的时间按照您的要求刚刚好!”
医生的话刚刚说完,闭着眼睛的斯潘达姆缓缓睁开了眸子。
“我的脸恢复的怎么样!?”
他的目光有些阴霾,低沉的问道。
“所有的碎骨残渣已经取出来了,不过很遗憾,您的脸部要永久保留那个拳印了!”
“可恶!我英俊的脸再也恢复不过来了。。。难道我要一直挂着那个耻辱吗!?”
斯潘达姆顿时咬牙切齿的咒骂起来。
“那个该死的混蛋!一定要他死!”
说着,他不顾手术后的虚弱,坚持着坐了起来,双目猩红一片。
“我的电话虫呢!?我已经无法忍受等待了!亲自向五老星拿到C P 9的指挥权后在去一趟司法岛!”
“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那个家伙死去,我会一辈子活在耻辱中!”
他的目光宛若吃人一般,话语冰冷彻骨。
。。。。。。
“司法岛。。。C P 9!哼哼!那个大猫会不会出现呢!?有些期待啊!”
道流光睁开眼睛,目光有些闪烁起来。
突然,他的心头一动,嘴角逐渐翘了起来。
“算了!说起来我也不是个忍耐的人啊!三天。。。的确太久了一些!”
刷!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这里。
“额!消失了!”
房门前,艾斯巴古眨了眨眼睛,眉头微蹙道:“他要做什么!?”
“哈哈哈!海贼做事情从来不会考虑后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汤姆先生大笑着将手中的半瓶酒一饮而尽,笑着道:“回去吧!艾斯巴古!我们还要吃饭呢!”
夜空之中,星辰点点,有微风吹拂,格外凉爽。
道流光站在半空之中,他没有依仗斥力符和流光葫芦,就那么凌空而立。
双脚的脚底下,有细微的雷电在闪烁。
“雷步!”
道流光双手抱胸,对自己的初步开发响雷果实很是满意。
下方,海水微微起伏,一架钢铁列车漂浮在海面上,车头的位置已经开始冒出滚滚蒸汽。
哗哗!哗哗!
此时,从岛上的港口中走出两队身穿黑色西装的身影,中间是白发苍苍的审判官以及脸上缠满了绷带的斯潘达姆。
“这个东西就是海上列车!?安全吗!?”
斯潘达姆看着面前的钢铁巨兽,眼睛斜视着问道。
“已经进行了安全测试!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请长官放心乘坐!”
一名港口的守卫站在车门前躬身道。
“哼哼!最好是这样!”
斯潘达姆恨恨的走了进去,他现在满肚子的火气,看谁都想有些不顺眼。
随后审判官以及随行的众人依次进入。
呜呜!呜呜!
片刻后,蒸汽骤然大作,从车头的一根管道中喷射向天空。
咔嚓!咔嚓!
海上列车开始了行动,由慢变快,随后破开海浪,向着黑暗中冲去。
“奥奥!这就是海上的火车!看起来不错!”
道流光目视着斯潘达姆坐上了车,轻笑一声,身体骤然化成了一片雷光,追了上去。
仅仅只是瞬间,他就站在了列车的顶部,迎着呼啸的劲风,逐渐离开了七水之都的海域。
。。。。。。
深夜的大海,仍旧波涛起伏。
在一片神秘的海域,这里终年没有黑夜,密集的星辰似乎凝固在夜空之中,每到夜晚之际,星光璀璨,堪比白昼。
这里是不夜海!属于司法岛的海域!司法岛就位于不夜海的中央位置!
此时,岛的后方,一栋高楼的房间中。
刷刷...
一道残影不断地在闪烁,空气中炸裂着沉闷的破空声。
这是一间空旷的训练室,从房间的顶上垂钓着遍布钢钉的铁柱,在机械的作用下胡乱摇摆着。
那道身影灵活异常,每每在间不容发的空隙中寻找最完美的生存之路。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个时辰,地面上都挥洒着斑驳的汗水。
轰轰轰!
突然,空中的那道身影不在闪避,双手十指张开,丝毫不顾及铁柱上的尖锐钢钉,凶悍的轰击起来。
头撞、膝顶、背靠、浑身每一处都变成了武器。
肉身和钢铁的碰撞仅仅持续了十分钟,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一名赤身**的青年男子闭着眼睛站在中央的青石板上,他的面容冷峻,眉峰高耸,留着一头披肩黑发,有些消瘦的背部有一副十字形的狰狞疤痕。
房顶上的铁柱已经全部裂开掉落,有的甚至碎成了拳头大小的碎块。
“吆!已经结束了吗!?罗布路奇!”
突然,一个声音低沉的响了起来,一名身穿黑色小西装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的眼神锐利,嘴角上留着两条极长的胡须,垂在了胸口的位置,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这么拼命干什么!?你不是早已经成了正式成员了吗!?”
“加布拉!?”
罗布路奇微微回首,目光冷如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