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五章:无心之言(1 / 1)寒蛩不住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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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虽已退兵,但曹操并没有丝毫的放松。他令将士紧守城门不得松懈,同时又暗查城内密探,防止敌军细作。

不过这些曹操自会安排妥当,不需要陆离出面。不过陆离可不会那么轻松,此时他正在府中以手抚额,愁容满面。他发愁一方面是因为担忧下邳的局势,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戏志才又来他府上向他讨酒喝。

戏志才此时静坐在陆离身旁,不时的还晃动两下身躯。“伯灵,你可闻自古圣人之作汤液醪醴者,以为备耳!圣人尚且饮酒,何况你我乎。”

陆离听着戏志才的狡辩笑道:“志才你此话无理取闹。你又曾闻禹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你的身体不可饮酒,就不要再向我讨酒了。”

戏志才听陆离此话一时也哑口无言,于是变换了思路:“伯灵,你与崔姌分别已久,岂能不想念她。不如我同你小酌两杯,借此排遣你的相思之苦。”

听到熟悉的名字,陆离的思绪倒是飘的很远。这么一说陆离确实是很久没见到崔姌了。陆离心里暗暗想着:崔姌那么笨,都说傻人有傻福,她肯定是福缘深厚之人。

戏志才见陆离发起呆来自己不搭理他了,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戏志才摇了摇头乖乖的拿起茶盏轻饮了一口。他就这安静的看着陆离,然后长叹了一声,心里也不禁惆怅起来。

陆离听到戏志才的叹气声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他见戏志才细细打量着他,眼神中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心里更加害怕,不就是不让他饮酒吗?至于如此。

其实陆离对戏志才也一直有很多疑惑。据他了解戏志才现在既无家室也无名字,志才二字也是他自己所取。虽然戏志才看起来很穷性格也比较洒脱,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名士风流,不至于孤独自此。

想此陆离紧盯着戏志才,眼神里也流露出几分疑惑和同情,连神情都温暖了不少。戏志才被陆离的眼神看的慎得慌,陆离这样反而让他不适应。

“伯灵,你看我做甚?”

陆离见戏志才慌乱不禁打趣道:“志才,没什么。只是我心中素有一个疑问。文若公达他们都有家室,就连奉孝也已成家,为何唯独你没有呢?莫不是你真的……”

陆离说此戛然而止,不是他刻意想歪,主要是戏志才的种种行为难免让他误解。

戏志才听到陆离的话感觉怪怪的,陆离的话中似乎富含深意,于是戏志才紧皱眉头问道:“伯灵,你似乎话中有话,听着倒暗怀揣测之言?”

陆离听戏志才问此心里发起虚来,他环视四周,同时眼神也飘忽不定。

戏志才见陆离如此动作心里怀疑更甚。正当他欲开口逼问时,陆离立马掩嘴大笑恳切道:“没什么,只是我从未听闻过你的家室,因此心生好奇。”

戏志才见陆离态度如此恳切心里也信了几分。不过陆离话音刚落戏志才的脸色便骤然一变,身形也端坐了几分。

“唉!”戏志才先是叹了一口长气。然后悠悠说道:“伯灵,我本就出身贫寒,又无父无母自然是难有佳配。”

陆离闻言倒是明了,戏志才虽与荀彧等人交好,但从身世来看确实算是寒门。陆离和戏志才的身世倒是比较接近,毕竟两人都是寒门出身。

不过陆离要好一点,陆离父母亡后,族内有一长辈与他们交善,因此也扶养了陆离一段时间,弥留之际还为他起了一表字。

而戏志才就不一样了,他并无族人扶养,从小一人孤苦伶仃。不过即便如此戏志才仍能学有所成可见他确实非常人能比。

陆离见提及戏志才的伤心事也不好再说,于是急忙转了话题。“志才,此次下邳之战,我总感觉心里不安,不知你认为如何?”

戏志才见陆离转了话题也知陆离是为他思量,其实提起以前旧事他心里也没什么,不过见陆离如此内心还是有几分感动。

陆离既是问到下邳局势戏志才也难得的严肃了起来,他面露凝重,思量道:“依我之见,下邳城固若金汤,主公又多加防备,以刘备的兵力难以攻克。”

陆离听此言也深以为然,不过就在这时戏志才却庄重说道:“虽如此,但自古以来无论多坚固的城池都有其弱点,自古城池以城门为庇,若城门破城自然难守。”

说完戏志才又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戏言,“不过伯灵不必担心,敌军又如何能攻破城门呢?莫非他们还能在城中变出一支军队出来不成。”说完之后戏志才又饮起茶来,虽不能喝酒但这茶却也不错。

然而戏志才虽是戏言,陆离听此话却陷入了沉思。曹操虽暗查细作但他会不会有些本末倒置,若是内应不是敌军细作而是……

陆离越想越觉得心慌,突然间他想到了两人─陈登父子。陈登本就是陶谦属下,如今刘备来攻他没有理由不过问。而且以陈登父子在下邳城的威望,想要趁机作乱也能轻易做到。

陆离念此心里愈发慌乱,他连忙看向戏志才不安的说道:“志才,你刚才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我,你可记得陈登陈元龙。”

陈登,陆离这么一说戏志才倒是也想起了此人。他初见此人便觉得此人心地细腻,不是一般人。

陆离见戏志才回忆起来继续说道:“此人心智坚忍让人琢磨不透,他在城中我感觉会是一个变故。”

陆离说完戏志才也深深的思虑着,“伯灵之意是怕陈登父子会有所动作,陈登在下邳城中威望资重,若其真想从中作梗倒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此前他三番五次的拜访你我,言语之中多含善意。此时他应无理由从中作梗。”

戏志才这边语音刚落,陆离便赫然起身。他盯着戏志才禁急说道:“志才你说此言,我倒是想到了。陈登之前三番五次的来拜见你我,又何尝不是蛊惑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他的心思看似与我们交好,但其仍为陶谦属下。”

陆离言罢戏志才也立马起身,看来这陈登实在不能小觑。他们两人相视一看,立马往军营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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