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毛文龙正与洪承畴谈好了赌约,那边陈继盛的下马威已经开始。
这家伙可没有客气一说,他过去立刻就下严令,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结果有一些不怕死的刺子,不听号令,被陈继盛抓了个现行,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每人十大军棍下去。
老实了!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没有谁再敢唧唧歪歪!
整顿好纪律的问题,接下来陈继盛就开始整顿军容。两千个起义军乱糟糟的站在操练场上,十几二十人各自围成一小缀,很显然,这一小缀便是一个团体。
这就好比结党营私,在军中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出现,否则很容易出现乱子。
陈继盛脸上露出了狞狰的笑意,最近训练东江军他都训练上瘾了。每当看着一个个本来生龙活虎的汉子,被他弄到最后一个个虚脱,他就满是成就感。
如今又来了这么一批,显然他又有得虐待了!压制下心里的兴奋,陈继盛开始思考该怎么训练这些人。
刘光祚似乎懂得陈继盛此刻的心里所想,这家伙悄悄的靠过去,提议道:“大哥,要不把这些人交给我和承祚来带,怎么样?”
陈继盛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他实在不放心刘光祚这小子。
这时,承祚也悄然走了过来,抱拳言道:“大哥,两千人而已,总兵不是说了吗,后面还会陆续送人过来。这两千人就先给我们过过瘾,玩一玩!”
陈继盛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刘光祚与承祚两人都很开心,呵呵傻笑着先行退下。
洪承畴看着陈继盛他们三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搞什么?洪承畴沉吟道:“他们在干什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有什么行动?”
毛文龙淡定如初,呵呵笑道:“别急,慢慢看着你就知道。”
洪承畴斜了毛文龙一眼,便不再多言,安心等着。
陈继盛很快就开始行动,下令整肃了招编的起义军军容后,陈继盛开始训话:“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我们是东江军。以前是专门与鞑子打仗的东江军,我们从未有过败绩,在辽东与鞑子交锋,我们从未吃过亏。”
两千起义军很是安静,虽然听不到有任何人提出质疑,但陈继盛还是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不信。
是的,就是不相信!
鞑子的威名就算是在这中原地区,同样也是家喻户晓。朝廷与鞑子打了多少次,从未有一次得胜。
而且,在场的没有一个听说过什么东江军,更不认识眼前趾高气扬的陈继盛。看着他在上面夸夸其谈,这两千起义军只是怕被军法治罪,所以不敢出声顶撞而已。
陈继盛怒了,这些该死的东西,居然连东江军都没听说过,还敢质疑他陈继盛。
“你们不服对不对?你们以为我只是在吹牛皮对不对?”陈继盛狞笑着面对两千起义军大吼。
所有在场的东江军也是一脸的狞狰,东江军向来一荣具荣。如今被一些无知的宵小质疑,没有一个不觉得气愤。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是打赢了他们三个,封千总。”陈继盛转身一指大牛,大虎,大熊三人。
三人应声大步出列,威风凛凛的里在陈继盛的身后。
陈继盛嘿嘿阴笑:“他们三人任你们挑着打,只要打赢了,封千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刚才还保持安静的起义军这会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试身手。
看着底下那些蠢蠢欲动的起义军,陈继盛狞声笑道:“有谁敢上来挑战!”
呼啦……
瞬间,底下冲出十几人,都是年轻力壮的,脸上尽是不服气的神态。
陈继盛微微扫了他们一眼,转身看向身后的大牛,大虎,大雄三人:“交给你们了,别给东江军丢脸,狠狠的揍,别闹出人命就可以。”
大牛嘿嘿笑着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手一指冲上台的十几人,大声的吼道:“你们,全部一起上。”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见过嚣张的,却从未见过这样作死嚣张的。就算再能打,再自负,一下子直接打十几人,这要不是脑袋短路,就是自找不痛快。
“要是我们十几人一起上,打赢了他那怎么算?”一个大汉上前一步,冲着转身离开的陈继盛喊了一声。
陈继盛头也不回,轻飘飘的说:“那么你们十几人都通通都是千总。”
喝彩声顿时在整个操练场上响起,两千起义军群情汹涌,个个兴奋不已。十几个打一个,赢了全部都是千总。
那些慢一步上台的人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实在是不应该。
大牛冷眼瞧着眼前十几个兴奋得满脸红光的家伙,在他的眼里这十几个家伙已经被判了死刑无异。
陈继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个下马威无须留手,要狠狠的震慑住这些无知的人。
大牛伸手一指十几人,勾勾手指头,鄙视的眼神毫无保留的落在眼前十几人的身上,瞬间就点燃了他们的怒火。
十几人互相对了一眼,呀的一声,直接就围上去,二话不说就开打。
首先是两个正面攻上大牛的人,两人一出手就直奔大牛的要害,显然是想一招撂倒大牛,用来彰显他们的厉害。
然而,大牛不慌不忙,开声吐气嘿的一声,后发先至直接飞起一腿横扫而去。
“啪!”
正面两个家伙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两人便直接从台上倒飞到台下,把在一旁观看的人,给砸倒了几个,一时间起不来,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大牛并未就此停下,他稳稳落地之后,身形紧接着一转,面对身后冲上来的两人。再次疾冲而上,铁一般的拳头狠狠的挥出去,与来人的拳头对撞在一起。
“啪!”
一声脆响过后,便是两声惨呼发出!
只见两个与大牛拳头对拳头撞上的汉子,整条手臂无力的低垂摇摆着。两人都是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抱着那条低垂的手,嘴里不停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