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在毛文龙的喝令下,立刻出去安排人前来这个小院守卫,这次他可不敢大意。直接让守卫到院子内,而且还站到了房间的门口。
而被扶桑教主这么一弄,毛文龙为了安全起见,也不敢再把人轰走。为了清净而把小命至于危险的境地中,这样很不划算。
安排好院子的守卫问题,浩大这才带人前去查看那些暗哨。不查不知道,结果一查吓一大跳。
毛府前前后后三十几个暗哨,没有一个幸免,全部被人悄无声息的干掉。消息一传开,整个毛府顿时震荡起来。
洪承畴更是第一时间找到毛文龙,严词责问:“你到底有没有把那个神箭手阿都给调回来?”
毛文龙很是无奈,三十几个暗哨都是军中的好手,当是对上这些所谓的江湖教派,还是上不了台面,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三十几人,居然没有一个发出警报就全被人干掉,可见动手的人的确不凡。
面对,洪承畴的责问,毛文龙点点头说:“已经派人送信前去咸阳,三日后阿斗应该能够回到叶县。”
洪承畴皱起了眉头:“还要三日?”
由此,洪承畴已经看出,毛文龙对于先前的警告,他显然还是不够重视。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洪承畴才问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什么来了?”
毛文龙眼里闪过一丝杀气,阴声言道:“扶桑教主,一个很是妖艳的女人,听她的意思。就是想要拉拢我,说是要与我结盟,一起对付朝廷。”
洪承畴沉默不语,据他目前的了解,这个扶桑教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得多。
许久后,洪承畴才继续问道:“那你准备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他们?”
“对付他们……。”
毛文龙脸上忽然一变,狞狰的说:“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尤其是这该死的扶桑教。以前他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暂时还不想怎么对付他们,至于现在嘛,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洪承畴从毛文龙的神情中看到了满满的愤怒,或许今晚发生的事情,确实触怒了他。才让他如此歇斯底里,但要与这样的神秘教派打,正常的军伍似乎作用不大。
以前朝廷有东厂,锦衣卫两大机构,除了为皇帝刺探消息,监督朝臣之外。他们对付这些江湖门派或者教派完全绰绰有余。
可毛文龙眼前似乎没有这样的组织或者机构,而据洪承畴所了解,最多也就那个阿斗还算是一个人才。
“你哪里来的自信?这扶桑教显然已经在河南地界完全渗透,要想掌握他们的行踪岂会容易。”洪承畴并不看好毛文龙,而且,此刻他已经开始担心毛府里众人的安全。
毕竟,从今晚的事情可以看出,目前扶桑教完全有能力在毛府里自由进出。且想动手杀谁都不是难事,在这样的前提下,试问谁不担忧。
毛文龙知道洪承畴在担心什么?而他自己目前能做的确实也不多。除了把毛府的守卫增加之外只有不留死角的守卫着。
在阿斗没有到来之前,毛文龙根本无法与扶桑教主较量,而且只能被动的防守着。
不过今晚这次刺激,算是给毛文龙敲响了警钟,扶桑教不能小视,这点毛文龙已经清楚的认识到。
毛文龙笑着回答洪承畴:“你不要忘记,现在府里还住着一位前任扶桑教主的徒弟。有她在的话,我想要知道扶桑教的行踪,似乎并不是太难吧。”
洪承畴微微一愣,恍然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小心吧。紫嫣以及小澜那里我会亲自照看,你也无需太挂心。”
毛文龙给洪承畴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目送他离去!
当晚,扶桑教主并没有再出现,毛文龙因此却整夜没有睡下,直到天亮的时候,他依旧没有任何的睡意。
现在叶县里就只剩下,刘光祚与承祚两员大将。徐敷奏去了咸阳,陈继盛带着五千东江军分散在河南各地,准备坏李自成的好事。
毛文龙此刻手下人手急缺,这点让他最是不爽,本来东江镇的时候,他的手下大将何其多。
别的不说,光是那些干儿子就得有近千人,然而被该死的袁崇焕一弄,结果好了,只剩四个跟着自己,其余的被朝廷收编的收编。逃走的逃走,幸好,还有徐敷奏弄来三万忠于自己的东江军老部下。
不然他毛文龙就真成了光杆司令一个了,以前毛文龙一直认为,三万精英级别的东江军完全能够在河南这边吃得开。
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是,东江军确实厉害,可以说从未碰到过真正的对手。但在面对动厮几十万的大军来说,仅仅三万东江军确实远远不够用。
毛文龙很是无奈,好在他现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为时还不算晚。从此刻就开始重视的话,还来得及。
城东的一座普通院子内,扶桑教主与那个箭手还有如茵三人共处一室。
扶桑教主冷漠的眼神在如茵的身上不断的来回扫视着,似乎在打着她的什么主意。
被注视的如茵,心里很是忐忑,眼前这个教主是有名的百合,被他摧残过的教中少女不知几何。
她没有想到,今天,教主似乎对她产生了兴趣。
“如茵,本教要你去完成一个任务。”苍美奈突然开口言道。
后者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其脸色更是大变:“教主请说,如茵一定全力以赴。”
虽然,如茵心里怕得要死,可她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拂逆,更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妥。
苍美奈语气再次放轻了些许:“本教需要你去降服那个毛文龙。”
扶桑教主语出惊人,如茵顿时惊讶得张着小嘴忘记合上,满脸不敢置信的说:“降服毛文龙……这,教主……。”
“怎么?你不愿意?”苍美奈顿时沉下脸来。
如茵反应过来后,慌忙解释:“不不不,教主,如茵不敢。只是那毛文龙先前与我有仇,这如何才能降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