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澜清楚地记得,在她六岁那年,柘兰帝国发生了一件神奇的大事,那就是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风景名胜雁栖崖突然崩裂了,一崖裂成了两崖。
至于坚不可摧的雁栖崖为何突然崩裂了,至今没有定论,地质专家堪察了许多年,也没有堪察出个所以然来,坊间都传闻那是神迹。
难道与战墨骁有关?
这个可笑的想法才冒出来,战墨骁就叹了口气,“唉,说来惭愧,就在我拜了雁栖崖为干妈的当夜,就山崩了,”他学着她的模样扶了扶额,“我对不起我干妈啊。”
欧澜,“……”
卧槽,不愧是九天玄煞,她只不过是克裂了一块石碑,人家直接克崩了一座山,不能比啊。
她打架经常输,他在战场上是不死之神,全是因为先天基因就差距太大!
睨了眼目瞪口呆的女孩,战墨骁眸底的笑意像浪花似的扑散开来,他决定继续逗她,“雁栖崖崩掉的第二天,泓源大师悲天长叹了好久,说我要成魔的节奏。”
卧槽!
欧澜再次自愧不如,林婶当初说她是要成精的节奏,可人家骁爷直接就要成魔啊。
“那、那后来呢?”她忍不住问。
“后来,泓源大师让我去拜柘北草原为干妈,他老人家说,雁栖崖接天太近,我拜为干妈惹天怒,所以就让我拜厚土,让大地的浑厚来吸收我蓬勃的煞气,而柘北草原草肥水美,养育了无数生灵,最具母亲情怀,一定可以包容我,于是我就去拜了。”
“柘北草原?”欧澜又纠结了。
柘北草原在柘兰帝国的最北部,接连北部边疆,这块风景秀丽牧羊成群,被无数诗人赞美过的圣土,在她七岁那年发生了一次地震,虽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但硬是震出一条川来,把整片草原裂成了两部分。
靠之,她实在不愿意把这次地裂与战墨骁联系起来。
可是战墨骁偏偏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唉,说来惭愧,我拜过草原的当夜就地震了,我对不起我草原干妈,更对不起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
欧澜,“……”
擦,这命格是有多硬,居然克得山崩地裂!
刚刚他说什么来着,婚前克母,婚后克妻……
女孩的脸蛋已经煞白了,妈蛋,她绝对克不过他。
看着女孩惨白的脸蛋,战墨骁想笑而不能笑,只能将这场戏一演到底,“泓源大师说,我婚后就不会克母了,只克妻,十妻九殒,直到第十妻我才能夫妻和睦,平平顺顺,多子多福。”
十妻九殒……
欧澜放在桌下的小手,默默地算了算,她是他的第二妻……最早期的炮灰之一!
妈哒!!!
哪怕是第九个,她都不会这么难过气愤,第九个好歹能自我安慰地说我功败垂成了,第二任,呵呵,纯炮灰啊。
她莫名想起了他的前妻楚雅洁,才为他生下孩子就牺牲了,分明就是被他克得。
而她,才十九岁,妈哒,就因为嫁给了他,已经开始小命随风飘了。
她突然又想起了,他强取豪夺那天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老子的人生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