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们这边有,和甲方汇报的聊天记录等消息。都可以证明我方有为被告提供过服务,以及服务的进度,包括最后的产出结果,大家也是可以看到的,订单有了非常明显的销量增长。”
蔡明明在下边为林绮梦捏了把汗,这华成公司主要就是挑有利的开始重点讲,抓住观点狠狠的讲,挑没有用的地方打哈哈,对自己不利的地方就开始躲避,甚至避而不谈。
“行,一会儿被告律师在作出回答的时候,不要再说这么无脑的例子了。”原告律师不知为什么被气急眼了,他急了。面对观点博弈的事情,竟然直接升到攻击林绮梦的智商。
林绮梦恶狠狠的瞪着他,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心里开始倒胃。
祁忻看着这个人,眼睛眯起来,眼神里面充满了像蛇一样的警惕和冷血,仿佛下一秒就要像蟒蛇一样,将这个人吞到肚子里面。直接用胃酸将其腐化,全尸都不留。
法官的眉头皱了起来,对于原告律师的这种语言性攻击行为,不仅感到不屑。为这种行为非常的不礼貌,且违反了法庭的秩序而言,马做出了言语警告:“请不要升到个人攻击。”并在心中附了一个白眼。
“抱歉,法官,我这边已经讲完我的观点了。”原告律师刚才也是言语激动了,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只是突然情绪头没控制住。但是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也就并没有对林奇梦道歉。
只是简单的对法官做出了抱歉,也仅是违法的法庭的秩序做出了道歉。
祁忻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的记仇。这个时候,是没有办法做出任何保护的。
蔡明明差点蹦起来,但是出于职业的素养,他还是没有在法庭大声喧哗。这个人是怎么当律师的?还在华成班,他们的律师都不需要经过考核就可以班的吗?这么大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竟然会这个样子选人。
回头铁定偷摸揍他,在法庭直接这么语言欺负人。是看在我们法务部没有人吗?太可笑了,回头就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的法大大‘吃人张’,‘吃人张’虽然平时非常严厉,但是对于部门人员被欺负的这个事情来讲,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站在自己人这边。
法官这边也是很嫌弃原告律师这种极不专业的律师素养,皱着眉头提醒道:“下次请注意,在陈述观点的同时,请不要开始个人攻击。被告律师,请开始你的发言。并提交来你的证物。”
林绮梦一开始皱了皱眉头,也在心里悄悄的想,这个律师真的是专业的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既没有礼貌,又显得自己没有专业素养?这种行为一定会在法官面前掉分的。好吧,他太恶心了。
虽说他恶心,但是仙女怎么可以和一众凡夫俗子生气呢?当然不可以,仙女的高度,是他们一辈子都够不到的。
林绮梦完全不care他的言辞,继续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和提交自己的证据。毕竟一切还是都要以被告人的利益为主,这就是自己这次前来的使命,作为拯救江湖的女侠来讲,这将是她毕业以后惩恶扬善的第一步。
林绮梦开始用语调扬的语气去讲,来表示自己丝毫不care他的语言攻击,显得他就像一个呆瓜。
她讲道:“好的,法官大人,我自然不会记仇。针对原告所讲,我这边所提供不了证据有,红油工厂前后五年的人员流动表,人员名单。人员信息比较全,对于兼职人员,外包人员,都明确的记录在系统里面。现在我所成立的证据就是这些资料,主要是证明签合约的人,并非我工厂之人。”
林绮梦准备用数据进行罗列,这其中还包括了名字匹配的在系统中的截图,以及说,还有照片匹配为空,检测不到的截图,用这些数字手段的方式去证明着工厂这边查无此人。
林绮梦开启进攻模式,方才都是以退为进。现在就开启了勇敢进攻的模式:“除此之外,我还要问原告律师,不知原告为我方提供的是哪项服务,这两千万的服务费,除了宣传作用以外,是否还包含诋毁的服务呢?水军开骂我们被告工厂的服务呢?”
既然原告提到了服务,那就从服务的角度开始说。服务一般都是正向反馈,那么这些负面的影响,该怎么算呢?服务的合约都是无中生有的,并且从未催款,直接冻结资产。
现在就开始从他们一直重点提到的角度讲,服务提供的同时,也造成了工厂的负面影响。而且这些影响远远大过于服务的正向反馈。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说?最起码原告也要给到一个回应。
林绮梦开始讲述自己调查到的真实数据,以及陆漫漫提供给她的前线调研数据,开讲:“据我所知,在网这短短两个星期之间。大家都开始骂红油工厂,每天的黑粉数不胜数。除去骂工厂以外,还有工厂的员工,工厂的工作人员,他的每天都是顶着无数的压力在进行工作。”
“下班想好好回家放松一下,刚躺下床玩手机,结果打开网络就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先抛去服务而言,这种服务也是公司带给我们的服务吗?通过黑红油工厂的方式,让红油工厂爆火起来,连续三天都在微博的热搜。请问这种自黑而红的方式。是对我们企业有正当帮助的吗?”霸气开始对他们引以为傲做出的服务观点,进行出击,这要怎么回?
他们那么多个员工的努力,远远低于他们给工厂带来的价值,就这简单的一点,他们这种不调查清楚,就开始直接一刀切的模式,简直不过脑子,这么大个市公司能做出这种决定,也真是管理的失误。
林绮梦开始讲述着,最真实的观点,公司正确的流程,他们完全没有遵守,既然他们是别人签约到工厂的‘假乙方’,为什么不走大多数公司的流程制度呢?
“并且你们的推销方式,没有任何一个是通过了我们厂长的同意,在任何一个大合同面前,一定是拥有董事长。或法人亲自签字的,两千万的项目,厂长放任不管,授权给别人?这怎么从逻辑的角度去讲,都说不通的。”直接开始否认他们的流程制度的缺陷问题。
关于这些,还都是帮助陆漫漫进行整理集团漏洞,才开始了解清楚,办公的流程很复杂,一个表单或者合同,让大家多看几遍,就是为了防止出错。
绝对不会说是,为了多犯一个错误。简化表单也是要经历过很多流程,很多个人共同讨论这个事情。多个部门领导同意审批,才能够进行的。
“原告公司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提供服务。并且没有给我们提供正向的服务,还导致我们的产品销售量下滑,企业名誉严重失控。我请求原告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以及名誉损失费。”言语的进攻,就要激烈一些。
“法官大人,一会儿您看到的资料面就会有显示,为什么我们会这么镇定的去面对原告的控诉。”林绮梦非常有信心的说着。
“在红油工厂成立以来,80%以的员工都是残疾人。这包括我们厂长,我们厂长为社会做出巨大的贡献,他知道人人生活不易,尤其是残疾人。他愿意为这些人敞开一个大门,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她将工厂的真实情况向法院工作人员以及原告和陪审团们讲解,厂长听到了这个消息,低下了头颅。
“拿工厂的营业额两千万纯利去做广告,这是厂长绝对不会去做的。这种东西是非常具有风险的。接下来像法官大人呈递的就是企业的年收入,以及每年给员工发的福利所涉及的金额。”林绮梦将越来越多真实的情况,说给大家听。
“这份材料面显示着,每年企业都会将自己年收入的30%给员工发年终奖。要知道这是厂家没有抛出任何净利润的数据,这部分收入还要刨除租金,人工,水电,原材料等成本,抛出以后,企业可能最终剩到的利润也就是500W。”一笔一笔细账,林绮梦就在这里算着。
“这些都是最真实的数据,我现在将它说出来,大家可能都不信。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饭店,一年的纯盈利就达到了300万。这么大的一个工厂的盈利竟然只有500万,是的,大家没有听错,这些的数据全部都是真实的,因为厂长将所盈利都给了自己的工人。”林绮梦将工厂最真实的收入,和资金最大流动的地方都和大家解释清楚。
“数据真真实实的摆在这里,这500万还是这五年来最高的记录。举个例子,去年我国四川某地下暴雨,作物都被雨水浸泡的不能再食用了。原材料的成本大幅度的增长高达30%,严重的影响了厂家的盈利,那年的盈利只有280万。”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何况是一个这么大的工厂呢?
涉及的人员这么多,林子大了,涉及的地方多了,事情也就多了。
“连续五年下来,可能净利润还不到2000W,虽说在流动资金方面,两千万对于工厂而言还不是够不到边的数据。可是两千万确确实实不是小数目啊!我相信贵公司,在具有疯狂印钞超能力的前提下,这2000W的纯利,也要一段时间吧。”真实的讲着这两千万资金在原告和被告不同公司之间的对比情况。
“我的观点和证据,已经表达完了,并且所有的证据,也提交完了,如果说原告还有疑问,我也可以一一为其解答。”林绮梦非常有自信的讲完。
“最后表达一下,我们这边的观点,我们不会因为我们的原因去赖账,如果我们的的确确的购买了这项服务的话,那我们一定会将相关款项在规定时间打过去。”淳朴的人,怎么会去欺骗别人呢?林绮梦打着保票的讲。
“但是,我们并没有购买过这项服务,我就不会为其买单,即便我们享受的服务,是基于华成公司被诈骗的基础,我们诚恳的推荐,贵公司的员工统一下载国家反诈骗APP,为其提供防骗的作用。”林绮梦对原告公司的人进行反讽,并且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最真实的解决方案。
“我想这个app绝对是贵公司所需要的,接下来的事情,就请法官大人做定夺。”林绮梦把话语交还给了法官。
蔡明明第一个笑出了声音,就连平时是一个冰块脸的祁忻都被逗笑了。
陪审团们听到林绮梦的发言也都笑了,蔡明明对着里陆漫漫讲:“林绮梦这简直就是给国家反诈骗app打广告,法官这都没制止,笑死我了。给原告的讽刺,简直太给力了。”
蔡明明越讲越兴奋,要知道林琦梦现在对面的原告律师正是华成律师所的律师,他们公司选人的标准极其严格。且对胜率极具把握性,他们所一向傲慢无礼。这波反讽做的真的是十足的到味,让人心情极其舒适。
原告律师气的直接指向了林绮梦,高傲的他们从来都没有跌落过神坛。打小都是天之骄子的人,一路优秀的工作。哪里接受过这种嘲讽?
“你...”气的也是说不出话来,怕脱口而出的就是脏话,法官又会被强制制止自己发言。说完第一个字就忍了下去。
法官没有出言制止林绮梦,内心的她对于林绮梦的做法表示赞同。原告律师出言不逊的时候,是直指脏字的,暗讽是律师斗嘴的常态。
想来原告律师并不具备这项技能,而林绮梦对这个技能操练的,现在的她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耻还以其人之‘齿’。
“由于双方各执一词,本庭要休息30分钟进行审核证据。”法官的一席话,简直就是强制要求原告律师下线,不让他讲话发言。最起码公共场合下,他是有这个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