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煜低了眼,收敛眸中的幽深,低沉的嗓音哑着商量道:“久久,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把手指收回去好不好?”
好不好呢?
米久继续歪脑袋思考,然后憨憨一笑,“好啊。”
“我叫夏煜,夏天的夏,火曰立的煜。”
“夏……煜。”米久很有约定精神,把手指收了回来。
夏煜连忙系上了纽扣,指腹无意擦了下下巴,感受了自身的热意。他灌了一罐凉啤酒,喝完手指用力捏瘪了罐子,随手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好像恢复正常了。
“好喝吗?”
米久像个贪吃的小孩,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夏煜。
明亮的大眼,闪着亮光,像包含了整个星空,很美,很美,美得夏煜不知觉地沉溺在了其中,收不回了眼。
“好喝。”
话落一秒,米久闭了眼,倒在椅子上睡了去,鼻子还哼了两声。
夏煜站着看着睡得香甜的米久,嘴角勾勾,低低说道:“酒没喝多少,睡得倒挺快的。”
轻柔柔一句,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
*
宿醉的后遗症就是脑袋疼。
米久醒了后,手按着太阳穴,轻轻按着走了下楼。桌上放了杯蜂蜜水,旁边还放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醒了喝杯蜂蜜水,我们去地里了。午饭彩彩做好放在厨房,你吃的时候自己微波炉热一下。
落款人:夏煜
指腹搭在杯壁,还有着温度,应该放没多长时间。米久笑了笑,说了句:“心还挺细的。”末了,喝了大半的蜂蜜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脑袋好像没那么疼了。
杯子放下,米久抬眼看了不远处的挂钟,一点半了。
“你们在哪里?”米久打了个电话给小岁岁,身子倚靠在桌边,指尖还一下一下敲着桌边。
夏岁抬眼望了望不远处田里的两人,道:“米久,我也不知道呢。”
“那你在干什么?”
夏岁立马骄傲地大声说出来:“我在剥豆子!”
剥豆子?
米久大概知道在哪个地方了,“好的,等下我来找你,你想要喝什么吗?”
“我想喝冰冰凉凉的橙汁,还要雪糕。”
“好的。”
米久吃了点饭,榨了些橙汁,又带了好几根雪糕往地里去了。
不得不说,这大太阳晒得,十分热。一出门,米久就有要被烤熟的感觉,她压低了遮阳伞,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地加速,没一会就看到了树阴下坐着剥豆子的夏岁。
“米久,这里,这里。”
夏岁远远看见了米久,连忙起身挥舞着小手,蹦蹦跳跳呼喊着。
树下,米久收了伞,倒了杯凉橙汁给夏岁,离开前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下:“不可以喝多,我去喊你父亲跟彩彩姐了。”
“去吧,我知道了。”夏煜一口橙汁一口雪糕,一脸满足。
从树下到田里还有段路程,这段路程都是大太阳,没有一点遮盖物,十分热。
伞丢在了夏岁边,米久不知道里面就没了树,等到站在树阴跟太阳的交汇地,她犹豫了下。
走?
还是不走?
走吧!
米久心一狠,小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