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于涵青,徐景行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小青”,随后感觉在这种场合喊她的小名有点不太合适,讪讪的问,“谁惹你生气了?”
于涵青刚才有些走神,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徐景行,看到是徐景行,眼里闪过一丝喜意,随即恢复平静,淡淡一笑,“没什么,你在小青山那边接的工作完成了?”
徐景行见于涵青不想说,心里有些失落,但同样没在脸上表现出来,笑呵呵的点点头,“一切顺利,工钱也拿到了。”
“恭喜,真的很棒,”于涵青矜持的笑笑,“见娜娜了吗?”
徐景行敏锐的意识到于涵青这是下了逐客令,心里更加酸涩,却顺势笑道:“没呢,刚回来,正准备去看她呢,”顿了一下后道:“那于医生你先忙,我先过去了。”
于涵青刚点头,弯弯的黛眉却忽然紧紧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过却不是对着徐景行,而是徐景行身后。
徐景行扭头,看到一大捧火红的玫瑰花从电梯里飘出来,然后才看到玫瑰花后边的年轻男子,这人倒是有点小帅,剑眉星目身材修长,只是看于涵青的眼神有点太过火辣,让徐景行没由来的觉得厌恶。
这玫瑰男快步走到于涵青身边,举着那一捧夸张的玫瑰花束陪着笑道:“涵青,送给你的,九十九朵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呢,是我亲手包扎的,希望你能喜欢。”
于涵青淡淡的瞥了一眼,“不好意思,我对玫瑰花过敏,”说完不再理会玫瑰男,对徐景行道:“我们走吧,”说完拉住徐景行的手臂往住院部走去。
徐景行一愣:这什么情况?
随即整个人欣喜若狂,感受到臂弯跟于涵青手臂的接触后,更如同踩在云朵上一般飘飘然,像个木偶一样跟着于涵青往前走,胸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挤的满满的。
被心中仰慕已久的女神主动挽起,那种夹杂着激动幸福忐忑以及一丝丝自卑的感受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他觉得幸福,玫瑰男却像是挨了当头一棒:女神跟着别的男人走了,这打击太打了。
尤其当玫瑰男看到徐景行身上那廉价而且有些破旧的地摊货时,更觉得恼怒:自己连个穷吊丝都不如?
因此玫瑰男愣了一下后大喝一声:“站住”然后冲到前边拦住徐景行跟于涵青,铁青着脸等着徐景行怒喝:“你是谁?”
徐景行也从突如其来的幸福中清醒过来,也意识到于涵青这么做只是为了摆脱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有些失望,但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拆于涵青的台子,那样的话他还算什么男人?别说于涵青是他仰慕已久的梦中情人,就算只是他的普通同学,他也会护着于涵青。
因此学着于涵青那冷清的模样,淡淡的反问:“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玫瑰男没想打一看就是穷小子的徐景行竟然敢不给他面子,顿时恼羞成怒的指着徐景行的鼻子厉声怒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景行呵呵一笑,“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这话以出口,一旁的安心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连于涵青的嘴角都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玫瑰男的脸色却更加难看,立刻就想发作,可或许是意识到需要在于涵青面前保持风度,竟然忍了下来,盯着徐景行一字一顿的问:“你叫什么?”
徐景行也不愿意在于涵青面前示弱,故作不解的耸耸肩膀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话音落下不给玫瑰男再开口机会,朝于涵青道:“小青,我们走吧。”
于涵青也相当配合,甚至把臻首轻轻的靠在徐景行的肩膀上,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不知情的一定会把他俩当成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当然,他俩也确实挺般配的,除了徐景行那一身地摊货有点煞风景外,他的身高、相貌、气质都无可挑剔。
要是徐景行真的像个吊丝一样畏畏缩缩的说话都不敢大声,玫瑰男还真不把徐景行放在眼里,因为于涵青是不会喜欢上一个真吊丝的。
可徐景行虽然穿着一身地摊货,在面对于涵青的时候也有些自卑,但言谈举止却不卑不亢,眼神里的自信甚至比玫瑰男还要强大,这才让玫瑰男觉察到巨大的威胁,这也是玫瑰男会失态的主要原因。
看到于涵青跟徐景行那亲密的小动作,玫瑰男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冲过去对着徐景行的后腰就是一个飞踹。
徐景行嘴角抽搐一下,暗道:不至于吧,演个戏都能上演一出全武行?
但他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反手一捞一把抓住玫瑰男的脚踝,跟着向上一掀,跟掀桌子一样直接把玫瑰男掀翻在地,狠狠的摔了一个屁股墩,白色的纪梵希休闲裤上立刻占满了灰糊糊的尘土,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徐景行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掀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但也没想太多,上前一步盯着地上的玫瑰男露出一脸凶狠的模样,低声威胁道:“小子,以后离我家小青远点,再敢纠缠,我要你好看,”说完像个凯旋而归的勇士一样拉着于涵青走进电梯。
一进电梯,立刻放开于涵青的小手,讪讪道:“对不起啊,那个,刚才有点情不自禁,”那紧张局促的模样哪里有刚才面对玫瑰男时的自信和霸气?
于涵青平静的望着徐景行,几秒种后噗嗤一声笑了,宛若一朵盛开的水莲花,笑盈盈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才对,给你惹麻烦了,”说着认真道:“他是长富集团董事长邓长富唯一的儿子。”
长富集团?
徐景行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是一惊,因为长富集团在岛城名气不资产数十亿,旗下产业有酒店餐饮、超市零售、物流运输等,是标准的地头蛇,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势力很大。
现在倒好,他把长富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给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