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自然不会不会知道柯城的这些传说故事,一边开车一边给安心讲诉。
其实柯城好听好玩故事可不止这一个,还有很多呢,比如说“柯城三怪”的传说故事,连开国太祖他老人家都知道,一次路过附近时还专门问当地的干部们知不知道这个故事。
所谓的“柯城三怪”,其实就是传说中的三只妖怪,一只钟楼大头怪,一只县学池塘的白布怪,一只蛟池街的鸭怪,在传说中,被钟楼大头怪追赶会累死,被白布怪缠住拖下水中会淹死,听到鸭怪的叫声会肚痛致死。
类似的故事,很多地方都有,但大部分却没“柯城三怪”这么有名气,或许是因为柯城本身就是一个这样带着神秘气质的城市,所以才孕育出了这么多神奇的故事传说。
当然,柯城最著名的还是要数这里的山水和这里的文化,这里的山水多美,看看旅游景点名单就知道了。这个不算大的城市里,拥有世界自然遗产1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处,国家5级旅游区1处,国家4级旅游区7处,全国工农业旅游示范点2处,国家森林公园5个、国家地质公园、国家自然保护区和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各1处。
光是国家级和世界级的旅游景点就这么多,可想而知这里的山水有多美了,“神奇山水”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至于文化,看看这里的书院吧,光是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就有蒙山精舍、克斋讲舍、清献书院、鹿鸣书院、景濂书院、正谊书院、柯山书院、包山书院等八座,这八座书院的创始人中不乏朱熹、周积、徐霖、马端临、颜延之这些大名人,有一些则是县学或者府学改建。
由此可见,柯城的文风之盛。
要知道,柯城这地方在古代时候虽然不能说是穷乡僻野吧,但也是远离各大文化经济中心的偏远小城,而且多由少数民族。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孕育出这么浓厚的文风,不得不说这座城市确实得天地之钟爱,不但山灵水秀,连人也杰出。
至于柯城出生的名人,那就更多了。
这样一座城市,能让人不着迷吗?
徐景行在来之前查过柯城相关资料,当时还不觉得怎么样,可他讲着讲着,反而越发的感觉到这座城市透露出来的非同一般的魅力了。
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深入了解这座城市。
当然,最让他兴奋的是,大名鼎鼎的“开化纸”就产自柯城,对他们这种喜欢弄文舞墨的人来说,“开化纸”就是宣纸中的奢侈品,尤其是最顶级的开化纸,多少书家、画家求而不得,只能使用品质较差的一般开化纸寄托渴望。
他来之前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在离开柯城之前搞到一点上等的开化纸,再贵也在所不惜。
下了高速,没等进城,丁树怀的奥迪就停下了,跟停在路边的一辆揽胜的主人交谈起来,片刻后,丁树怀朝他招招手。
他见状,也叫上安心,“一起来,那位估计就是金主,咱们能赚多少钱,就看金主给钱痛快不痛快了,哈哈。”
金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儿,说老吧,不算老,说年轻吧,也不年轻了,梳着个大背头,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身材虽然不高,但却像是个发号施令的人物,举手投足间带着点不容人拒绝的强硬。
看到徐景行,眼神里的狐疑一点都不遮掩,“丁先生,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雕刻大师?不是我看不起他啊,就他这个年龄,就是天赋再高,那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丁树怀笑笑,“钱总,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开玩笑不分场合的人吗?而且我怎么可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开玩笑,这事儿要是搞砸了,不光是我丢脸的问题,还涉及到几百万数千万的大投资呢。”
“丁先生的人品和能力我是信得过的,但是”那千总说着目光在徐景行身上扫了一眼,但好歹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点点头,“好吧,反正这活儿丁先生是全包了的,你用谁不用谁我不插手,但是丁先生,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把丑化说在前头,这活儿绝对不能出问题,出了问题,您的负责,这点是咱们之前谈好的。”
“放心,我不会那这辈子好不容积攒的这点面子来开玩笑,”丁树怀说着对徐景行道:“小徐,这就是咱们这活儿的东家,钱东钱总,”又对钱东道:“钱总,他是徐景行,你可以喊小徐,他脾气好,不过手艺真没的说,等你见识过他的手艺,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海水不可斗量了。”
钱东伸手跟徐景行握手,“年轻人,别怪我说话直,实在是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几乎把全部身家都投到这上边来了,出了问题,我连东山再起的资本都没有。”
徐景行笑笑,“钱总的心思我能理解,不过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点信心的,也会竭尽所能把活儿做好。”
“那就好,”钱东点点头,对丁树怀道:“丁先生,我在市里订了酒店,你们先把行李放进去,然后咱们一起吃个饭,算我给你们接风,怎么样?”
丁树怀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他虽然记者开工,但现在连设计图纸都没做,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想做设计,总得到现场去看看,要知道,古建筑最讲究和谐和自然,最好的建筑一定是能够跟周边环境完美融合在一起的那种。
所以,在做设计之前,勘探现场是必须也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讲究点的,还会请风水师过来看看风水。
当然,丁树怀不讲究这一套,或者说,他自己就是一个高明的“风水师”,根本用不着找那些骗子来这里充数。
几人开车进城,把行李什么的放进酒店简单洗漱片刻,跟着钱东来到一家酒楼,这个时候正好是饭点,酒楼里的生意相当火爆,好在钱东提前预定好了,刚落座喝了两口茶,各色菜式便流水一样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