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黎萌萌是真的挺喜欢言锦宸，偏偏言锦宸的心根本没定下来，鹿小野想帮也帮不上忙。

如果鹿小野直接告诉言锦宸，黎萌萌是女生，或许两人很快就能在一起，但也不可能会有多长久。

毕竟，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也更容易失去。

看到鹿小野替自己发愁的样子，黎萌萌抿唇笑了笑，倒是比她更想得开。

“好了，小野，你就别替我操心了，反正这事操心不来，顺其自然吧。”

黎萌萌说完顿了顿，转开了话题，“对了，也不知道首长大人会怎么惩罚那个贾炎？”

鹿小野怔了怔，随后才反应过来黎萌萌口中的贾炎，就是刚才被她揍了一顿的那个男生。

“他那张嘴简直太臭了，真希望首长大人能把他打掉牙！”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黎萌萌仍旧义愤填膺。

“还有那些女生，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传得跟真的似的，也不怕背后是非说多了晚上做恶梦！”

鹿小野看着黎萌萌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地伸手去戳了两下。

“盛枭他毕竟是军区首长，怎么可能做出打学员这种事？”

鹿小野好笑，“就算是罚，也顶多是扣点分，罚他跑步罢了。”

“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黎萌萌皱了下眉，并不赞同鹿小野的话，“首长大人那么宠你，怎么可能不狠狠教训他一顿？”

鹿小野耸了耸肩，没有再跟她争论中这个，翻身爬上自己的床准备休息。

然而一闭上眼，耳边却又浮现出贾炎恶毒张狂的声音。

“贱人！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别以为你进了大学，就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酒吧驻唱？说得好听，其实不还是陪酒女！谁知道你被多少男人睡过！”

她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双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眼睛瞪得直直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

豪华的包厢、满屋的男男女女、各式各样的啤酒瓶……

桌上，还有一个吃剩下的生日蛋糕，蛋糕上还有一只巧克力做的小鹿，孤零零插在剩下的奶油上。

鹿小野想起来了，那是她十八岁生日那晚。

她喝了很多杯酒，唱了很多支歌，玩得很尽兴，以至于上完洗手间回来，竟忘了自己是从哪个包间出来的。

她随手拉了个服务员，让他送自己回包间，结果进去后包间里却是一片漆黑。

她以为是朋友有惊喜要送给自己，没想到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撕掉了她的裙子！

后来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

鹿小野无论怎么回忆，都只能记得一些零星片段。

她记得自己身上很热，热到狂躁充血那种。

还记得地上全是血，周围有很多人，楼下还有不断闪着灯的警车和救护车。

再后来，她隐约听见有人一直在她耳边低声说。

“别怕，小野，有我在……”

“小野，别乱动……”

“乖，忍一忍……等你满二十了我就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