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意对顾元鸢的拜访尤为惊喜,她身旁的丫鬟看出顾元鸢的迷惑,解释道:“顾小姐还是除了承瑞郡主之外第一个来拜访我家小姐的人。”
顾元鸢咦了声,不太明平日里见李承意人缘也不差,怎么没人来拜访。
李承意嘁了声,道:“皆惧我父王名声罢了。”
这些异性王侯都曾是武将,个个凶名在外,当年的大将军,李承意的父亲为其中佼佼者。让他凶名远扬的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他割了敌军将领的头颅穿成一串拖在马后进龙都,吓傻了龙都的一干贵女。
这便叫顾元鸢好奇起李承意的母亲是何许人了,李承意却只道自己生母生她的时候难产早逝,父亲鲜少提起,她也不知道。
顾元鸢点头,想起自己的来意,含蓄的打听起李承意家的地牢来,却叫她一下挑破。李承意惊讶万分,她的惊讶不似作假:“地下打洞,谁有那个闲工夫,莫不是闲得慌。”
顾元鸢含笑:“我只是随意问上一问。”
人老成精,顾元鸢听得出来李承意的装模作样,却并不愿意和她撕破脸皮,只好约着她在府中闲逛。
说着自家没有什么好看的,李承意还是带顾元鸢去了她家的花园子。
顾元鸢有些惊讶:“好多鸢尾花?咦,牡丹这个季节不该开吧。”
李承意眉目温润:“我母亲爱花,我父王也落了个栽培花的喜好,他最喜欢的就是叫这些花反季。”
顾元鸢点点头,谁不喜欢一年四季常开不败的花骨朵儿。
顾元鸢附和道:“你父王和你母亲一定很相爱。”
李承意不置可否,笑道:“谁知道呢。”
一路闲谈着,顾元鸢几乎踏遍了所有能走的的地方,确定了离宋天赐最近的地方,在夜里带上铁锹在花园挖土。
地牢离地面足足有一米,用铁锹不知道要挖到何时,顾元鸢带着它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随便挖了几下,她手按在地上,泥土自觉四散,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她怎么会忘记自己是个神仙呢,移山填海暂时不能,弄个坑来倒是不错。
下道一定距离就不行了,顾元鸢摸到了冰冰凉凉的砖块。
顾元鸢侧耳倾听有没有什么响动,取下了砖块,正对上一双向上仰望的眼眸。
不能犹豫,顾元鸢跳下去才发现那双眼睛的主人有多么高大。一米九高,肌肉发达,她怕是得废好大一番气力。
是李承意的父王,崇亲王!
庆幸自己带了面具,一手五指成爪迅速向他脖子抓去,顾元鸢另一只手抽出了腰间软剑。
她只想打晕他,奈何这位亲王实在是皮厚的过分,顾元鸢仗着灵活躲躲闪闪,手里的剑反倒成了累赘。
崇亲王也是个武痴,见猎心喜,大笑道:“你的剑是拿来做什么的,捅我啊,别让它成了你的拖累,要么扔了和我光明正大的打,要么你倒是叫它落在我身上啊!”
他这一说话让顾元鸢一阵恍惚,一迟疑间就被崇亲王打掉了剑,反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