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之后只要是夏母指使她干活,他都跟着,就连夏母让她洗衣服,他也跟着在旁边闷不吭声的帮着她洗。
若是罚她不吃饭,夏言也跟着不吃饭,夏母不让她上学,他也跟着不上学,有时候夏母气的半死拿着竹鞭子追着他满院子的跑。
可后来毕竟心疼自己的儿子,多少有些收敛了许多,也就只有趁着儿子不在的时候,指使夏浅干活。
沈梦婷说的对,若是没有奶奶和夏言这么多年的护着,在这个家里,她怕是活不下来得。
夏言第一次见到这小姑娘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很白很好看,比这儿的小姑娘都好看,就宛如瓷娃娃似的,谁不喜欢精致漂亮的人。
虽然这小姑娘不太爱说话,但护着她似乎是多年的习惯。
从很小的时候这夏母便逼着夏浅去打工挣钱,就连学费都是平日里奶奶省吃俭用给省出来供她读书。
这夏母是舍不得花半分钱在她身上的,因此这些年来她没觉得亏欠什么夏父夏母的养育之恩。
因为他们对她压根就没有养育,夏母指使她干各种农活重活,有时候连饭都不给吃,夏父又是个软柿子,在家里没有半点话语权。
有时候奶奶出头说上几句。
这夏母便会像个泼妇似的在那骂街说自己倒八辈子霉居然嫁到这么穷山窝内。
据说这夏母年轻的时候原本也是隔壁村的一枝花,一顿哭诉自己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夏言随了母亲,这颜值才这么高。
她这人什么都分的很清,之前没承夏父夏母的养育之恩,如今也没必要还恩,也没必要将钱花在这种人身上。
之前一直没选择离开,说白了,就是要照顾生病的奶奶,如今奶奶走了,她也没什么顾忌,是要离开这儿了。
她是这乡镇里头唯一一个可以从这大山里头走出去的考上重点大学江大的女孩子,还记得当时这乡里还来了干部和老师过来道喜。
当时夏母直接冷冷的丢出一句:
“道什么喜,又不是我儿子考上大学,有什么好喜的,再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况且家里穷的叮当响,那有什么闲钱供一个女娃子读书,赶紧的滚滚滚!”
“我说夏妹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浅浅若是日后有了出息,你们家言言不是跟着沾光。”
“沾她的光,我呸,别沾一身晦气。”
这夏母是乡里乡外出了命的尖酸刻薄的泼妇,这村里没人敢轻易的招惹她。
人家见了她都要躲。
过了半响后,少年那一根香烟已然抽了一大半,忽地幽暗开口道:
“等我们结了婚,你若是执意上大学,我---。”
他话音未落,夏浅便急忙开口道:
“哥,你该知道的,我从小到大只把你当哥哥,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
夏言有些心烦意乱的直接将烟蒂扔在地上,然后将烟蒂用脚尖捻灭,神色执着而认真的开口道:
“可浅浅,打小我就把你当媳妇看待的。”
夏浅嗫嚅了一下红唇,方才开口道:“对不起,哥!”
旋即,她从口袋内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又说道:
“这卡上有二十万,你还是要好好的读书的,你要不重新参加高考吧。”
“哥,不要做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也许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