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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婷自然心如明镜似的知道她内心藏匿的想法,一个字就是怂,这会她半眯着媚眼微微沉呤了一下,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这性子要你主动出击实在太难了,这不我刚才就故意让时董事长和时总两人给你们添一把火,逼着这时笙对你摆出一个态度来。”
“要不干脆点直接结婚,连恋爱都懒得谈了,要不就是拒婚,他必须二选一,与其在这猜来猜去的,摸不清他的心思,还不如赌一把大的。”
夏浅暗自咬了咬红唇,有点忧心忡忡道:“这样会不会太冒进了些。”
沈梦婷狠狠地丢出了一句:
“不成功便成仁,实在不行,你也没必要对他再存有任何幻想,不能老在一个树上吊死,大不如老娘再给你介绍一个比时笙还要帅的绝顶好男人。”
此刻,在二楼布置的具有古韵特色的规整而静谧的书房内。
袅袅烟雾缓缓升起,缥缥缈缈。
时穆眉目深浓的一边抽着雪茄,一边黯淡出声道:
“你刚才没觉得楼下的那个姓夏的小姑娘跟当年的那个叶家丫头眉眼间长的有几分相像吗?你找人查过她的身份没有?”
时季用指尖探了探烟灰,方才随意的回了一句:
“查过了,毕竟是小笙的终生大事,我自然会格外的,虽然咱们家不需要找家底殷实的名门千金给我们家冲门面,但是至少也得找家底一清二白的,这个我懂。”
“听说那小姑娘打小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抛弃到荒郊野岭的,后来被一个姓夏的村民给捡起来,本来是打算给自家儿子当童养媳的,那小姑娘不太乐意,后来便在成亲的那天选择逃婚了,恰好被小笙机缘巧合的给救起来了。”
“看起来小笙挺在意那个姑娘的,十有八九是因为那小姑娘长的跟当年的叶家小妹妹实在太像了,那小姑娘身世也怪可怜的。”
“若是论家世背景跟我们家简直是千差万别,可那小姑娘只要能让小笙从过去的阴霾内给走出来,能跟小笙好好的在一起,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时穆重叹了一声:
“小笙那个孩子打小就性格孤僻,当年唯一跟叶家丫头走的近一些,关系也亲厚一些,本来以为她们俩打小两小无猜最终能修成正果。”
“可没想到最后这叶家会发生惨绝人寰的车祸,自那以后这小笙的性子更加桀骜偏激了,说起叶家,毕竟我有愧于他们,要不是当年他们来势汹汹,我们也不会。”
“算了这些事都过去了,小笙那边你好生劝劝他,莫老是执迷不悟的非得追查过去已然发生的事情,最近这盛大好似有预谋似的频频借此打压咱们时氏集团。”
“不知为何最近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感觉这江城怕是又要兴起一阵腥风血雨了,咱们要提早有所准备,很有可能那只处于黑暗处的手要卷土重来了。”…
“我都是半截身子要埋进黄土的人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可你们不一样,还年轻,我不希望你们有事,更不想咱们时家就此断了香火。”
时季神色凝重的幽幽然的吐出一个个白色的烟圈儿,那烟圈汩汩向上冒,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他沉思了好一会后,忽地暗声道:
“爸,如今小笙已经成年长大了,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了,与其他这么执着的查下去,不如咱们就告诉他真相吧,我相信小笙是个实诚讲道理的孩子,他应该能明白您的苦衷的。”
“当年叶家三口的死确实保了咱们江城的一方太平,可如今不是照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深,看来他们怕是不打算就此罢手放过我们时家,有些劫难怕是躲不过去的,也只能迎刃而上了。”
时穆神色顿时一暗,略显厉色开口道:
“不行,这实在太危险了,当初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你给卷入进来了,绝对不能把小笙也给卷进来。”
“那孩子打小性格就孤僻冷漠,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他知道的越少反而对他越安全,至如以后的路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楼下三个女人玩了一会牌之后,这夏浅和云沫便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看着偶像电视剧。
毕竟都是正处于青春懵懂期的少女对于这种抱着某种美好幻想的肥皂剧看的津津有味。
而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琳琅满目的美食和新鲜水果,她们俩一边吃着水果拼盘,一边忍不住咯吱咯吱的发出朗朗的笑声。
沈梦婷虽然只比她们年长三岁多而已,毕竟打小便辍学在江湖上打拼了多年。
以前没进主播这行的时候,去餐厅和酒吧当服务员或者到处干推销跑业务发传单等等之类的最底层的脏活和累活都干过,也算是吃尽了苦头。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得知当网络主播可以赚钱,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她本人长的漂亮又能说会道的倒是不知不觉的积攒了不少的人气。
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但却早就过了少女时期怀着懵懂青涩爱恋的时候了,也对这种纯偶像的泡沫电视剧不感冒了。
这会看着两个怀春的小姑娘在那看的正起劲,也不忍心打扰,便独自一个打算在豪华偌大的别墅四周逛一逛。
外面夜色朦胧,夜风习习,如今已然不知不觉进入了深秋,地上铺上了层层叠叠的枯黄的叶子。
夜风吹来,她不由暗自打了一个寒颤,这会她将身上裹着的外衣紧了紧,就这般慢悠悠的在月光映衬的青石小道上不徐不疾的晃悠着。
她心里却暗自咂舌这一栋金碧辉煌的别墅该值多少钱啊,恐怕耗费她一辈子在外面辛苦的打拼都买不起这样豪华的别墅吧。
忽地不远处某棵梧桐树下正神色幽暗的倚靠着一西装革履的某男。
此刻那男子跟平日里的威风凛然完全不同,定制款的高端西装完全敞开着,就连脖颈处的领带也松松垮垮的系着。
沈梦婷心下一抖,本打算离开的,忽地那人幽深宛如深谭的目光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瞥了过来,伴随着男子似笑非笑的清冽而醇厚的嗓音:
“沈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