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寿摆了摆手,道“哪有,我看珹哥比那仕宦勋贵都不差什么。”
“不敢,不敢,我不过是辞归的状元之子,哪里能同贵人做比?”嵇珹将最后一口鸭梨吃完,用帕子拭去梨汁的同时,视线不经意落在对方身。
寿寿哪里知道对方试探,不以为意的低声喃喃,道“他们算得什么贵人……”
嵇珹装作没听到,仍旧同对方谈天说地,态度不卑不亢,拿捏有度。
但心里却有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眼前人便是谈瑾秘密寻找的少年天子……
一场聊天下来,寿寿已经绝了让嵇珹做自己干儿子的心思,并对其敬佩不已,引为知己。
此人有大才,当浮一大白。
嵇珹打量了一眼木屋,道“这木屋太过简陋,本应请寿兄到家里小住,可内子调皮,很是不便。
寿兄不如来涌泉寺小住,那里每日都能看到我家师傅带领师兄弟们习武。”
“真的,那也太好了!”寿寿欣喜若狂,又带着遗憾,道“我这辈子最崇拜的就是高手,小时候最想当将军。”
他这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直接就跟着嵇珹过去了。
半路就见护卫队,正在练习泅渡。
各个都水性极佳,跟鱼儿一般,在水里你追我赶,且还能在水下过招较量。
“好快的速度,难怪能以一敌百,将齐彦名打得落花流水!”寿寿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作为俘虏只听流寇们骂城西的人,却极少能亲眼见识,这会可是开眼了。
嵇珹很好心的提议,道“要不要也试试?”
“我可以吗?”寿寿嘴说着,手却利落的脱下外衫。
“啪叽!”
青金他们如鱼儿入水,溅起的水花极小,而寿寿入水好似重石砸水,一浪三尺,涟漪持久不散。
待寿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游了一半的时候,青金等人都泅渡了一个来回了。
一尾鱼从他们跟前晃过,青金一把就扣住了鱼鳃,将鱼儿丢到了寿寿的裤裆里。
“啊!”寿寿吓得一个激灵,但转而却肆意的笑起来,将裤腿系紧,准备回去烤鱼。
青金见寿寿细皮嫩肉的像个娘们,本来还想排挤人家的,但碍于主子的面子不好太过,只能小小的恶作剧一下。
但见寿寿行为举止也不矫情,便也就不排斥了。
青松则没有青金的那些小心眼,见寿寿加入,就把对方当兄弟,很是照顾,还教寿寿很多泅水的技巧。
其他人也是如此,都是粗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男人们的友谊,便是在打打闹闹中建立的,没过多久,寿寿就同护卫队玩到了一起。
这回嵇珹没有同众人一起入水泅渡,在岸看了一会儿,见他们玩得不错,一切都往预想的方向发展。
他做不来谈瑾那样的恶心事,但对于结交帝王的机会,却不能放过。
欲护心爱之人,手怎可不掌权?
随便嘱咐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小橘子给他塞鸭梨的事情,他还记得真真的。
他寻思着,她真心是故意的,却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