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玥叹口气,:“二哥,我真的没事的,放心,我不是答应过你,还要看着侄子登基呢。”
“行了,说那些没用的,”,皇帝叹口气,:“你只要现在好好的,我就高兴了,他以后怎么样,他自己凭本事吧。”
赵峥玥笑了笑,:“行,皇兄怎么说怎么算。”
这一晚,皇帝同镇南王说了些什么,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时间一天天过去,欧阳慕还没有回来,皇帝也一天比一天生气,不用说大理寺,刑部的人,每日上朝时大臣们都可以感受到皇帝的怒气。
距离除夕只剩下十天的时候,欧阳慕回来了,欧阳慕本是一个极其喜欢干净的人,这一趟回来,连脸上都满是污渍,门口的人差点没认出他。
“去请王御医。”,欧阳慕刚下马,对着里面出来的人直接说到。
“回来了,回来了。”
“欧呦,孩子你这,快,先去梳洗一番。”,老王妃看到欧阳慕,差点哭出来,这孩子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是多么着急赶回来的。
当然一同前来的还有欧阳慕的师姐,虽说王御医是整个赵王朝最为厉害的御医,实力也毋庸置疑,但对于这珠白玉菩提,它的提取,还得专人。
“孩子,辛苦了。”,老王妃拍拍欧阳慕,:“快去梳洗一番。”
“祖母,我师姐。”
“祖母知道,王御医来了之后他们二人来弄就行了。”
欧阳慕又交代了几句,他此刻着实有些不修边幅,便先去梳洗。
欧阳慕的师姐在他之后不久便到了,当然状态比欧阳慕好了许多,毕竟她只走了单程的七天。
王御医也很快到了,二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都是成熟的大夫,很快就制作出解药。
而赵峥玥因为多次吐血,虽然如今还没有伤害到孩子,却也因为进食问题瘦了许多。
而大理寺也终于在百姓们自愿告发的前提下,在京郊找到了逃窜的商贩。
这人原本就是农户,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被捉到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据他所说,他是被人雇佣,地点,东西,都是那人提供的,他只是帮人看了三天摊子,然后那人给了他一两金子就让他回家了。
经过多方调查,此人若说的话都得到了证实,至于为何恰好给了八公主那个有毒的绳子,此人却记不得此事。
“雇佣你的人与你身高体型可是相似?”,刘韬看向此人。
“对,和我差不多高。”,只是一个老实的农户人家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早就吓破胆了。
“你是哪天回家的?”
“初一,我是初一那天晚上回家的。”
刘韬点点头,:“你可还记得那个人长相如何?”
“他脸上有一条疤。”
“左脸还是右脸?”
“左脸,眼角下边。”
“对了,他走路的时候腿好像有些拐。”,此人也就三十来岁,原本被突然到了家里的官差吓了一跳,如今到也慢慢想起一些东西来。
“他说话是京城口音,但是嗓子似乎受过损伤,声音有些粗,那日他说他是从边城那边来的商人,想试试那边的东西好不好卖。”
“大人,我也只是想着冬日无事,挣点钱财好过年,他给的又多,我也不曾想只是三天他就说要走了,让我回家,因为给的钱多我就离开了。”
“你们当时住在何处?”
“南市的一个小院子。”
“除了你和他,可还有其他人?”
“还有一个发疯了的女子。”
发疯的女子,刘韬一下就想到了白莲儿,主要是他当值这些年,那个女人留下的印象最深,如今看到老鼠他都忍不住想起那个人。
“走,去南市。”
一群人又从农户家出来,门口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
“我就说,去城里几天就挣钱了,肯定没干好事。”
“不会吧,李三看着平时很老实的人,做不出这种事。”
“那人家官差怎么找他?刘四儿子不是说吗?京城里那个通缉犯长得就很像他。”
“大人,我家儿子不可能犯法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对呀,大人,我夫君平时一只老鼠都舍不得杀的人。”
刘韬听到老鼠二字都忍不住抖了抖。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只是带李三回去配合,在一切没有查清楚之前,请各位不要胡乱传话。”
刘韬摆了摆手,:“当然,只要李三没有犯法,过不了几日他就回来了。”
其实他很清楚李三根本毫不知情,只是不知道这堆人中有没有和下毒人有关系的人,所以不能直说李三没有问题。
“儿啊。”,只是这话听到父母耳朵中,就和在告诉人家你儿子必死无疑没有区别。
“爹娘,孩儿不孝。”,李三哭着向自己爹娘磕了头,又告诉妻儿待在家中,便跟着刘韬走了。
京城南市,有许多小宅子,若是不熟悉附近的路,很容易迷路。
此时,那人还不知道李三已经被发现,他以为一个普通农户无事不会入城,而且自己找的人长相普通,这种人多的是。
退一步说,这农户也不认得自己,与他交谈时,自己都是带着半张面具的。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谨慎的换了一处宅子,他想,这两天赵峥玥应该快死了吧,只要听到她死了的消息,自己立马就出城离开。
其实他也清楚,知道赵峥玥中毒的时候自己就该离开了,可是他不甘心,他想听到赵峥玥死了的好消息。
所以他才冒着可能被发现的风险一直等着。
“哥哥,表哥。”
白莲儿歪着脑袋,:“表哥,你是我表哥吗?”
“是,是我。”
说话的人摘下面具,竟然是应当流放的周辰溪。
“表哥,你不是他,表哥走了。”,白莲儿摇摇头,突然就哭了。
“莲儿乖,莲儿不哭。”
周辰溪在京城破庙里看到白莲儿的时候都没有认出她,她抱着一只脏了的鸡腿吃的开心,而那个给她鸡腿的乞丐正要脱掉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