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锋,你来说说,如果我们今天不打掉这个团伙,你觉得常县的百姓在之后会有好日子过嘛’
沈文其让章锋杰谈谈自己的看法,他也想听听章锋杰是怎么认为的。
章锋杰也没想到沈文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开始听刘清玲诡辩的时候,章锋杰还是蛮感动的,特别是听到刘清玲说自己父母双双去世之后,自己堪堪比灶台高一些就去给弟弟做饭,也不会弄饭,被热油烫出一手的水泡,后面家产被亲戚们分了。
他们管着叫吃绝户,只要家里没有成年男丁,就叫绝户,再到后面,刘清玲带着弟弟在天桥要饭,刮风下雨都得要,不然就得饿死,每天等到下午五六点去菜市场捡没人要的烂菜叶,天晴就睡公园长凳,下雨就睡大桥桥洞,种种艰辛,听得章锋杰都于心不忍,但是在刘清玲的小白脸,也就是一起抓来的男人开始说刘清玲的发家事迹之后。
章锋杰愤怒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坏,这样的人如果一旦掌握了权力,那么普通人必定活的生不如死。
‘文哥,这样的人死一百遍都是活该,这样的人登上高位,是所有人的祸患’
章锋杰义愤填膺到。
‘这样的事情不会是个例,也不是仅此为止,往后的日子,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沈文其长叹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大家听完都沉默了
‘那个,大哥,我啥坏事都没干,能不能放了我啊’
说话的是刘清玲的姘头,粉面油光的,打扮的娘们唧唧,刘清玲做的坏事,大部分也是他揭露的。
‘我们向来是讲道理的,以德服人嘛’
沈文其一本正色的说道
‘是,是,是,我早就看出来了,大哥绝对是好人,我和这娘们没有一点关系,麻烦大哥明查啊’
边说还附上了谄媚的笑,怎么看怎么猥琐,沈文其有些不忍直视,把头扭了过去。
‘你现在说和我没关系,当初要不是你办事得力,加上你长相说的过去,你因为我会看上你,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忘了你当初跟狗一样求我让我给你个机会的时候了是嘛,你求我救救你,让我帮帮你的时候了是嘛’
刘清玲越说越气愤,脸都扭曲在了一块,实在是被这个男人气坏了,而小白脸的脸也被刘清玲的话吓的更白了,沈文其不知道他做过的破事,但是刘清玲可知道。
‘你别胡说,我做过什么事,不都是你逼我的吗’
说着,还抬起脚要揣刘清玲,沈文其几人也没阻止,狗咬狗嘛,拦他们干啥,这两人都不是啥好人,根本无需证明。
反正沈文其也没想过放过他两,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就要像寒冬一样冰冷。
两人已经从动嘴上升到动手,但是刘清玲明显不是小白脸的对手,已经挨了好几脚了,幸好两人手是被绑起来的,要不然刘清玲指不定还得吃几个大耳瓜子。
‘好了,住手’
沈文其阻止了他们的吵闹,因为江存敬走出来了。
‘老王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但是这个腿就难说了’
江存敬揉了把脸,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江存敬一直也没有休息,刚刚又给医生打下手,差点给累趴下。
徐医生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这些人,老徐缓缓开口道
‘这里的条件有限,只能先保住命,现在命是保住了,但是这个腿,就是恢复好了大概也不能在从事剧烈运动了’
众人有些黯然,大家一起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活蹦乱跳的一个正常人,但是到了晚上老王就躺在了病床,不能在下地走路。
这是团队第一次出现伤亡,大家一下子显得消沉了下来,这一瞬间,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可是战争就是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伤亡,早上还有说有笑的兄弟,到了下午就可能没了呼吸。
‘没事,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反正养一个老王也没啥问题,无非就是吃口饭,又不是多大事’
沈文其苦笑道。
‘谢谢徐医生,跟我们跑这这一趟,咱说说你报酬的事吧,只要我能做到,都好说’
‘不敢当全功,看着给就行’
得,听到这话,沈文其知道,老徐把主动权丢给了自己,但咱也不能是那小人啊,把江存敬拉到一边。
‘老江,拿这个枪换你两箱罐头’
沈文其早早就看见了,江存敬的避难所缺少防护力量,在矿场的时候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枪,即使没出这档子事,沈文其猜测,江存敬在最后走的时候也会开口,那还不如现在就做个顺水人情,比较,江存敬这一路也着实帮了自己不少忙。
‘好,我去拿,肉罐头,蔬菜罐头各一箱哈’
江存敬听到沈文其的话,急匆匆直奔仓库走去,抗出两箱罐头,交给沈文其。
‘不着急,你们要走的时候在把枪给我就行’
‘好,那我要走的时候在给你’
沈文其应下来,也算是和江存敬彻底交上了朋友。
老徐能得两箱罐头,也挺开心,现在罐头可是硬通货,稍微有点眼光的,都知道罐头是个稀缺物,没想到出一趟诊能得两箱罐头,老徐之所以不开口,倒不是为了端架子,而是他生存的一种智慧,要多了要少了都不好,万一那里不对,惹的沈文其发怒,更是不智,还不如让沈文其自己看着给,即使沈文其啥也不给,老徐也会欣然接受。
给老徐带上头套,让章锋杰送老徐回诊所,来的时候在车上也给老徐带上了头套,主要是为了隐蔽江存敬避难所的位置,灾变之中,做任何事都需要小心翼翼,沈文其他们又不是常在常县,他们走后,这个避难所可就只有江存敬一个人了,如果让人不小心知道了江存敬避难所的位置,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沈文其现在又饿又困,江存敬已经去做菜了,沈文其本来想帮忙的,但实在是累的动不了了,应杨也是,现在全靠饿意才吊着一丝理智,要不然早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