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6章天地铭感,善恶有报(1 / 1)冰原三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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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的我竟成了老祖

批量交易模式下,任何走进路边摊所庇护的百多丈灯光范围内的人,就会知晓交易规则。

念头一动,可将随身携带的指定货物,与路边摊进行交易。

因为这一次交易,顾恪收购的是各种可食用动物,而魏忠德选是武学铁身靠。

至于喊话里的面粉豆饼,就是个添头。

洞府内大批低劣紫麦磨成的面粉,低劣黑豆榨油剩下的豆饼,属于淘汰产品。

压在修仙仓库里,早就没人吃了。

顾恪索性将其作为辅助铁身靠修炼的“必需品”,捆绑交易给千泉城的百姓。

百姓带来的禽畜蛋类自动被收走入库,铁身靠同时灌顶进其意识。

面粉豆饼则会放到百姓们指定的身旁某处,如布袋、陶罐、篮子、背篓等容器内,也可是摊开的衣服、木板,乃至地面。

顾恪设定好各种禽畜蛋类在路边摊这里换取的粮食数量,便只剩两件事可做。

其一,主动释放亲和光环,安抚进入神念范围内的人们,让他们赶快前来交易,顺便转告其它人。

其二,专门给一些不太正经的“客人”,送上一个“私人订制”的交易价格。

像与李盛利前后脚抵达,躲在街口看风头的几家本地大宗门和豪绅家族,就享受到了“尊贵会员价”每人一百头猪羊。

这价格贵么?其实还是太便宜了。

光是铁身靠的刚体特性,任何武夫都不介意弄一个来傍身。

若是纯粹的生意,给一人灌顶带特性的武学,要个上千头牛马等价的银钱,都有大把人能接受。

但顾恪出摊可不为银钱,不过交易最高、最低价有限制,他既不能白送,也不能让人完全买不起。

这些本地的宗派、豪绅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不过神念所见所闻里,它们在守城时也派出了大量人手,为防护阵法注入血气。

盖因千泉城乃它们根基所在,不得不守,却也保护了城中百姓,免受妖物袭击。

不似李盛利这个疯子郡守,平日疯狂盘剥百姓,遇战躲进密室,丝力不出。

顾恪才听说李盛利此人,日渐精深的无相真经感受到一丝此间天地带来的铭感是一种极明显的厌恶。

显然这个凶残乖戾,无恶不作的胖子,也如雷坤、魏忠德一样,不是一般人。

雷坤、魏忠德带来的铭感是正面的,顾恪不介意出手帮忙。

而李盛利给他的铭感则是负面,不干掉念头不通达的那种。

这些宗派、豪绅大多是典型的“路人”,铭感好坏都不明显。

正是这种区别,魏忠德可以交易到武学,李盛利被挂上了楼。

宗派豪绅有钱,那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一旁的魏忠德和韩虎臣相互对视,面露无奈之色,却不敢再吭声。

两人混到这地位上,都不是傻子。

察觉到批量交易这种匪夷所思的交易方式,就明白顾恪是存了心要收拾掉李盛利。

若一开始就用这虚空纳物的手段交易,李盛利还敢大喇喇地自投罗网,当面“收税”?

这死胖子坏到生蛆,但也没那么蠢。

可惜李盛利在开战时就躲了起来,就带上狗腿子们躲进了地下密室,随时可以从密道逃跑,压根不知顾恪四人击杀妖物的事。

路边摊这里有人在送粮食?当然是顾恪用神念影响,让其他人“转告”给了李盛利的某个狗腿子。

就说魏忠德大发神威,灭了东门的妖物,其它三面的妖物被吓得撤退了,还有外地的大商人在城中心卖粮赈灾。

狗腿子看见防护阵法没破,妖物闹出的动静也没有了,还有兵卒沿街通知大家去城中心换粮。

与李盛利狼狈为奸,跟着发黑心财的他们怎么忍得住,连忙进密室去禀报。

李盛利一听,顿时故态复萌,拿出了“扒皮郡守”的架势,直奔城中心而去。

顾恪自不会告诉魏忠德和韩虎臣,他还用自然亲和蒙蔽了李盛利这群人的危机意识,否则他们未必会傻乎乎地冲来送人头。

那些本地宗门、豪绅不似李盛利猖狂,它们做事也较为谨慎,逃过一劫。

况且今日之后,这些宗派豪绅的日子便不复以往。

今晚定下交易武学铁身靠的是魏忠德。

而无论柏素清的通传,还是路边摊的交易预览里,都故意漏掉了获得武学这一条。

当然任何人交易成功时,会自动获得铁身靠,这不算违背交易契约。

普通百姓会用蛋和鸡鸭来换面粉、豆饼,那是因为有得赚。

宗门、豪绅却要用每人一百只猪羊的价格来换半斤面粉、豆饼,一看就是血亏。

顾恪还不接受它们以银钱或鸡鸭蛋之类支付。

千泉城有几十万人口,每日需求的肉类不少,好些地方也有成群的猪羊。

但魏忠德手下可是有一万多名兵卒,都是照单人交易来算,早就先下手为强,把这些地方包圆了。

大晚上的,不到两个时辰时间,其它人想临时弄来大批猪羊会很难。

顾恪这边不过一个时辰,交易册上百姓的交易记录已接近一万条。

这还是收拾李盛利,等待百姓赶来,浪费了一些时间。

出摊结束前,交易记录上两万轻而易举。

百姓一般以户为单位交易,平均下来,每户大概在四五人之间。

两万条交易记录,惠及百姓近十万人。

城里这些思想腐朽,制度落后,视百姓为猪狗的宗派、豪绅,没谁愿意养十万百姓,也养不起。

况且百姓有了铁身靠,营养充足,几年内就可达到入门武夫的水准,十年内到三转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不是宗派、豪绅从小培养出来的人手,而是土生土长,对其恶行知之甚详的本地人。

其中多少人被欺压迫害过,谁敢让这些百姓大批加入,不怕反客为主清算旧账?

顾恪也不担心百姓们日子过得更差。

大武一庭四国,最不缺的就是土地。

大武中庭的人口密度稍微大一些,但大量的盗匪、妖诡作祟,每年有大量的村落被毁、荒废。

四国就不说了,本就是中庭分封出来,分担四方妖诡侵袭压力的。

百姓一旦有足够的武力,四国向外尽是无主荒野,所劳所得全是自己的。

大武遍地开花的野村野寨,就是这样来的。

时间推移,城中心附近熙熙攘攘。

不少百姓浪费点时间,也要远远地看一眼李扒皮的惨状,心中又恨又喜。

他们都听说了,这个丧尽天良的死肥猪和他那群狗腿子,被刚才天上飞过的那位大人废去脉轮血窍,再打成残废,这辈子都没办法仗势欺人了。

嗯,这当然也是某人用神念告知百姓的。

不然李扒皮凶名在外,哪怕死猪样地被挂上酒楼示众,也没百姓敢来交易,以免被秋后算账。

但他和手下集体残疾,自不可能再留在千泉城当郡守,想报复谁都没机会。

想看这家伙倒霉的百姓太多,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城皆知。

顾恪神念范围外,不少心存疑虑,没来换粮食的百姓一听也坐不住了。

不少人一咬牙,拿了禽蛋出门。

说是来换粮食,其实就为远远瞅一眼李盛利倒霉的模样。

只要能亲眼见到这家伙倒霉,损失几枚鸡蛋鸭蛋也值得。

敢大声哭骂的人不多,但低声哭泣和咒骂比比皆是。

一个人日日残害百姓,活到比妖诡还招惹恨,也难怪此间天地对他如此厌恶。

在这种交易、围观、咒骂中,时间很快过去。

顾恪起身,随手一挥,桌椅瞬间被收进仓库。

魏韩两人一直守在街边檐下,生怕再冒出李盛利二号,见状也立刻起身。

顾恪神念微动,苍老的声音回荡魏韩脑中:“一月之内,千泉城内不得有人抢夺他人粮食,否则有如此人。”

说到这里,他抬头指向侧面酒楼上挂着的李盛利。

一道青色血气从路边摊二楼飞出,没入李盛利体内,正是柏素清出手了。

顾恪这才又看向魏忠德和韩虎臣两人:“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两位,好自为之。”

魏韩只觉遍体生寒。

虽然李盛利外表没什么变化,但他们可不认为刚才这下是在给他疗伤。

这也是在警告两人,不维持好城内秩序,下次废掉脉轮,挂楼示众的就他俩了。

片刻后,顾恪和两小走进路边摊大门:“本店打烊,下次有缘请早。”

大门合拢,路边摊高耸的楼体轻晃,吓得旁边百姓齐齐后退。

楼体快速变得透明,隐没进虚空,只留下一片空出来的大街口。

魏韩两人瞪大双眼,难以言语。

周围目睹这一切的兵卒和百姓也不知谁叫了声:“老神仙显灵啦。”

然后就是哗啦啦的人群跪下:“谢谢神农大老爷。”

“老神仙保佑我家平安无事。”

“老神仙长生不老,多杀些坏人。”

“老神仙,我回去就给你立长生牌位。”

世间万象,尽在眼前。

韩虎臣先回过神来:“魏兄,快快安排人手,疏散大家离开,切不能引起大乱,否则”

魏忠德浑身一激灵,想起刚才顾恪离开时的警告之语,直接一跃而起:“诸军听令,此刻起全城戒严,严禁任何抢劫斗殴之事,违者当场拿下。”

血气挟裹着话语声,轰隆隆传遍大半城区。

魏忠德本想说格杀勿论,但突然想起要是被抢夺粮食的百姓反抗,结果被一根筋的兵卒们杀了,那事情不是更严重。

还是先拿下,事后再处理更妥当。

重新落下,见韩虎臣正注视着酒楼上挂着的李盛利,魏忠德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头死肥猪,害得自己被那神农给记住了。

想到以后一个月都得提心吊胆,还要向国主解释清楚今晚的一切,魏忠德就感觉头疼。

再看看默然不语的韩虎臣,他心情才好了些。

有这位巡察使在,所有事两人都跑不掉,不用独力应对。

韩虎臣在国都关系不浅,还深得国主信任,与地方驻军也无利益纠缠,说的话比魏忠德更管用。

当然,魏忠德是武宗,实力才是他的最大保障。

如非必要,没谁会跟他过不去,国主也一样。

想到这里,他伸手拍拍韩虎臣的肩头:“好了,韩兄,还是赶快把他弄下来,送回郡守府吧。”

韩虎臣没接这话,只是扭头看来:“魏兄,我会尽快带李盛利返回国都。这一个月你勿要松懈,千泉城不能乱,国都那边的事交给我。”

顿了顿,他才继续到:“国主那里,你实话实话便是。”

魏忠德郑重点头:“如此便有劳韩兄了。”

三日后,韩虎臣带着残废的李盛利出发。

一路星夜兼程,终于在十多天后赶回了东海国都,被等在城门处的内侍接到,直进王宫,在偏殿见到了等在那里的国主李乘风。

看着被放到软榻上,有气无力惨叫的侄儿,李乘风面色漠然地走上前。

伸手放到他胸口,血气微放,笼罩住了李盛利。

良久他才收手,面色凝重起来,看向韩虎臣:“那日的情形,你再仔细讲述一遍。”

韩虎臣立刻从柏素清现身,在东门瞬间镇压七妖将和上百妖兵小妖说起。

再到后来李盛利如何作死,还有事后收集到顾恪和两小在其余三门出手的情报,事无巨细,一一讲来。

李乘风不时还会询问一些细节,韩虎臣大多能立刻答上,有些却要回忆一阵,才能回答,有些他都没有答案,只能直说不知。

君臣两人这一番问答持续了半个时辰,韩虎臣背后冒汗,嘴唇发干,好歹结束了。

李乘风在那里静坐,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何事。

良久他才挥挥手,让韩虎臣退下。

待到偏殿中只剩下叔侄两人,李乘风看向李盛利,眼神冰冷,还有毫不掩饰地厌恶:“你这个白痴,简直比猪还蠢。你还回来做甚,让我李家丢人现眼吗?”

此刻的李盛利早没了肥胖如猪的模样,浑身干瘪枯瘦,像是个饿了很多天的灾民。

而且只能从喉头发出呜呜声,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事实上那晚他被小萍儿破心窍,毁脉轮,还留下葵花血气一点点蚕食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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