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军汉,抱着一根大圆木,喊着号子,一二三,咣当。
门不是被撞开了,是被撞飞了,那么出一根大圆木,怼城门正好,用来怼宅门,那门那能受得了吗?
朱存极满脸怒其不争的模样,说道:“粗糙,这活干的太粗糙。
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吗,能把活干成漂亮的,就别干成乱糟的。
你说让你们开个门,拿木头桩子的怼,跳进你一个人,把门打开不就完了吗,这劲费的。”
一群人在那里嘿嘿傻笑,听着自家王爷数落着,心里没有任何委屈生气的感觉,就是觉得好玩。
徐大魏无语的翻着白眼,心话:秦王千岁呀。我算是服你了。
一群大兵到处找木头桩子,你不吱声。人家开始撞门,你当没看见。把门撞飞了,完活了,你蹦出来一本正经的训斥。
就好像这事你完全不知道似的。你这脸皮到底有多厚?恐怕开封城墙都没你厚吧。
开封知府趔趔趄趄从院儿里跑出来,看到飞到一边的大们,怒目圆睁问道:“朱存极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存极疑惑的看向,徐大魏,问道:“这疯子是谁呀?”
徐大魏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开封知府,齐常年,齐大人。”
朱存极满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猛然跑的过去,双手握住齐常年的双手,激动的说道:“常年兄,你还好吧?想撒兄弟啦。”
除了齐长年一脸懵逼外。其他人都是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差异。
主要是被这个秦王千岁,给折磨得适应了。
齐长年先是一楞,接下来愤怒道:“谁和你是兄弟,你快松开我不要抓住我,休得无礼!。”
朱存极压根就没理他这茬,几乎是夹着他脖子,拽着他,来到他家客厅,胆敢骂我,我还用着跟你客气,一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酸爽”。
朱存极进人客厅,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主位上,齐长年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却也无可奈何,气哼哼坐在旁边。
朱存极见没有人理他,仿佛是在自己家似的,一挥手,“上茶”。
旁边的佣人想去又不敢动弹,看到自家老爷被气的脸都绿了,自己在听那位去给他沏茶,这待一会还不挨收拾啊。
二锤大眼珠子一瞪说道:“没听见我家王爷说呀,让你沏茶呢,咋还不去呢,想让我拎着你脖子去呀。”
那些佣人,看二锤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差点没吓尿裤子。尤其是那些丫鬟,嗷的一声,没影儿了。
二锤翻了两下大眼珠子,向他手下问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结果那帮小子,再那里不断地点,满脸写的都是,你就是那么吓人。
二锤白了他们一眼,你们这帮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朱存极看了看气哼哼的齐长年,问道:“你是东林党人。”
齐长年一愣说道:“你是如何知晓,是徐大魏告诉你的吗?”
朱存极笑道:“我俩关系还没那么深,也就比你早认识你一个小时。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你的作风行为,很像东林党人。”
齐长年这是恢复了一些心态,高傲的问道:“哦,是吗?那你倒说说老夫什么样的作风?东领导有什么样的行为?”
朱存极微笑着说道:“祸国殃民,当一己私欲与国家大益相冲突时,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利益,放在国家大义之上。
在你们的眼里,国家可以灭亡可以,自己的利益不可有一点亵渎,你很像,跟他们一样。”
齐长年豁然站起,愤怒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攻击朝廷滚滚诸公,天下公正义之士。没有我们东林党,大明早就完了。”
朱存极气定神闲的说道:“没有你们大明会更好,也落不到今天这样子。
实际你们理念,不适合为官,到适合经商去做商人。你们把当官当成了生意,哪怕对有自己一丝一毫的不利,都要群起攻之。
不管对方做过什么,对国家是否有用,你们都不会去考虑,只会将那人除之而后快,哪怕那个人,是皇上。”
齐长年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朱存奇说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妖言惑众。我定将你这翻话,告知满朝诸公,天下正义之士,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朱存极看到他这副模样,也没心情跟他说话了,对一直站在旁边,二锤说道:“很显然,以他这个德行,并不适合继续当开封知府。
让他去石山村矿锻炼个一年半载,他也许能感悟到一些,前所未有的真理。”
齐长年对时愤怒道:“你只是一届藩王,你有什么权利,罢免朝廷任命的四品大员,你想n吗?朱存极你是在找死。”
二锤跳过去,一巴掌呼在齐长年脸上,直接把这位四死如归的知府,从客厅扇到院子里。
怒道:“敢咒我家王爷死,我让你先死。”
朱存极一看,二锤一伸手又要给他一巴掌,要是再给来一巴掌,估计那货能被他扇死。
出言阻止道:“行了,我也没说要他的命,只是让他锻炼锻炼,赶紧把整走吧。”
陈奇谕看着被拖走的齐长年,说道:“王爷,他怎么说也是朝廷任命的四品命官,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朱存极微笑着,看着他没吱声。
陈奇谕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因为说,我也是东林党人,才替他说话得。”
朱存极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就事论事,我并不会什么事,都一棍子打死。就如同在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东林党人。我
还不是重用你吗,我看中是你的本事,和办事的能力,不是因为你是什么人!我讨厌的是党争,是肆无忌惮的攻击异己,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你以为是因为他语言对我不敬,我才把它拿下的吗?我要是有那么小气,秦王一系也不会剩下几个了。”
齐长年智商,你真的认为,他适合继续当这个开封知府吗?
这种蠢货都能当上开封知府,我对朝廷的行政能力,简直失望透顶。
大明能到今天这种地步,从这一面来看,是必然的结局。”
陈奇谕叹了口气,说道:“那这开封不能没有知府吧。你想任命谁做这个知府。”
朱存极说道:“我也没想要这个开封府,我哪有权利任命,先找个人暂代一下吧,我写信跟皇上说一声,到时候再由他来决定。”
陈奇谕点头问道:“那让谁来代这个开封知府合适那?”
朱存极一指正在哪两眼望天徐大魏,说道:“让他来干吧,能一直坚持在第一线,能不为生死,找我理论的人,品行错不了。”
徐大魏刘左瞧瞧右看看,一指自己,问道:“我来当知府,我只是个五品官,级别不够。
再说我虽然不受他们待见,可以不能掩盖,我也是东林党人的事实。”
朱存极笑了,说道:“东林党还真是树大根深呢,这成员真是遍布天下啊。
行了,你先干着吧。先别管什么级别了,到时候我跟皇上说。
不过你这脾气怎么就进入东林党了哪,赶紧退出来吧!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好人进去都得学歪喽。”
徐大魏点头说道:“没错,他们不待见我,就是因为我的脾气,老是与他们格格不入。
但是没有办法,这年月要是不进入东林党,根本就没有施政的机会。”
朱存极笑道:“东林党还真是独揽朝纲,一手遮天呐!”
徐大魏又问道:“齐长年不在了,那么他的家人与家产如何处置?”
朱存极说道:“家人是家人,他的家人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呗,他的家产还是他的,不要去碰。”
这时候看到一个丫鬟端着茶走了过来,朱存极笑了,说道:“事情都完事了还喝什么茶呀,你们留着喝吧。”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结果被那个丫鬟给拦住了,看得出来,她已经被吓得不行了,但还是咬着牙在那硬挺着,好像有话要说。
朱存极微笑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丫鬟问道:“不知道哪位是二喜将军。”
朱存极乐了,闹了半天,是来找他打听人,用手一指站在院里的钱二喜说道:“他就是,你有什么事儿找他吧。”
那个丫鬟连道谢都忘了,一遛小跑到了钱二喜,面前,焦急的说道:“将军快去救救我家小姐。”
钱二喜也蒙了,问道:“你是谁呀?你家小姐就是谁呀?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呀。”
那个丫鬟急道:“我家小姐就是寇白门,现在在周王府,周王逼破我家小姐嫁给他,我家小姐不同意,被周王关在府里脱不了身,你快去救救他吧。”
钱二喜一听寇白门顿时就不淡定了。他来开封为的什么呀,就是为了来找寇白门。
结果历尽千辛万苦,,打败李自成,进了开封府,结果却没有看不到佳人的影子。
按理说把城门都给炸了,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到。也不可能听到了,故意躲避不来见他。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寇白门很有可能出现了意外,但是再着急也没有办法,怎么也得等着自家王爷疯够了,然后才能申请来个大索全城。
钱二喜回头想去问朱存极该怎么办?结果回头一看,没把他吓个倒仰。
以朱存极,二锤为首的一大群人挤在一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朱存极见钱二喜看着他,眼珠子一瞪怒道:“媳妇都快被人抢跑啦,还在这犹豫什么呀?抄家伙砍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