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戴河沙滩。
经过了几日的修养,初逢雨露的东哥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这段时间里,朱常洛对她也可谓是纵容。
一点规矩和约束都未强加给她,让她尽情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要不违反原则,朱常洛就由着她的性子来。
可以说,在这段时间里,东哥又一次享受到了堪比在叶赫部时的自由。
而朱常洛也因此享受到了不一样的异域风情和每一夜的热情回应!
所以说,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双赢。
魏忠贤看沙滩上和皇太子玩闹的东哥,心里感慨万千,他也从来没见过皇太子会这般的宠一个女子。
虽然,东哥生的极美。但是,对于皇家而言,美丽的女子从来都是不缺的。
但是,能这般获得朱常洛对待的也仅有东哥一人了。
想到此处,魏忠贤就愈加的肯定,这位东哥娘娘将来肯定会是一位专宠至极的女子。
“阿珲。”
正在走着的东哥突然在朱常洛身边叫了一声女真语发音的“哥哥”。
朱常洛听到东哥的声音,他转头看着东哥,问道:“怎么了?”
东哥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阿珲你会帮助叶赫吗?”
东哥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她来大明,为的就是叶赫部。
朱常洛看着东哥紧张的样子。
朱常洛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只要是大明的子民,孤都会一视同仁。”
东哥听着朱常洛的回答,她很害怕。
东哥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继续再问。
朱常洛很喜欢东哥这一点,很聪明,也很懂分寸。
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不过,为了让美人安心,朱常洛还是破例多说了两句。
“辽东诸部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归根结底,他们也都是大明的子民。只要没有反叛之心,孤还是可以容下他们的。”
“叶赫部亲近大明,他们忠心是经得住考验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叶赫部,好好的在这里享受属于你的快乐即可。”
东哥听着朱常洛的回答,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灿烂了。
叶赫部世代都是亲近大明的部落,这是毋容置疑的。
在辽东,大明还专门在叶赫部的势力范围内设置马市,马市的位置在一個叫做北关的地方。
而且,因为叶赫经常在这里跟大明做生意,所以,当时的大明还喜欢称呼叶赫为“北关”。
由此可见,大明与叶赫部之间一直都是保持相对亲密的关系。
若不是在原来的历史时空中,李成梁一家被努尔哈赤给迷惑住了,把原来属于叶赫部的“龙虎将军”封号给建州,并给予了建州大力的支持和纵容。
说不定将以当时叶赫部的实力,他们绝对是不会容忍建州崛起的。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不仅汉人懂,女真也懂的。
“谢谢阿珲。”
东哥直接就热情的抱住了朱常洛的胳膊。一点都没汉人女子的含蓄,显得格外热情。
而朱常洛也恰恰就吃这一套,他也顺势抓住东哥的小手,两人就这样漫步在沙滩上,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这一刻,朱常洛都恍惚的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穿越前的世界。
但是,看着旁边美丽的东哥,朱常洛清醒了。
若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这么美丽的姑娘根本就不会搭理他。
所以,还是大明好!
在大明经过了朱常洛的不懈奋斗,现在的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手里握着绝对权力,这样的感觉比在原来的世界当社畜好多了。
时间又过了两日。
接到朱常洛召见旨意的邢玠也终于从朝鲜平壤大营回来了。
邢玠到了山海关后,没有一点耽搁,他直接就去了北戴河行在等候朱常洛的召见。
朱常洛得知邢玠到了北戴河行在,也立刻召见了他。
“臣蓟辽总督兼兵部尚书邢玠,参见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邢玠很激动,他已经有快两年没见到朱常洛了。
朱常洛道:“平身。”
然后,朱常洛细心的看着起身的邢玠,关心道:“邢卿清瘦了。”
邢玠听到朱常洛的关心后,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差点落泪。
“臣不敢让殿下挂牵。”
朱常洛道:“邢卿在朝战一线辛苦了。来人,赐座。”
魏忠贤听到朱常洛赐座的旨意后,立刻搬着一个小凳过来,放在了邢玠身后。
邢玠再拜道:“臣不敢。”
朱常洛道:“邢卿不必拘礼,你也一路辛劳了。快坐下跟孤说说这两年里朝鲜的情况。”
邢玠小心的坐下,然后微微抬头看着更加英姿勃勃的皇太子,他的心中感慨万千。
朱常洛也并未直接公事公谈,而是和邢玠拉起的家常,关心着邢玠在朝鲜的饮食起居和遇到的困难等等问题,显得朱常洛这位君上是一位真心实意关心臣下的好君上。
这让邢玠感动不已。
话叙半晌,茶过三巡。
朱常洛也终于将话题转移到了目前朝战的现状上。
朱常洛问道:“邢卿,倭首猝亡,你对现在的朝鲜战局怎么看?”
邢玠回道:“殿下,臣以为短时间内,倭首之亡并不会影响战局。倭首丰臣氏一直都在倭国后方坐镇,在朝倭军的建制和将领是没有受到任何损失的。”
“若是,我们以为倭首猝亡就会立刻影响战局,这一种很冒险的决策。故而臣一直坚持殿下之前的战略,与倭寇继续僵持,以此消耗倭国国运。”
朱常洛嗯了一声,“邢卿稳妥至极,孤很欣慰。但是,现在朝中也已知晓倭首猝亡的消息。这些大臣的建议是希望孤能够下旨速战速决,解决朝战问题。对此,你有何建议?”
邢玠起身一拜,深吸一口气道:“臣以为不可。朝中之人大多未经战事,纸上谈兵或许很有一套,但是,实际的战场和朝堂之中的建议,是两码事。”
“朝鲜多山,且语言不通。朝民多愚者,他们就像是茫然无知的绵羊,对家国道义并无归属感。在倭占区,这些朝民们只要没有被倭兵骚扰,他们就会继续的像给原来朝王李氏一样种地纳粮,为倭寇提供补给。”
“若是我军不计后果直接开战,可能会就导致很多茫然无知的朝民被迫从贼,成为我大军的障碍!”
“到时这些可怜的朝民不论是否在战阵之中被杀,他们在战后的命运都会无比凄惨。故而,为朝鲜苍生计,臣恳求殿下勿要下旨速战,使朝民再添涂炭。”
朱常洛听着邢玠的话,他也面露沉色。
朱常洛道:“朝鲜之民,亦是我大明之民。虽然,朝主无能,但孤不能弃之不顾。这些可怜的朝民,他们本就在茫然中沦陷于倭寇铁蹄。若是孤再无怜悯苍生之心,将他们推向绝境,那么孤与残暴的倭寇有何区别?”
朱常洛这时候的话,说的比圣母还圣母。
什么为朝鲜苍生计,他考虑的根本就不是朝鲜苍生的问题,他考虑的就是如何延长这场战争,继续利用朝战弱化朝鲜王朝在朝鲜的影响力,继续加强对辽东军力安排,以及如何拖住倭寇,消耗倭寇国力。
可以说,朱常洛现在就是打着圣母的旗号,去干战争贩子的事情。
然后,赚取符合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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