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虽是舞蹈家,可她的舞蹈天赋并不高,在京都小有名气还是因为她那张被报纸刊登过的脸。
这世上的美人不少,云瑶也只是火了一段时间便消失在大众视野,但尝过甜头的她,深深意识到影视这一行业,有多暴利。
所以她在顾云曦小的时候就开始为其演艺事业规划,今年顾云曦顺利考上京都电影学院,云瑶便觉得,是时候让顾云曦大火一把了。
《帝后》这部作品,就是顾云曦翻身的机会,虽然顾云曦之前有拍过戏,可那些角色不温不火,一点也不能深入人心。
而《帝后》女主楚朝歌本身就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再加上这部剧的导演还是声名远扬的张导,这剧想要不火都难。
当然,想要当女主的人自然不少,不过论美貌与年龄,谁能比得过她的女儿顾云曦?
云瑶有信心,她的曦曦准能接到女主的戏,因为这世上没人比曦曦更适合扮演楚朝歌了!
而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云妧的事没被狗仔爆出来!张导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演员有瑕疵,就算再符合人设,他也绝不用。
所以,云瑶眼睛一眯,云妧这个老鼠屎她一定得为曦曦处理干净。
但云瑶可不像云老夫人那般蠢,一眨眼,她又恢复到往日云淡风轻的模样,拎着最爱的国际知名的包包出了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是约了姐妹去喝下午茶呢。
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老鼠屎的云妧,正在跟老鼠屎撒泼呢。
张口就要五万块的赔偿金,真当有钱人是傻子啊?云妧还没进院长办公室就听到苏母的声音,这大妈还挺会做梦的,不去说书还真是可惜了。
“哟,您要赔我五万块啊?那行,现金还是支票,您随意!”云妧笑呵呵地进了办公室,那走路姿势跟地痞流氓没啥两样。
但云妧想要的就是地痞流氓的气质,毕竟对付蛮横的人,就是得比她更蛮横。
大妈听到云妧的声音就来气,这丫头片子的年龄还没她鞋码大呢,结果小嘴巴子挺能哔哔的,她现在看到云妧就觉得晦气。
“咋滴,我没死你失望啦?”云妧双手抱胸一脸鄙视道,“那可真是让您失望了,但是人生嘛,不就是充满了失望?”
“呵,没妈教的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大妈起身反击道,虽然她不知道云妧的母亲是谁,但遇事不决问候亲妈,这是华国传承了几千年的‘优良传统’。
坐在轮椅上的陆其灿想要出声为云妧出气,可云妧还没弱到要别人替自己骂人。
“哟,您是在说您自己吗?大妈,您倒也不用这么骂自己吧,而且令尊要是听到了,可是会伤心的。”云妧装傻充愣道,对付讨厌的人,她就喜欢阴阳怪气恶心人。
苏母知道云妧是故意的,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这丫头是听不懂人话吗?说话这么怪里怪气,简直就是欠教训。
“哼,陆先生,这就是你的好妹妹啊!”苏母又坐了回去,她对着陆其灿就是一顿抱怨,“陆先生,你到底是怎么教妹妹的?”
“你看看我的头发,就是被她揪的,还有我这脸,哎呦哦,被挠成这幅鬼样子,你让我怎么见人?”
“我这胸口还堵得慌,该不会被气出心脏病了吧?不行,我现在觉得五万块低了,今天没十万块谁也别想走!”大妈立马坐地起价,云妧把她气着了她不得加价?
要知道她可是有三高的,万一真被云妧气出心脏病那可咋办?要她说,这十万块她还少要了呢,这有钱人可不知道有多少个十万嘞!
陆其灿听了大妈的话,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这大妈也真是敢说,这年头连万元户都少得可怜,一张口就要十万块,还不如听野狼的把人沉河里得了。
当然,他们也就想想,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们绝不会做的,顶多就是找人教这大妈做人。
“怎么,你们嫌贵啊?”大妈朝地上吐了口老痰,“那行,去警察局找警察处理呗,我倒要看看你们会不会官商勾结!”
大妈的文化水平还是可以的,一口的一个官商勾结,还真以为自己在说书啊?
“上警察局就上警察局,怕你啊,我倒要看看,警察让谁出你女儿的医药费。”云妧可不怕警察,她又没做亏心事,怕警察干啥?
倒是大妈,舍得这医药费吗?
陆其灿眉毛一挑,说句实在话,他并不想把事闹到警察局去,毕竟云妧一个女孩子家家,要是真闹到那种地步,名声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影响的。
要是云妧知道陆其灿的想法,准会说:我发疯的事连江妍都知道了,还有名声可言?
云妧不在乎名声,这可是苏母没想到的事,她以为有钱人都乐意花钱消灾,像那个坐轮椅的陆先生,说了大半天就是要花钱消灾。
结果这丫头片子,这么虎?苏母看向陆其灿,想要让陆其灿给她的台阶下,实在不行,五万块也是可以的。
可陆其灿却别过头,显然是随了云妧的意,这下子,苏母慌了。
别等会儿,她连五万块都拿不着了吧?苏母脸上闪过一丝肉疼,早知道刚刚她就不跟陆其灿磨蹭了,这下好了,钱没磨蹭到,反倒把这难缠的丫头片子给磨蹭来了。
但苏母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她吓唬云妧道:“什么医药费,是你们把我女儿弄成那副模样的,钱不得你们出?”
“呵,你们有钱人的心就是黑,不知道对我女儿做了什么,现在反倒还要让我来负责,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
苏母厚脸皮的样子,让站在门口的江妍都忍不住想要吐槽了,云妧说得对,秀秀摊上这么一个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妍抬脚,想要跟苏母说这笔钱她出,但云妧打她的事必须这么算了,可江妍还没走进屋,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
虽是秋天,但京都还没冷到穿貂的程度,偏偏这女人穿着一身貂,仿佛不怕热似的。更奇怪的是,这女人的脖间还戴着一条手指头粗的金链,这玩意,也就大老爷们戴吧?
女人一进屋便夺得了所有人的注视,她从容地摘下墨镜扫视办公室里的人,随后便锁定目标,朝着云妧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