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就在这时，厕所里传来一声怒吼。

姐姐脸色一变，迅速朝厕所跑去，旁边的制服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冲进厕所。

进去是一个洗手台，前面是一个小门，门内才是厕所，姐姐推开门，对同伴道，“你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同伴没有反对，毕竟刚才的声音是女人的，他进去不方便，“你小心。”

姐姐小心的推开厕所门，就见里面两个厕所，一个门开着，一个门关着。

门开着的坑位，倒着一名男子，鲜血已经完全把他的衣服染红。

姐姐脸色一变，大吼一声，“冯昭，出事了。”

外面的男子，也就是冯昭听到声音，连忙冲进来，顺着姐姐的视线看去，顿时脸色大变。

好在，他毕竟工作有一年，经验丰富，知道该怎么做，迅速拿起对讲机，汇报起来。

“总部，总部，这里是第三巡逻小组，这里发生命案，请求支援，地点是xxx路天天早餐店……”

做完这些后，他从腰间拿出警棍，东张西望起来，最后看到旁边的厕所门关着，怒吼道。

“里面的人迅速出来，反正我们将执行强制手段。”

姐姐也拿出警棍，凝重的看着厕所门，她猜到里面那个人是谁，就是和妹妹背影很像的人。

她不太希望对方是凶手，可是，在这狭小的厕所里，只有两个人，那她不是凶手，也有嫌疑。

此时程素灵都有些懵了，满脸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为什么没忍住，喊出声呢，结果还把姐姐两人给吸引过来。

她真没想到这么巧，吃个早餐都能遇到姐姐。

“里面的人出来，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听到开枪，程素灵顿时吓了一跳，“别，别，我出来。”

开什么玩笑，有必要动抢吗？

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死人，根本不怕枪。

厕所门咔嚓一声打开，两人屏住呼吸，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程素灵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姐，闭着眼睛走了出来。

“嗯？”

姐姐和同伴看着里面出来一名女子，而且还是闭着眼睛走出来，顿时愣住了。

最终，还是姐姐开口了。

“老婆婆，我能问一下这里发生什么？您为什么躲在里面？”

“老婆婆？”

程素灵一直在想怎么和姐姐解释，却突然听到姐姐的声音，顿时瞪大眼睛。

“姐，你在叫我？”

姐姐嘴角一抽，她叫我姐？

我有这么老吗？

她一直在想和妹妹背影这么像的人是谁，是这样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老婆婆。

心中有些失望，她之前还曾幻想过，会不会那个人是妹妹。

在听到厕所传来的声音时，她这么急着冲进来，就是因为那个声音太像妹妹的声音了。

只不过，到底还是失望了。

“是啊。”她叹了口气，收敛心神，“老婆婆，能和我们说说，这里是什么情况吗？”

虽然眼前是老人，但她们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老婆婆，我？”程素灵有些懵逼了，不是，我叫你姐，你叫我老婆婆是啥意思？

她愣住原地，姐姐皱了皱眉，和同伴对视一眼，“这样吧，老婆婆，我们出去说话。”

程素灵点了点头，默默的跟着她们身后，出了厕所。

外面，欧阳骅刚吃完早餐，看到她们出来，对程素灵露出个抱歉的眼神。

他拦不住姐姐啊。

程素灵迅速来到欧阳骅身边，低声道，“为什么姐姐没有认出我？”

欧阳骅看了盯着她们看的姐姐，低声道，“很正常，因为我们是拘魂使，所以在每个人眼里都是不一样的容貌。”

“所以，姐姐才认不出我。”程素灵惊讶道。

“没错。”

闻言，程素灵顿时大怒，“竟然知道姐姐认不出我，为什么还要阻拦我与姐姐见面。”

“咳咳咳。”欧阳骅尴尬的咳嗽一声。

“别想转移话题。”程素灵怒视着他。

欧阳骅连忙给她使了个眼神，她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去，就见姐姐好奇的看着她。

她顿时吐了吐舌头，刚才的话，姐姐应该没有听见吧。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批警察，把这边封锁起来。

负责人是一个阔脸男子，进来后，就让姐姐两人把情况说一遍。

他安排人去收集证据，就来到程素灵面前。

“老人家，能和我们说说情况吗？”

姐姐上前解释道，“这是我们韩所长，负责刑侦案件。”

说着，她露出笑容，“老婆婆别担心，我们就是问问一些问题。”

老婆婆。

程素灵嘴角一抽，每次听到姐姐叫自己，都很尴尬。

不过，姐姐没有认出自己，她松了口气，但同时心底有一点失望。

虽然她知道姐姐想要问什么，但那人的死真的不关她的事。

她真怕被怀疑是凶手，如何被姐姐抓起来，那就太尴尬了。

不过，幸好姐姐暂时没有认出她。

所以，为了避免姐姐认出她，她眼珠子一转，连忙装出沙哑如老人的声音。

“什么问题？”

“老婆婆能说说你进入厕所之后发生的事情吗？”韩所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旁边，姐姐对她的声音变化微微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进入厕所之后，我就看到有人倒在里面。”程素灵说着，脸上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

七分真实，三分假装。

虽然她死了，但也才是十八岁的少女，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自然非常害怕。

韩所长打量着她，看到她脸上害怕的表情，以他多年的经验，是真的害怕，而不是假装的。

至于是杀了人之后的害怕，还是见到死人的害怕，暂时无法确定。

姐姐突然开口道，“那你刚才喊‘站住’是什么意思？”

程素灵心底咯噔一跳，没想到姐姐竟然听到了，她心底有些慌张，该怎么解释。

自己当时是看到李满的灵魂想要离开，就下意识的大喊一声。

哪想到，姐姐她们就冲了进来，吓得她赶紧躲进厕所，免得被姐姐认出来。

“就是……”

她抬头看着所有人盯着她，等她一个解释，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并且她撇了一眼旁边偷偷摸摸想要离开的欧阳骅，不帮忙，竟然还想着逃跑。

她叹了口气，欧阳骅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