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袖竟然掏出一万两金票,尉迟茹兰仿佛受到一万点暴击。
太过份了!她可是京城来的大人物,怎么能没一个乡下人有钱?关键是,你们乡下人出门都带着一万两金票吗?
尉迟茹兰恨恨道:“你把全部家底放在身上,就不怕被抢吗?就算我们运京人的贵族,出门也不会带这么多钱,你这就叫土鳖!”
北鸣侯:“……”
七叔公:“……”
四哥:“……”
大家在心里替她默哀一秒钟,然后就听刘袖说道:“一万两多吗?原来运京这么穷啊。”
“你……”
尉迟茹兰已经快抓狂了,这小子绝逼是故意的,搞不好这钱都是借的,就为了出风头!
“哼!废话少说,就赌三千两,你敢不敢?”
“可以,你想比什么?”
刘袖无所谓的道,好久没人和他斗诗斗对了,因为北鸣城的才子都学精明了,他还想着以后到京城发展,现在终于来了个不怕死的。
尉迟茹兰自信满满的道:“我写几个字,你要是能认出两个以上,就算我输!”
什么?不是诗词歌赋?
刘袖倒是很意外,这是要比生僻字吗?这娘们不按套路出牌啊!
其实之前刘桓就告诉过她,千万别和刘袖比楹对,这家伙开了一个“绝对挑战”,至今还有一半上联,无人能对出。
同理可证,诗词也算了,这小子在文试上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还有那篇教守策论,都已经传到宫里了,据说评价极高。
所以尉迟茹兰才出其不意,要和他比生僻字。
随后下人拿来笔墨,尉迟茹兰便直接在桌上写起来。
大家都很好奇,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有备而来,会不会真把刘袖难住了?
只见第一个字很快写完,因为只有三笔。
“亼。”
嗯?这是个什么字?人字下面多一横?众人不禁皱眉。
讲真,刘袖也不认识,但挂逼的世界不需要认识。
“鉴定:亼。古通集,从入从一,三合也。象三合之形。”
刘袖微微一笑:“亼字而已,通集市的集,又作象形字,北鸣城萌学便教过,承让承让。”
尉迟茹兰一惊:“什么!你你……你竟然认得!?”
哼!萌学会教这么奇葩的字?你骗鬼啊!
肯定是碰巧在哪见过,再来,我就不信后面的你还认得!
第二个字也很简单,才四笔:圡!
刘袖鉴定之后,便笑道:“不就是土吗,又是古时淘汰不用字,应该是觉得多了个点,像土得掉渣的意思吧。”
尉迟茹兰:“”
京城大人物彻底慌了,这怎么写两个,两个全认识?运气也太好了吧!
完了,刚才把话说得太满了,超过两个以上就算他赢,这可怎么办?万一他再认识一个……
“你接着写,写多少都行,有一个不认识算我输。”刘袖大方的说道。
北鸣侯暗暗竖起大拇指,袖儿摆明是放水,既顾全尉迟小姐的面子,又彰显刘家的气度,做得好!
然而,老爹可能是想多了,袖儿大概只是为了,打脸打彻底吧!
“这个字念玊,玉的点歪了,就是有瑕疵的玉,北鸣城小学教的。”
“这个就厉害了,据说有48笔,念龘,群龙腾达的意思,尉迟小姐真是博学,连初中的字都会,佩服佩服!”
刘袖又一连答上两字,差点让尉迟茹兰大姨妈提前二十八天,当场血崩!
不过反正规则改了,尉迟茹兰准备和他拼了,就不信他什么字都认识!
唰唰唰……
尉迟茹兰又一口气写下三个字,其实连她自己都不认得,而这三个字的样子十分奇怪,再次刷新了大家对文字的认识。
第一个:嬲
第二个:嫐
第三个:尻……
众人面面相觑,奇葩啊!什么男女男,女男女的,这世上真有这种字吗?
之后大家一起看向刘袖,尉迟茹兰一脸得意,这回傻了吧?就算是教书先生,也不可有见过这些字!
她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这些是在一本羞羞的古籍上看到的字,内容就不便描述了,但这几个字在大运字典里绝对没有。
当时尉迟茹兰觉得很趣,便记了下来,但她也不知道怎么读。
“厉害厉害!”刘袖赞叹道:“尉迟小姐真是才华横溢,都溢出来了,连这种字都会写!”
“哈哈哈,不认识吧?”
尉迟茹兰终于出了口恶气,可是得意不过三秒,就听刘袖说道:“第一个念鸟,骂人的脏话,大概语法是这样……”
“第二个念脑,也是骂人的意思,区别在于……”
“最后一个念ko,巧了,还是骂人的意思,不过又作名词,指你身上某个不翘的部位……”
刘袖解释的很详尽,连每个字的用法都举例说明,比如“嬲你老木”,这个时候嬲就是动词。
等等这些,就不一一描述了。
总之,刘袖说完以后,尉迟茹兰的脸都绿了,尉迟拓也绿了,后者只想一掌拍死前者。
你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字!堂堂尉迟家的女子,就算你是庶庶出,也不能如此有辱门楣,要是家主在这,打死你都是轻的!
而北鸣侯也傻眼了,袖儿不是想放水吗?那尉迟小姐怕是自己都不认识,你解释这么认真干嘛?
刘袖当然认真了,打赌和打脸一样,他从来都是认真的。
收起桌上的金票,刘袖客气的笑道:“尉迟小姐承让了,既然你对生僻字这么有研究,那我也写几个,如果你能认识两个以上,就算你赢,这彩头便归还于你。”
“好!你写!”
尉迟茹兰连忙道,她正心里滴血呢,这可是三千两真金啊!没想到刘袖居然还给她机会?
哈哈哈,这小子太蠢了,赢了还要再吐出来。
随后,刘袖拿来一张大纸,洋洋洒洒地写了近百字。
“娼妓、曩磲、蕤颥、耱貊、貘鍪、籴耋、瓞耵、鼗屾、庹鼋、飨乪、磲樤、颥夤、鹕鲦、鲻耱、貘匚、鵼鶓、龠畠、曩鍪、耋瓞、耵鸫、鲕烃、橐憝……”
尉迟茹兰一直看到最后,脸上还是大写的懵逼。
刘袖道:“怎么样,是不是发现自己除了娼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