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装逼的,我只是给你们上一课。
刘袖
…………
丁绍元已经了解事情的经过,可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狂妄嚣张。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如果是后者,也许那颗通络丹,真的是出自此人之手?
修长老等人已经在吹胡子瞪眼睛,怒斥要将刘袖大卸八块,可丁绍元反倒内心平静,似乎连之前的怒气,也莫名地不知所踪。
他现在只想知道,刘袖到底凭的是什么,还有能打通任督二脉的通络丹,到底是不是刘袖的手笔。
丁绍元道:“大家稍安勿躁,在炼丹师公会,一切以丹道水平说话,既然刘公子敢找上门,想必也是有真本事,修长老,你们之前不是要比试吗,那你便代表公会,与刘公子切磋一下吧。”
这番话说的,已经是非常客气了,刘袖自问,若换成自己,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度量。
看来这老头还不错,那就差不多得了,刘袖也是很讲道理的,现在只上课,不装逼。
“丁会长,那在下便得罪了,怎么比还请划下道来。”
刘袖也说得很客气,可其他人还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梁子怕是很难化开了。
修长老冷笑道:“别说我欺负你一个小辈,要比试丹道,自来都是鉴别、药方、炼丹这三项,不过要比别的也可以,谁让你是小辈呢!”
“废话真多,开始吧。”刘袖不耐烦的道。
“你……”
修长老发现,每次和刘袖对话,吃亏的总是他,干脆,也别废话了!
“请丁会长出题,我便与那狂妄小辈,进行丹道三项比试,以正公会之名!”
丁绍元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从第一项开始,鉴别也就是辩药识丹,我最近刚好得到几样药材,公会里从来没有过,便作为第一个题目,由双方来鉴别。”
说完,丁绍元又让人去取药材,不一刻,五种形状各异的药材便摆到桌上。
连修长老也不禁一怔,这些药材确实少见,甚至是没见过,果然会长出的题有难度啊!
两人面前已经放好纸笔,很简单的比试方法,看完了就写下来,最后谁辨认的多,且准,即为胜者,比的自然是见识,和对药材的博闻强记。
然而这种比法,对刘袖来说简直了,外挂一开,完全没难度啊,他可以横推整个炼丹师公会!
看着修长老时而皱眉,时而愤笔疾书,刘袖却有些兴致索然,可能这就是挂逼的寂寞。
他也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然而,修长老刚鉴别完第二种药材的时候,刘袖却已经交卷了!
修长老愣了愣,随即大笑道:“这么快就结束了?你是不是乱写一通?哈哈哈!”
丁会长也不禁皱眉,看来刚才是想多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算从娘胎里便接触丹药,也比不过一个长老的见识和经验。
所以刘袖写的这么快,显然是交的白卷。
看来结果已经出了,丁绍元便直接公布答案。
“这第一种药材,名叫弄花草,是一种能向花授粉的奇草,可加入阴阳调和类的药方,或者用于辅助双修的丹药,所以刘公子的答案……”
说到一半,丁绍元却怔住了,他本以为刘袖只是乱写,何况这么冷门的药材,就算认真也没用。
可谁知第一眼看到的,正是“弄花草”三个字!
所以刘袖真的答上来了?
虽然这三个字丑的奇葩,但丁绍元还是认得出来,又把后面的话咽回肚里,改口道:“刘公子的答案……完全正确!”
“什么!这怎么可能?”
修长老那边只写完两种药材,还以为刘袖已经放弃了,怎么就答对了?
这不可能啊!弄花草根本不是大运国的药材,而是产自极西之地,连他也是偶然听说,刘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碰巧?
丁会长又继续说道:“这第二种药材,名叫地寒豆,产自冰川雪地的泥土里,可直接服用,帮助修炼寒性功法,这一题……刘公子也答对了。”
修长老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又答上来了?他连忙凑过去,可这一看之下,修长老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何止是答上来,后面连产地、药性、功效都写得清清楚楚,简直和丁会长说的一模一样!
尼玛啊!这是作弊吧?
就目前来讲,修长老算是输了,因为他只写出两种,而且远没有对方的详尽。
不过好像也未必,如果刘袖只知道这两种,这样的话提前交卷也没用,比的又不是谁快,修长老觉得自己还能辨认出一两种。
可紧接着,无情的现实,或者说无情的挂逼,便催毁了他的希望。
只听丁绍元一连说出最后三种药材,而刘袖的答案,竟然分毫不差,全部正确!
修长老彻底懵了,这不是真的吧?丁会长就像是照着刘袖的答案念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其他长老也傻眼了,谁都没想到修长老会输,而且输得这么惨,一张老脸仿佛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刘公子见多识广,实在让人佩服。”丁绍元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丁会长客气,还继续吗?”刘袖说着,又淡淡地看了修长老一眼。
藐视!羞辱!修长老仿佛受到一万点伤害,立刻怒道:“当然继续!你以为认识几种冷门药材,就算赢了吗?接下来才是比真才实学,你休想再投机取巧!”
其他人也附和道:“鉴别确实有一定运气成份,这三项比试,素来以药方见学识,以炼丹见实力,肯定要比啦!”
“不错,会长继续出题吧,这小子太嚣张了,老修别跟他客气,接下来狠狠收拾他!”
“……”
老修真的没想客气,他也想收拾啊,谁知道出师不利,第一场就被虐了。
他现在也急着给自己正名,堂堂炼丹师公会的长老,丹品阁的长老,岂能输给一个黄口小儿?
可是在场的两个人,一个丁会长,一个邹长老,已经隐隐有种感觉,今天老修怕是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