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了么?”金颖垂眸,淡淡的说。
付河叹气,虽说他生气,但生气归生气,病不能不治。
“我去系办查了资料,你青霉素过敏,所以避免了用药,只是用了消炎药。医生说你是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肠胃炎症,以后不能这样了。”
金颖点头又摇头,“还不是你,我们的饭钱是放在一起,你不理我,我又不能一个人擅自挪用,你决定了吗?分手吗?如果分开,饭卡还给你。”
冰冷的药液或是由于时间长了的原因,已没有刚刚那般冰冷难耐,倒是温暖了些许,难以察觉。
这种温暖就像是付河的眼睛,柔软而又清澈。
“你以后不许背着我偷偷跟别的男生说冷了,热了,难受了等话。你要告诉我,我去买衣服,我带你看病,我陪你。”
金颖点头,然后突然想笑,他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两个人重归于好,金颖开始努力改正自己的缺点,决定不随意跟男孩子聊天。
之后几天,付河一直陪着金颖打吊瓶,不时的削苹果给她吃,这个男孩是温柔的,就像是她的母亲一样。小时候生病,她哭闹着不肯输液,母亲总是这样安静的坐在一旁,为她削苹果,安慰她打完针就好了,就不痛了。
贪吃的她,总是在一个苹果后安安静静的扎针。
金颖爱钱,她自己无数次当着别ren ian承认。
钱,永远不够花,或许是贫穷家庭长大的孩子,让她有了一个信念,只有钱才能带给她最安全的保障。所以她有意无意的对比男生的家庭条件。
可她也突然明白,或许再有钱,也比不上这种温柔的体谅,包容与保护。
大一的学生,沉醉于爱情之中,这一切对她们来说,既新鲜,又有意义。
这是她们各自离开父母后的第一次独立选择,爱情,生活
冷静的殷一梅乱了分寸,每日杜锆都能弄出新花样哄她高兴,一些歌女生都开始羡慕她。
从而完了说她曾经是个富二代的事。
殷一凡的生意遇到了问题,或者说整个殷家出了问题。
自从竞争对手将苏岑的事曝光之后,殷家就不太平。
记者先后采访被殷父身边的人打伤。
之后记者开始疯狂曝光,最后还查到了瑞拉珠宝中一部分玉器zheng shu与物品不符之事。
殷一凡眉头拧在一起,心里犹如烈火灼烧。
“姐,要不我们试试外单,出国找些生意?”
这样的建议一凡怎么没想过,只是媒体有多发达,她们不是不知道,瑞拉珠宝的声誉一向很好,这次突然传出这种消息让人怀疑物品真假问题,信誉出现了很大的危机,甚至被一些人拿来说事。
消息愈演愈烈,甚至有人传出瑞拉xia shu假珠宝的新闻。
殷父害怕被人提起家事,迟迟不肯露面。
而殷一凡出面他人又不买单。
“都是你那个娘惹的祸。”
这句话说出来得后,一凡只是简单的抱怨,可看到了一梅眼眸逐渐变了灰色,她才意识到刚刚说的话有些过分了。
她心里已经很难过了,这样说可能有些过分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随口一说,我知道你心里也难受,你放心,我一定能解决好的,你安心上学,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殷一梅几天来坐立不安,学生们显然对她家的事不再感兴趣了,有的只是感叹,这可真是比狗血的电视剧更耐人寻味,有的人更是笑道,恐怕没谁一辈子可以经历母亲出轨,家庭接近破产这种事情吧。
这件事带来危害最小的人是殷子俊,何仙本还打算安慰他,可是他根本不在乎。
“父亲会经常给我打钱,不过我一般没怎么用,如今证据不足,如果真的证据坐实了,顶多那张卡给我冻结,我还是有公职在身。没什么的。”
他远比何仙想象中坚强,或许说他的生活环境让他坚强。
“小的时候,母亲病逝后,我一直一个人。”殷子俊说着,拿起酒杯。
他既没有一凡那样痛恨,也没有一梅那样害怕孤独,渴望关爱。
反而是挺爱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
“苏阿姨从来不管我,但确实她比不上一凡的生母。苏阿姨不是过日子的人,他早就知道了,或者说家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包括父亲。但选择就是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也是对选择的一种回应。”
常年在警队工作的他,从不在乎任何事。
有许多的人犯罪,他们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可就算你有一万个值得人们心疼的理由,违背了社会规则,就要受到惩罚,法律上是,生活上也是。
苏岑过的如何没人知道,只有一凡见过她一次,殷子俊并不关心这些。
他就像一颗飘渺的蒲公英,感谢现世安好,却又无依无靠,他向往自由,随处而生,就这样的飘渺度过一生。
“人生啊,挺多的事是注定好的。”
他想起一梅,问:“最近一梅还好吗,我很久没见过她了,她偶尔回家也只去一凡那里,我这个当哥哥可能不是很称职。”
何仙想起一梅,安慰子俊一切都好,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最近有一个男生好像在跟一梅谈恋爱,个人认为,那个人不像什么好人,你或许可以查查看。”
有了何仙的话,殷子俊自然开始留意杜锆这个人。
虽然这样做不对,可是为了一梅的安全他还是破例了。
几天后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他愁云惨雾。
确实,这个杜锆的家是有些问题的。
通过联的公安系统,他查到杜锆在老家的父母有一些问题,他的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因伤害致死而被判入狱,由于非故意伤害,法院判有期徒刑十五年,但他的父亲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三年前已经释放了。
“或许我们不该用老眼光看人,但是”
殷子俊摇晃着被子,轻轻地说,不仅如此。
他的母亲喜欢打麻将,这些年一个女人也都是靠着麻将打发时间。至于杜锆能上大学,对亏了几个姨的照顾和贴补。
“我现在还不清楚其他情况,我会亲自去调查的,两座城市相隔不远,等下一次休息就去。”
何仙点头,心里慌慌的。
这个杜锆从不在乎一梅是否有课,是否有需要学习,就会那些没用的甜蜜话。
林琳和齐明健因为一盘光碟互生好感,齐明健了解了林琳的脆弱,而林琳也觉得齐明健是无形中的有缘人。
一个商业头脑特别发达的人,就这样在大学校园里开启了赚钱路。
“最近你的脸上总是透漏出桃花的粉红色,特别的耀眼。”
梁媛媛不知进屋多久了,看着发呆的林琳轻声说着。
两人动作如出一辙,双手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前方,然后互望。
林琳托词,当然不承认。
梁媛媛不依不饶:“哟,还害羞起来了呢,我可是每刻都留意你呢。那天计算机上机课,机房里你和某某人换了座位,当我看不见啊?”
林琳害羞的笑了,“你千万别让别人听见,我可受不了他们传的话儿。齐明健这个人吧,看起来闷闷的,但是特别巧,他竟然有经典版的碟片。虽然,可能是盗版,但我还是觉得他挺有品味的。”
开学这么久,林琳还真没有夸过哪个男生,对于齐明健的评价,这是最为真实的。
没两天,齐明健又推荐了几本书给林琳,这让她再次钦佩对方的才华。
书里讲的东西,有一些她还看不懂,她拿笔认认真真的记下,有些矫情的文字,如果你没有走进那段岁月,或许你根本不懂,看不出一二。
只有记下,等到有一天,细细咀嚼,我想会懂得吧!
李南筱最近一直在忙班级的学分统计工作,这让她真正的拥有了实权,开心的不得了。
胡燕安呢,平日里班级的事懒得过问,可一说到学分,也跟着上前计算,她更想知道谁才是学分第一。
期末ka shi在逐渐临近,这是大学第一学期的ka shi,他们格外紧张。
语文课本的诗词,专业课上的甲骨文,还有一些个计算机操作ka shi,大家已经没时间八卦了。
何仙听殷子俊说过,一凡学习成绩不如一梅,当年一梅靠近这所学校的时候,只用了正常的学费,而一凡却花了额外的费用。
可万万没想到,在期末ka shi后,殷一梅挂科了。
考完试的最后一天,李南筱因为买了第二天的票,一个人留在寝室独自过夜。
与此同时,邵阳也是隔天回家,两个人也就结伴晚上一起。
“第一天ka shi的成绩已经出了,听说系里可以看到。”
李南筱去了系里,一共五个人挂科,其中就有殷一梅。
她瞬间在群里发出了挂科名单,一些人拍着胸脯说还好,另几个人皱眉说着糟糕。而看到消息的时候,殷一梅哭了。
从小她从没有不及格过,这是第一次,她觉得有些丢脸。
或许是之前的分心,或许是她有些懒惰,总之她就是挂科了。
开学前要补考,如果补考不过,她恐怕要重修了。
重修一门课程对于大学生来说是挑战,如果单科老师来年不开课,那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重修,再次参加ka shi呢!
何仙有些发愁,她联系到殷一梅。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努力,我想知道是不是下次过了就不用重修了。”
何仙嗯了一声,但这件事还有后续。
“你挂科是还有几次逃课,我这次就给你抹了,下不为例。我希望你能离杜锆远一些。”
挂断ian hua前,一梅没说什么,没答应,也没拒绝,这一切与杜锆无关,她认为都是自己不努力的结果。
一阵ian hua铃声击破了静寂的夜,殷一梅吓了一跳。
原来是杜锆到家了。
她已经形成习惯,喜欢汇报自己这一天在做什么。
她以最快的速度坐起来,接了ian hua。
对方心不在焉的拿起话筒“喂”了一句。
几句话后,她猛地起身坐起,却支支吾吾的解释着什么。
沉默良许,ian hua那头的杜锆来了一句:“我,我先休息了。再见!”旋即,挂了ian hua。
在一起这段时间,杜锆还是很少发脾气的。
但是刚刚他说自己不喜欢被怀疑,这句话却蕴含了许多含义。
再次拨打ian hua,对方已经关机了。
殷一梅心情糟糕,不知发生了什么,杜锆整个人凭空消失,与她失去了联络,知道一个星期后的某天。
“殷一梅,我们分手吧,我想我们确实不合适。”
莫名其妙的分手让殷一梅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家里没有人,只有她。
当然,即便是有人,也不会在意她那卑微的眼泪。
她心里念叨,分手就分手,谁离开谁不一样活?
可是她是那样的痛,心好像被刀子刺痛了一般。
如果你在受伤的时候遇见一个人,他在你痛苦无奈的时候走近你,拥抱你,让你学会相信,突然一霎那,他露出一副陌生的面孔,询问:“你是谁啊?”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他给的痛,比任何人都深。
“分手可以,你能告诉我具体为什么吗?”殷一梅问。
话筒那头传出清晰的声音,“因为我配不上你,还有放假你给我的五千块我会还给你的,但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么多,慢慢还吧。”
他的冷漠并不像是生气,但又是让人能跌入寒冰池底的语气。
看到其他同学都在晒zha pian,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迷失的小鸟,找不到森林,也不到归去的巢穴。
原以为每天聊天,每天ian hua就能让彼此度过这难忘的第一个假期,可事与愿违。
想起曾经杜锆对她说的话,她的心刺痛欲裂。
“你想说话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会一直在。”
“你会不会有一天不理我了?”
“我爱你,真的爱你,恨不得每一天都陪在你的身边。”
“你是我这些年见到的唯一,唯一最爱的姑娘,这一生我都不会抛下你,让你一个人在眼泪中寻找我的身影。”
许多情话,原本就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