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瑾的回答,主持人看了看题卡,茫然的说道:“我这里的答案是十二级,怎么不一样啊?”
江博见此,摇了摇头说道:“十二级是网友杜撰的,我媳妇是医生。除了WHO的划分方法,还有数字分级法NRS,主诉疼痛的程度分级法VRS和视觉模拟法(VAS划线法)等....”
主持人听着江博的补充,表情有些尴尬,随后说道:“受教了,现在还剩最后一题,请背诵陶渊明先生闲情赋中的十愿。”
“你们的问题实在是够刁钻的,一般人估计听过,但是能把这拗口的赋背下来的,应该没几个。这样吧,用国语背诵,显现不出我的水平,我用希腊语吧...”江博自信满满,笑着说道。
说完,江博思索了一番,结合着荷马史诗,组织了一下用语措词。国语是全球最独特,优美的,其他语言难以望其项背。用希腊语背诵着文言文,更是难加难,挑战极大。
强大的赌神技能中附带的计算力,给予了江博思维的极强敏捷性和逻辑性。几分钟之后,江博便开始用希腊语背诵闲情赋的十愿了。
众人听着懵懵然,但不妨碍对江博极具感染力背诵的欣赏。背完之后,主持人和边的工作人员还没反应过来。
“背完了?”
江博点了点头。
见此,主持人和工作人员不明觉厉的纷纷鼓起了掌声,说道:“佩服佩服,今天我们挑的问题,很少有人答得来,更别说全部答完了。请收下我们的膝盖...”
“哈哈...平时多看点书就会了,我游戏打的比较多...”江博不由得凡尔赛了一下。
随后,主持人送了礼物,并且全体工作人员还一个个的说着祝福的语言。
“小哥哥,回头我们视频会发布到斗音,方便告诉我一下你的斗音号吗?我感觉你会火,所以想在发布视频的时候艾特你一下。”“这个就不用了,谢谢啊。”江博笑着摇了摇头拒绝道。随后拉着周瑾的手,继续逛着。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来,放我兜里暖和暖和。”江博感受着周瑾手传来的凉意,连忙将其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周瑾丝毫没有在意,只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江博说道:“那个闲情赋是什么啊?”
“闲情赋啊,他是五柳先生写得一片赋。此赋描写了一位作者日夜悬想的绝色佳人,作者幻想与她日夜相处,形影不离,甚至想变成各种器物,附着在这位美人身。”江博笑着说道。
“唉,我突然感觉配不你了...”周瑾囧着俏脸,叹息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自废武功吧...”江博突然无厘头的玩笑道。
“哈哈...”
随后俩人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中午找了个餐厅吃饭。下午跑到了东方明珠,虽然俩人之前都各自来过好几次,但风景这个东西,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俩人依偎在高塔的栏杆处,江博看着下面的滔滔江水,温香软玉抱满怀,不由得心生畅然豪迈。指了指不远处的几栋标志性建筑物,对周瑾说道:“以后请叫我江半城...”
江博一副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模样,落在周瑾眼中,却是像个铁憨憨,十分中二。看着周围人投过来的带着讥笑的目光,周瑾连忙把头埋进了江博的胸膛,瓮声瓮气的说道:“丢死人了。”
经历着这种社会性死亡的目光,江博脸皮再厚,也有点顶不住了。原本还想整点浪漫的,趁着机会,深入下感情,但这种情况,江博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臊红着脸,拉着周瑾慌忙的离开了。
“好尴尬啊...”江博拉着周瑾,到了楼下,脸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下。
“哈哈...还好没人认识我们,不然没脸见人了。”周瑾笑弯了腰,捂着肚子,轻灵的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唉,现在的社会是怎么了?说真话,也要被社会性死亡吗?”江博强行为自己行为辩解道。
随后俩人四处打卡,拍照拍视频。天色渐渐晚了下来了,江博带着周瑾去了望江阁。这个餐厅是魔都有名的情侣餐厅,也是求婚圣地。
“这个餐厅我听过,但是我没来过。”周瑾看着餐厅精美的布置,里面许多成双成对情侣,相互依偎着,脸带着甜蜜的笑容。
“以后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了。”
菜品精致,很符合魔都人的口味。然而江博此时依旧是老样子,桌之后,话比较少,只顾着埋头干饭。看着江博吃饭的模样,周瑾不由得胃口都大了些。
“江博,你什么时候的机票啊?我想送你去机场...”周瑾吃了几口,突然说道。
“我是凌晨七点多的机票,不用你送,明早有车来接我。”江博放下碗筷,擦了下嘴,说道。
这时,气氛有些变得沉重了。
江博笑了笑,握了握周瑾洁白柔嫩的玉手,说道:“没事,过了年,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吃完饭,俩人看了个电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博打算送周瑾回去。在车,俩人的话都不多,气氛有些凝滞。到了楼下,周瑾刚走进单元楼,立马又跑回来了。
紧紧地搂着江博的脖颈,带着些哭腔呢喃道:“我舍不得你...”
江博嗅着周瑾乌黑柔顺的秀发传来的茉莉花香,轻言道:“别哭,我见不得你伤心。差不多初八的样子,我就回来了。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去吧。”
听着江博的轻声劝解,周瑾微微抽泣了下,秀美的大眼睛,红了眼眶。单元楼下,偶尔来往着人,似乎还都认识周瑾。大多都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只是简单的看了两眼。
俩人分别,江博开着车回到了家里,想着今天和周瑾的第一次约会,美中不足。
凌晨五点就爬了起来,洗漱之后,到了小区门口。专门的接送车辆已经到了,坐车之后,到了机场等待登机。
随后九点多,江博给周瑾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在昌南市的机场取了车,直奔乡下老家。一百多公里,返乡路途漫漫,江博嘴里哼着歌,赶在中午饭之前到了家。
农村老家,是个四层楼的小楼房,零零散散的房舍加起来,占地接近两百平。这要是放在魔都市区,妥妥一个老洋房。
大年三十,江博老家的习俗,下午要去进山扫墓。傍晚六点,是祠堂祭祖的日子。全村百来户人家都需要去祠堂香放鞭炮,祠堂广场热闹非凡。
村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基本全村都知道了,许许多多的长辈跟江博打着招呼。江恩从小礼数周全,一一回应着,转眼间兜里两包烟就没了。
年夜饭热闹的很,江博的二姑是嫁在村的,所以两家人关系亲密的紧,还有江博的小叔。三个家庭来回吃着,江博特地每家还送了几瓶好酒。
农村的爆竹烟花,整夜整夜的响个不停,这是每年最热闹的时候。江博特地拍了不少的视频,发给了周瑾。吃完年夜饭,晚需要守岁,过十二点。
这种时候,平时江博在房间里打游戏,要么就和村里的小伙伴一块打牌。但今年多了一项,那就是和周瑾开着视频聊天。俩人诉说着除夕夜的见闻,偶尔互诉思念。
这时,楼下传来了江母的声音:“小博啊,你爸又在那个峰叔家打牌,在那输钱,你赶紧把他带回来。”
江博正蜜里调油呢,听着在楼下的呼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下了楼,一边看着手机镜头,一边对江母说道:“哎呀,没事,大过年的,打牌输点钱很正常,我爸每年都输,很正常。”
“不行啊,他往年输点钱就输一点,但是这次他打的有点大,我看那桌的钱堆得老高了,你快点把你爸拽回来。”
江博看着江母比划了一下,心里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往年打牌,牌桌最多输赢几千块万把块,怎么今年玩的这么大了。连忙楼,取了件衣服,打算去看看。
走在路,和周瑾说了下,要出门一趟。
“嗯,那你注意点。”
说完,江博快步赶往了峰叔家。峰叔算是江博的长辈,本名江峰,好几年前在粤省一直打工,几年都没回过家。这两年回家之后,基本没怎么出去过,整天以赌为生,这家打打麻将,那家斗斗牛,不知不觉他家里的三层小楼起来了。
村里村外的都传他是老千,他媳妇在县城开了个理发店。明着是理发,店里却是麻将馆。夫妻两个估计是有损阴德的事做多了,第一个孩子夭折,后面连续生了两个女儿,硬生生的扛着罚款,第三胎生了个儿子。两个女儿倒是乖巧懂事的,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但因为江峰在彩礼这一块咬得死死的,一直也没人敢门说亲。
他那个儿子,如今也已经十八九岁了,但因为从小宠坏了,在外没学好,整天打架斗殴,年纪轻轻就进了拘留所,如今正在一个中专学校混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