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阳夹门也真够不要脸,不但以大欺小,还以地幻中阶的武级以二对一……”
“可不是,低门小派的行事作风果然比名门大派差远了……”
“不过,这事倒也不算是太坏,起码玄月公子的真实武功倒被她们给逼出来了……”
“这还真难讲,你们没听说吗?杀第一个地幻低阶时,他用的是地幻中阶武力,等到杀地幻中阶时,他才用的地幻高阶,简直是遇强则更强,难保他还藏有更多更大的底牌……”
华灯已上,不夜仙宫里灯火通明,风流雅客满座。
而这种新闻头条般的热烈讨论,不仅在天意楼等名酒楼茶肆、客栈及大小酒馆、小吃摊儿能听到,在纸醉金迷的高档青楼里也同样有人在谈。
玄月公子的神秘和美貌之名外,又多了一重威名,尤其是他的未婚妻主蓝眸女子楚梦晗的狠辣出手,更是震住了更多的黑白两道。
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即便是当地官员和吃公饭的衙役公差,对于当地武力强大的人也是佩服又忌惮的。
毕竟权再大、钱再多,也得先有命使用和享受。
得罪了强者,也许不知道哪天夜里,头颅就突然没了。
就算有地方军队,也得有证据知道是谁干的不是,何况高手暗杀,哪里能留下证据?
退一步讲,就算留下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查到是谁干的,朝廷也派遣军队围剿暗杀者所在的山头,可人已经死了,朝廷为官员报仇不过是出于维护面子,于死去的人有什么用?
再说,若暗杀者是散修武者,那肯定是悬赏通缉追杀到底
但若跟高门名派大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朝廷还会左右掂量掂量,三思而后行,看为了个小小地方官而动军队是否值得,毕竟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家族是不能轻易动的。
她们手中握着的,可是一条条经济命脉,动了,就会有伤国之根本。
对于一个国家的管理者来说,武力,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万能妙药。
玄月玉手执壶为楚晗倒好茶水,才禀报道:“少主,消息说猛虎城城主翦年,正在大力追查杀死她妹妹妹夫的凶手。”
翦霓妻夫二人长年醉心于观摩修炼猛虎拳,除了暗中作恶,就是深居简出,没有几人能识。
即使是出席每年一度的斗兽表演时,两人也都是稳坐高台,不是贴身之人便难见其真面目。
当日为秘籍厮杀之时,她们又未表明身份,谁知道谁是谁?
再说,就算是报出来,若无证明身份的证物,也很难被相信。
另退一步,翦霓的身份有证物证明,但秘籍引发的人心狂热之下,又有几人会买账?谁都会对秘籍照抢不误,而不会因为她个官亲的身份而退到一边拱手相让。
翦年这一追查,凶手能不能查到先放一边,但一定能得知秘籍落入阳夹门的消息,他想着,这应该也是少主故意引出的另一场大戏吧?
千若一声轻哼:“千羽扮成秘籍主人,可是经过我的手所易容,她上哪儿找人去?再说人又不是他杀的,找也找不到他头上!不是说翦霓夫郎是死于一个高大女子之手、而那个高大女子也死了么?她难不成要到阴司地府追魂去?”
千羽微微蹙眉:“不过,细想起来还是有迹可循的,比如使用的兵器。剑也就罢了,毕竟使剑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很难查到,但陆琪那把铁扇却不是寻常武者所能用的。”
楚晗讶然抬眉,不禁含笑道:“别担心,那不是她在人前的招牌武器,收起来也就是把普通的扇子,以后再有能让她出扇的,扇下必无活口。”
别人武力值低看不出,但她却能知道陆琪的武功已在地幻中阶、将要突破到地幻高阶。
凤临国的国土中,共有大小三十六州,除了各州最大的州城主城,三十六州辖下的郡城总计三百多个,全国的县城近三千座。
寻芳城只是荆南郡十三座城中的其中一个,陆琪是外来者,不为太多人熟知,但她的武功在这一带,却可以算是高手了。
听到楚晗的温言解释,千羽回以璀璨一笑,“嗯”着点头,狭长的天媚双眼更加诱人流连。
千若见了,心下微伤。少主对他,还是有了不同。换作平常男子,哪有这么快就得她笑脸相待?何况她今日还第一个为他夹菜。
可让他神伤的事还在后面。
几人议过一些话后,玄月便起身告退,楚晗点头:“嗯,都去休息吧,千羽留下。”
如今空闲无事时,她便会想起那日与千羽的颠鸾倒凤。
食髓知味,尝过了千羽的美好和身为女尊女子的快乐,她对亲密之事已隐隐有了期待。
前世曾有人说,无论男女,一旦行了闺房之事,便如同吃了大麻,逐日上瘾,迷得一发不可收拾,戒都戒不掉。
以前她从没信过这话,觉得太夸张,如今才终是信了。
尤其是女尊女子的身体构造不同,没有月事,也不必承担生育的苦痛,体强力大,欲望也更强。不夜仙宫里常有女人互相调笑攀比一夜能驭几郎,听得她摇头不已。
夫郎多也就罢了,同一个夜里,怎么还能不专心对待一人?真是太不知足。
已经站起身的千若听了,深深一愣,思维似乎半天没转过弯儿来!
玄月见他一脸愣怔地直直看着少主,又僵硬地转头直直看着千羽,便伸手帮了他一把,将他一起拉扯出去。
虽然少主在武林众人面前改称他为未婚夫郎,但他很是理解,这样才能依旧保持他在不夜仙宫里最神秘的吸引力,慕他之名而来的客源才不会流失。
而且自己毕竟和千若不同。
千若的生活里,只有少主。在他的世界里,少主就是天,就是一切。
而他玄月,却有自己的人生追求。
就算现在对她产生了某种不明不白的情愫,也不过如同大自然中的追偶法则,优秀的雌性,总能更容易吸引雄性。
千若下午回来时,便把天意楼的事告诉了他。
数次的相救相助,加上并肩对敌、处处不忘为他思谋铺路,让他对楚晗的感情已深厚入心。
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会把自己整个人都扑在另一个人身上,让灵魂迷失到没有自我。
他更需要有一份与别的普通男子不一样的人生,来肯定自己的存在价值。
千羽已经是少主的人,现又常待身边,容貌还属上等,被少主看在眼中、放进心里,不过是时间的事。
如今少主既然把这事摆在明面上,就是在宣布千羽的新身份,千若要学会面对才是。
千羽又羞又喜,待人都走了出去,才低头道:“少、少主,我去洗澡!”
楚晗微微点了一下头,今日算是公开并确定了千羽的身份。他,是她楚晗的男人。
洗浴干净,纱帐内很快便传出羞人的声音,却是楚晗吻着他的精致耳垂,惹他一声声嘤咛。
两相交融,千羽只觉少主的前期温柔不比上次少一丝,强劲的力量却大了许多,让他更加沉迷,更快沦陷。
楚晗吻着他,丝毫不计较他的失控,甚至还心中窃笑,想着定是自己技术太好的原因。
她不急不躁地安抚他,继续挑逗他,并不去点他身上那道特殊的穴位女尊世界的男子身上都有一条升欲经,也称生育经,那条经脉的中心就是升欲穴,在两只肉蛋蛋的旁边。
只要点了此穴,效果就如同服了春药。
她以前一直不知道女子对男子除了下药,如何能够用强,后来才知秘密竟在这儿。
不,这在女尊根本不是秘密,连公开的秘密都算不上。
这件事,女男皆知,只有她这个外来户傻了十几年。
楚晗知道那条经脉和穴位就在丛林下侧附近,很容易就能寻到,却偏偏避开不去触碰,千羽的心,更多了一丝甜蜜。
有过闺房之乐的人都知道,那穴位一旦点了,虽然能如了女子的愿,反应立竿见影,可对男子来说却并非好事,不但没有自然情动的美好感觉,经脉和穴位处还会隐隐作痛,一直伴随到当次的事情结束。
由于这个因素,这件事也成为男子考量女子是否真心疼爱自己的标尺,自私的女人自然不会顾及男子的感受,而真爱夫郎的,定然会舍不得,或凭自己的技巧缩短萎靡不振的时间,或慢慢等着它自然抬头,即使停止不做,也不会下手去点。
如今少主正在兴头上,自己却扫了兴。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欲求不满的阴郁脸庞,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她的无尽体贴。
楚晗轻拥着他,吻一下他的额心,柔声道:“无妨,不要想太多,正好趁此机会休息一会儿,免得你今夜没有时间睡。”
“少主……”千羽羞喜交织,她这意思,一整夜都不放过他了么……
一刻钟后,两人便又继续水融了。纱帐再次摇晃起来,然后断断续续的摇晃了一整夜,一次比一次剧烈。质量上好的梨花木床也禁不住折磨,嘎吱嘎吱的响了个彻夜,似欢欣又似不满……
另一个房间里,黯然神伤的千若整夜未眠,眼周一圈淡淡的青色。
玄月也不知少主竟如此厉害,那声音扰得他根本睡不着。
凌晨来到千若的房间,果然见他坐在床上跟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一整夜连衣服都没脱,更别说睡了。
走到桌边想倒茶,却发现壶冷茶凉,玄月只好作罢。
“唉!”他叹息,“你这样独自伤心是没用的!”
千若抬起头,看着他,没接话。
玄月继续道:“少主这个人啊,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外冷内热,护短心软,对待这样的女子,你不主动是不行的!”
千若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仍没有开口问。玄月道:“你若不放开矜持、放下脸面主动扑上去交出自己的第一次,那就继续等着吧,只是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少主才会说千若,留下吧!”
千若的心,抽了抽,痛了痛,像是被人撕扯划拉似的。少主昨夜就是这样说“千羽留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留一个男子,却不是他。
“我,”他终于嘶哑着声音开口请教,“我该如何做?”
玄月笑了:“你呀,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