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很是疑惑,但依旧接下命令。
而张知州此时心中兴奋不已。
哈哈哈,活该老子升官发财,没想到,没想到啊!竟然碰到了失踪已久的祥符真君。
他原本是京官,在赵恒泰山封禅那次,也跟着去了,所以远远的看到过武元的脸。
他不知道天子与那些一二品当初聊了什么,只知道那个李定翎后来回京,献上仙家宝贝后,立时便升了一级。
之后便是简在帝心,听说现在是三品有望,还是实权。
这如何不让张知州这个一心当官的心生嫉妒,当初在京,暗中诋毁了李定翎不知道多少次。
不够这次却是让他碰到了机会。
“放!!”
虎铠将领一挥手,后边他精心挑选出的弓箭手一个松手,几十支弓箭便划破长空。
武元当然也听到了弓箭刺穿空气的声音,他对着黄药师笑道:“这饮酒怎能没有下酒菜呢……”
他不管箭矢,刀光如水般朝黄药师荡去。
黄药师也不甘示弱,手中玉箫迎风而起,短短时间便使出了三四种剑法。
两人这一交手,却都留着心,欲借官府箭矢干扰对面。
“好一个万紫千红。”
只见黄药师右手玉箫,左手轻弹,转瞬间,声影交汇,竟似三月桃花,四散而下,迷了人眼。
武元也不在意,他内功雄厚,些许箭矢也破不了防。
但在这时,第一支箭赶到,直冲黄药师。
“哈哈哈,你运气也真是不好!”
武元一剑朝他面门夺去,黄药师一皱眉,拼着衣裳受损,挡住了攻势。
但紧接着下方的冯蘅慌张一叫:“长生哥小心!”
黄药师扭头一看,一大波箭海袭来,竟然全数是朝着他而来。
他脸色一变,往常他自然不怕,但有武元这个内功还要胜过他的高手在,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不过现在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翻动身体,能避则避,能挡则挡,还要当心武元,一时很是狼狈。
冯蘅在下面心急,若不是她不会武功,也得冲上去来个夫妻同心。
而武元此时却没有马上动手,甚至还刻意挡下了几支箭。
他扭过头,朝着官府处望去。
张知州见武元望来,心中一喜。
他咬咬牙,觉得不能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一步当先便朝武元处奔来。
“知州!”
后面的吴姓将领大急,赶紧跟着追,“知州,前方危险。”
而其他的官员就更不可能不跟上了,一时间官府的人当真是浩浩荡荡一大片,乌泱泱的朝武元而来。
“?”
武元摸不着头脑,不过还好张知州边跑边不忘喊话。
“真君,下官带着人来帮你了!”
“??!”
武元终于醒悟,这家伙怕不是当初他降临泰山时的在场官员。…
两人对话,却是让周边的所有人一惊。
这和尚竟然还是朝廷封的真君。
这个时候,也有人想起了半年前,当时轰传天下的大事,天子封禅,有仙人降。
甚至还要为天子炼制成仙丹,当时天子还让各地献上天材地宝,不少地方豪强都被勒令前往汴京,参见仙师。
只可惜后来仙人寻友去了,虽然留下了仙家宝贝,但这盛事依旧慢慢平息了下去。
不过如今想不到仙人又出世,还是在襄阳,还在与江湖人交手。
“真君?但这人不是和尚吗?”冯蘅喃喃道。
这句话也让其他官员已经,但张知州呵斥道:“难道说你们当年也随天子封禅泰山吗!”
周围官员连道不敢。
张知州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向武元道:“真君,这么久你去哪了啊?天子可是在时常念叨您。”
武元没有说话。
张知州忙着表现:“真君,是这妖人吗!且让下官助你一臂之力。”
武元摇摇头,长啸一声:“你们退下,若是还敢打扰,便如这屋檐斗牛一般!”
他手中长刀一闪,那石砖制成的斗牛便断成了两截。
张知州咂舌,赶紧叫着身后人离开,在离去前,甚至不忘把冯蘅也拿下带走。
做完这一切,武元回过头笑道:“碍事的人已经走了,我们继续!”
武元是兴起,但黄药师此时却是脸色一黑。
他沉声道:“你当真是朝廷真君。”
武元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不过还是答道:“那赵家天子确实给了泰山景德祥符真君的名号。”
黄药师点点头,重回到了之前狂傲潇洒的样子。
他身子一晃,双掌连环,无穷无尽。
武元刀剑撇开,以无穷对无尽。
却没想,黄药师脚步一点,如灵鳌踏波,直接冲过了武元。
“嗯?”
武元疑惑见,黄药师已经冲到了官府队伍里。
吴姓将领大喝一声,赶紧斩出:“你个妖人,不仅敢于真君作对,如今竟还冲击知州本驾!还不束手就擒!”
“给我滚!”
吴姓将领话是说的好听,却被黄药师一掌掀翻。
“阿蘅,我们走。”
黄药师一手揽过冯蘅,一手将围过来的士兵拍飞。
原来是黄药师见武元乃当世真君,生怕过会即使赢了武元,也会被围攻。
他不怕,冯蘅却是不行。
“长生哥……”
三两步间,黄药师已经跃过了好几座房屋。
“道友,轻功却是已经比过了,再来剑法,再来!”
黄药师抱着冯蘅而去,但武元打的兴起,剑法大有涨进,怎会放过黄药师这个好对手。
“……”
黄药师默不作声,只管带着冯蘅逃窜。
这对于他这个狂傲不羁,性情高傲之人来说却是真真不容易。
他怀中的冯蘅,一指点在他脸上:“长生哥,阿蘅何惧一死,这本是阿蘅的原因。若不是我喜欢上了那匹马……”
“不用说了,你不会死。”
两人在前边逃,武元在后面追。
凌波微步重在变化,比速度却是稍差黄药师的灵鳌步,不过黄药师带着冯蘅,一加一减,也就慢慢的被追上了。
而更令黄药师绝望的是,那城门已经被关闭。
至于城墙,十米之高,又被砌的平整无比,能借力之处,少的可怜。
“……”
一时间,即使是黄药师,心中已产生了一丝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