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想的很好,他也是这么做的。
中秋节过后的第三天,他拖着病恹恹的身子持续朝。
很多大臣都投去同情的目光,刘督查都病成这样了,还朝,真是对朝廷忠心啊。
也有眼神不还好意的,比如,淮西党,淮西勋贵,骄兵悍将。
胡惟庸,李善长也心中暗喜,但两只老狐狸十分精明一直没有显露出来,还经常假兮兮的嘘寒问暖。
至刘基的高徒杨宪,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中书省,和李善长,胡惟庸斗的白热化,早就忘记刘伯温这个师傅的告诫,二人的师生关系也名存实亡。
这一天,刘伯温完朝后,觉得是时候了,于是他去见了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
这会,老朱正在武英殿,看他大儿子,朱煜那边的最新情况,朱元璋那是越看越觉得自豪啊。
朱煜那边,临安、庐州、彭城的土地已经接近半数复耕,因为土豆玉米红薯的关系,老百姓几乎都吃了粮食。
加他有意无意的去送军械兵马,三洲可谓是兵强马壮。
而朱煜没有安于守城,他趁着这个机会,持续向四周的各城乡县进行辐射,想叛乱各方官员。
当然,这一切在老朱的命令下,出奇的顺利,附近数城官员都纷纷选择投诚。
若不是朱煜现在没有这么大的胃口,没有这么多粮食,他甚至能在老朱的授意下,一小部分的江山。
“很好,不亏是咱虎儿,二虎!”
“位!”锦衣卫二虎,一脸恭敬的走了进来。
“你做的很好。”朱元璋拿着小本本:“继续吩咐李进,还有各州官员,让他要啥有啥!”
他,自然指的就是朱煜。
“是!”二虎点点头,恭敬的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武英殿外,传来一声响亮但却透着一股子坎坷虚弱的声音:“臣刘基拜见皇。”
说着,刘伯温就走了进来,颤颤巍巍的跪在地。
“伯温啊,来来来,快起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生病了吗?”老朱赶紧走过来扶起刘伯温:“来人,赐座。”
“谢皇。”刘伯温恭恭敬的道谢。
“伯温啊。”老朱关心道:“你病重,今儿就不要朝了,这样咱准你三天假。”
“皇。”刘伯温有些坎坷,颤颤巍巍道:“皇,现在已经开国五年,微臣老迈,外加伤重,已经力不从心,特来向皇讨个恩典。”
“恩典?什么恩典?咱怎么听不懂啊。”朱元璋眼眸一闪,这个时候他他已经听懂了,老朱是何其聪明的人,但他一直是在装糊涂。
“皇,臣昏庸,已经年老体弱,又重病缠身,特来请皇降恩,让臣辞官休养,回青天故里,了此残生。”
刘伯温小心翼翼的道,为了激起朱元璋的同情,他还故意咳嗽了好几声,然后等着朱皇的回复。
然而等了老半天,朱皇都没有回复,刘伯温抬起头,只见老朱正一个劲的阴笑:“嘿嘿嘿,嘿嘿嘿......”
“皇?”刘伯温有些懵逼,就见朱元璋道:“伯温啊,你是不是觉得,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跟咱久了,有兔死狗烹之危啊?”
“皇!!!”刘伯温吓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赶紧跪在地:“臣万万不敢啊!”
“万万不敢?”朱元璋冷笑:“刘伯温,你虽然现在病恹恹的跪在咱面前,但咱看到你骨子里的一股傲劲!你是不是觉得咱阴晴不定,想要离开咱啊。”
“皇,臣,臣真的是病重啊!”刘伯温痛苦恐惧又害怕道,这个朱皇实在太厉害了,他这点小心思都能看出来,真是心寒啊。
“伯温,你因病不报,真以为咱不知道,咱一直等着你呢。”朱元璋笑了笑:“这样,咱给你十天假,让最好的太医给你看病,等你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就来朝。”
刘伯温浑身一颤,这是摆明了派人来监视他啊,但他又不敢拒绝,只能扣头:“臣谢皇。”
“嗯,你下去吧,等你商好后,咱还要委以重任!”朱元璋端着奏章道。
“是。”刘伯温眼神有些落寞,但没办法,他只能毕恭毕敬的退出宫殿:“臣告退。”
“这个刘伯温,跟咱耍小心思...”朱元璋看着刘伯温的背影想道:“不过,他要真病个十天半个月,咱还真不好办了,正好,让太医看一下,如果太医不行,就见他跟咱虎儿见一面,将这刘伯温跟好的绑在咱战船。”
想到这,老朱放下奏章:“来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塞外。
“大哥,罗长江!!罗长江死了!!!”罗长江的同胞哥哥,罗汉祥一脸悲痛道。
“什么!?”悍将蓝玉怒不可遏:“那五千铁甲骑兵呢?”
“都归那小子去了!”罗汉祥痛哭道。
“该死的小贼!”蓝玉握碎了手中的弓箭:“给我等着,等我肃清了边境的前元势力,就率大军回朝,到时候一举歼灭那小子的势力!”
说着,他迅速回头:“弟兄们!咱又有一位兄弟死了,你们说怎么办?”
“杀!杀!杀!杀!”
所有的骄兵悍将,淮西勋贵都一同大叫。
叫嚣声,响彻塞外诸天。
而京城这边。
“二哥,你说那朱煜到底是不是咱侄儿?”汤帅府,徐达询问道。
因为朱元璋一直是暗中去见朱煜的,没带他两兄弟,所以具体情况他们也不知道。
“是啊,也不知道位是咋想的,如果是咱侄儿,就应该接回来在说啊,怎么任由他造反,还派兵去征缴。”汤河也是一脸疑惑、
“难道不是?”徐达瞪大虎目双瞳。
“应该是,你没看到位有意要维护吗?”汤河道:“以位的性格,若有人敢造反,早派大军去了,但三弟你看,位是把蓝玉派去关外,实则是保护那个的朱煜,派兵征缴也是做做样子,看似征讨,实则去送兵马给养....”
“那二哥咱咋办?就看着位跟咱侄儿打起来?”
“这样。”汤河沉吟一声道:“咱在去摸摸底,等咱摸清楚,就跟位挑明喽,问问位要怎么做!”
“也是,万一真是咱大侄,可不能看着和位血亲相残!”徐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