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庄子,大雪纷飞,整个临安都笼罩在一场瑞雪之中。
“少爷,这是临安、庐州、彭城的钱粮,税收,您看一下。武连宝恭恭敬敬的递来一大叠的纸。
看到这些纸朱煜就头疼,摆了摆手:“放那把。”
自古最麻烦的就是管钱粮,区中的税收,分配,可谓复杂无比,眼花缭乱,但朱煜又不得不看。
“这这么多,得看七天吧。”朱煜叹了一口气
可惜他身边,都是像武连宝,庄三平这样的杀才,打杀战场可以,管钱粮,还是算了吧。
要知道,钱财,可是三座城的命脉!
老百姓看重的是什么!?看重的就是经济!
只要经济繁荣,老百姓就能衣食无忧。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有朱煜趁着,朱煜就是临安,庐州,彭城的土皇帝,只有他过目,批准,其他官员才能实施。
“要是我身边有一个能管钱粮的人就好了。”朱煜再次叹了一口气,可惜这样的人,急是急不来。
也就在与此同时另一边,吕敞有些纳闷的从杨宪掌管的中书省走出。
“吕大人!”胡惟庸看到吕敞,立刻迎了去:“吕大人,您刚才在中书省,和杨大人吵什么啊,咱们要以和为贵。”
“惟庸啊。”吕敞叫了一声,然后给胡惟庸使了个眼色。
胡惟庸一看,立刻跟了去。
二人来到美人的地方,吕敞道:“惟庸啊,你说奇怪不奇怪,原本杨宪咄咄逼人,但我一说了扬州贡米的事情,杨宪立刻软了下来,批准我的奏章了。”
胡惟庸一听,眼眸一闪,立刻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吕大人,查了吗?”
“查过了,毫无实据,要不然我早就禀报皇了。”吕敞道。
“这样...”胡惟庸点了点头,如果是一般人,这时候一定添油加醋一般,但胡惟庸是什么人,原历史的最后一位宰相,于是便微微笑道:“大概,是有人嫉妒杨大人,故意这么说的吧。”
“大概吧。”吕敞看胡惟庸也不知道什么,便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然而,在吕敞走后,胡惟庸脸才微微一笑:“种子已经种下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皇皇!”
二虎急急忙忙跑来:“刚才接到锦衣卫的探报,吕大人,在中书省,和杨大人大吵了一架!”
“吕敞?”朱元璋道:“他可是一个好脾气啊,吵了什么?”
“不知道,只听见扬州贡米的事情,然后吕大人就笑眯眯的回去了”二虎道。
“扬州贡米!?”朱元璋眼眸一闪:“伯温啊,还真给你料到了,二虎,不动声色,给咱继续查。”
“是!”二虎点点头:“哦,对了,临安那边也传来消息,临安、庐州、彭城今年大丰收,也有很多税收,但那位很头疼,一直喃喃着想要找一位靠的住的智者,为他管钱粮,出谋划策。”
“管钱粮!?”朱元璋微微一笑:“这可不好找啊,咱当初也是走了运才碰到吕敞,行你下去吧,这事咱想想办法。”
二虎点头行礼,然后便先去了。
“咱煜儿的钱粮可得想办法管啊,不然会出大乱子,还有杨宪....杨宪。”
朱元璋拿着玉如意,在瑞雪中行踪,天暗渐渐暗下去。
不知不觉,第二天早朝。
今天的刘伯温很是疑惑,为什么都早朝了,朱皇帝的龙位空空如也,朱皇帝去哪了?
原来刘伯温这几天,去外放,奉命去外面视察了,不知道这些天的事。
而胡惟庸在刘伯温的耳边小声道:“每一次早,皇都要先招杨宪,将朝中大事都捋一遍,然后才开始朝。”
刘伯温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话。
后殿,杨宪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圣,李相称病不朝,很多事都撂下了,中书省传下达,不可一日无主啊!”
“你是想让咱将你扶正!?”朱皇帝,一边穿着皇袍,一边回头。
“臣万万不敢。”杨宪被说中心思,赶紧低下头,然后十分聪明道:“臣只希望李相早点回中书省,治理公务。”
“李善长病愈之前,中书省所有的奏章,由你和胡惟庸,同审!立刻生效”朱元璋转过身。
“臣领旨。”杨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中书省左丞,和李善长相比,就差个相字。”朱元璋饶有深意道:“你还是好好打理中书省的常务吧。”
“遵旨。”杨宪有些失望,下去了。
太子朱标走前,朱元璋一脸得意道:“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朱标也微微一笑:“他想做中书省左丞相!”
朱元璋仿佛看透一切:“这样,你代咱去看看善长,看看他要说什么。”
“是,父皇。”朱标点了点头。
“这个杨宪啊.....”朱元璋摇摇头,换好龙袍去朝。
太子朱标也在这段时间到了李善长府,看望躺在病床,装逼脸色苍白的李善长。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