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血如同流水一般从苏弦月的肚子上流出,就这一会儿,他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
“不行,这样下去要完...”
这样想着,可是他这个踉踉跄跄的步伐支持不了他移动的太远了。
“对了,灵魂,那只老虎的灵魂!”
在受伤状态下,苏弦月可惜吸收灵魂疗伤,这是他在狩猎野兽时发现的。
他转过身,但是看见的不是雾状灵魂,而是一个白色的圆环。
“魂环?没时间管这个了,灵魂呢?老虎的灵魂呢?”
这只老虎的头部没有浮现灵魂,这让苏弦月倍感焦急。
可是还没来得及绝望,苏弦月把目光看向了那个魂环。
隐隐约约之中,他看到魂环中间有一缕那熟悉的烟雾。
“在这?我去...”
苏弦月激动了一下,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地上的血淌了一地,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快要不行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伸出手想把魂环牵引过来,看着样子,想吸收灵魂还得把魂环给吸收了。
但是,苏弦月的注意力一直在中间那一缕灵魂上,而被牵引过来的,只有那一缕灵魂。
苏弦月没有功夫去管那些有的没的了,直接贪婪的一吸溜进鼻子里。
果不其然,肚子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三息后,已经恢复了。
除了肚子上和破烂衣服上的血污,他的肚子和平常没有两样,已经完全恢复了。
“呼~已经呼之欲出了,估计再来一只这样的老虎就可以了。”
释放武魂时,那道薄膜一样的枷锁已经快要破裂了,估计,马上就可以完成了。
而此时,附近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响。
“被血腥味吸引来的嘛...那正好,变成我的养料吧。”
苏弦月一把拔出老虎额头上插着的刀,裂着嘴看着发出声响的草丛。
而草丛里的生物,也缓缓走了出来。
七八只半人高的狼呲着牙滴着口水走了出来,青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苏弦月。
...
苏弦月回到家中,拿了一套衣服,跑到河边清理着身体。
身上穿的那件衣服破破烂烂还沾满血,已经不能穿了,他也不心疼,直接丢掉了,反正麻布衣不值钱。
老虎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全身是宝,但是苏弦月拿不回来,只取回了一张虎皮。
他小心翼翼的剥皮,完整的把毛皮剥了下来,能卖个好价钱。
而他剥皮之前是拿那几只狼练手的,得到了几张略微破损的毛皮和几张完整的毛皮,能卖不少钱。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到家里后,他就来这洗澡了。
武魂依旧没有觉醒,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释放武魂时的枷锁已经消失了,可是,他还是只能召唤出几根羽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操·蛋!”
气愤的苏弦月使劲搓着自己的手臂。
穿上换洗衣服,甩了甩湿漉漉的紫黑长发,就往家的方向走了。
拿起几张随手丢在地上的毛皮,就往屠户的店铺赶。
“大牛叔,帮我看看这几张皮值多少钱?”
正吃完午饭剔牙的青年健壮屠户看着苏弦月丢在自己面前的一堆皮毛,瞪大了眼睛。
“这...虎皮?狼皮?还是新鲜喋!俺滴个乖乖哟,哩个娃子从哪里搞来喋。”
屠户一脸的不敢相信,苏弦月憨厚的笑了笑。
“从山上啊,叔你帮我估个价,看看能不能收了。”
屠户举起那张比他人还大的虎皮,长大了嘴巴。
“这么大喋老虎啊,哩确定俺们这山上有?叔也不忽悠你,介玩意叔可收不起。”
苏弦月也无所谓这些。
“那叔你最多能出多少就出多少吧,差的价就当你一直照顾我的回报了。”
屠户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虎皮。
“哩确定?那叔也给你个公道价,总共十五个银魂币,这是叔能出的最高的价咧。”
“十五个就十五个吧,没事的。”
...
提着屠户送的肉,攥着那一袋银魂币,苏弦月走在回家的路上。
现在正是中午,苏弦月还没吃午饭呢,这几天在山林里也是风餐露宿的没好好吃饭。
回到家,把手里的猪肉放在锅里撒料炖着,房门又被敲响了。
“小月,在不,我是爷爷。”
王富贵那苍老但还算苍劲的声音响起,苏弦月放下手里的活跑过去开门了。
“小月回来了,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也不和爷爷说一下,刚刚我还听见大牛那小子说你带回来好几张狼皮和一张大虎皮,你这几天不会都在山里吧,我跟你讲...”
刚开门就听见了王富贵的一大堆唠叨,苏弦月有点不耐烦的听完后,开始岔开话题。
“爷爷有什么事嘛,我还没吃饭呢...”
“你听清...哦,不好意思哈,人老了一不小心讲太多了...咳咳,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了,二丫说你这几天都没在家挺担心你的,回来就好,准备一下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出发,好了就这些,诶?炖肉呢,挺香的。”
王富贵终于讲完了,苏弦月也跑回去看着自己的肉。
“爷爷来点不?”
苏弦月掀开锅盖,而王富贵摆了摆手。
“不用了,爷爷吃过饭了,记得啊,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
说完,转身离开了。
“爷爷再见。”
苏弦月对着他摇了摇手,转过头闻了闻那肉香。
“嗯...厨艺又进步了,哼哼。”
几分钟后,王二丫跑了过来。
“月哥哥!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也不跟我说...好香啊...”
苏弦月刚把肉装碗里,看着风风火火跑进来的王二丫。
“额...来点?”
“好耶!”
...
晚上,苏弦月准备了一下自己的行囊。
其实也没啥东西,衣服什么的都是些旧衣服,他打算去诺丁城里买,被褥也是。
他要准备的其实也就是钱而已,家里的东西带去学院都用不上。
又跑回河里洗了下澡,闻了闻自己,确定没有其他怪味以后,美滋滋的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睡着了。
夜晚,万籁俱寂。
但苏弦月的家里却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紫黑色的光芒,从竹墙缝和窗户里照射而出。
而这怪异的光源,正是来自于苏弦月。
苏弦月静静的躺在床上,全身散发着紫黑色光芒,他本人没有任何异样,睡得很香。
而他的额头,一颗他自己指甲大小的紫红色圆珠,缓缓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