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当然是不会自杀的,《曹刿论战》里说一鼓作气,再而衰。她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干一次傻事。
门一关,卧房就黑了下来,江满光脚踩着垫子,走到窗边,想把遮在窗边的绸缎卷起来。
刚扶起绸缎,就听见边上有声响,随后一只手把窗户打了开。
“小姐,您的午食。”
一名婢女手上提着食盒,江满见怪不怪,把食盒提进来道了谢。
婢女福了福身,就转身走了。
这三年来沈义嵘都是用这个方式给她送饭,牢饭一样,她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默然。
她不是不被允许出卧房,只是不被允许在院子内有人的时候出院房。
京城的人都知道沈义嵘养了一个外室,千娇万宠。
她穿的绫罗绸缎在市面上千金难求,梳妆的首饰不是百宝阁定制的就是宫内赏下来的,屋内的床帘是西域所上贡,连地下的毯子都价格不菲。
外人对沈义嵘这个外室只知道是江家庶女,生的一副好容貌,极得宠爱,太子为了她不仅没有娶太子妃,连个妾室也没纳。
殊不知她不过是牢笼里的金丝雀,主人家拿来逗乐的罢,要是真喜欢,怎么连个名分也没有。
江满边想边打开食盒。
里头和往常一样,总共三层,一层两个菜。
江满先拿出米饭,刚一拿出还未放好,就见了一张被压着的纸条。
江满的手微微一顿,拿出纸条。
上面写着“十日后晚见,阅完毁之”。
这话说的无厘头,既无地点也无方法,她又急忙把每个菜都拿出来,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纸条。
可是整个食盒除了这个再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江满把纸条拿起又看了看,拿到烛台旁用火折子烧了。
可能十天后的晚上会有人来帮她?
等十天再说吧,这么久都等了。
可约莫好事多磨,她还没等到日子,先等到了一个人。
这天她正在房间里练字,只听外面有些动静,似乎是人声。
沈义嵘对她的占有欲达到了极高的程度,平日里不仅不许她出门,也不许别人来找她。
以前她和一个婢女多说了几句话,后来就没有再见到过那个婢女。
思索间已经有一人来到了她的院子内,她知道,但并不想理会。
可那个人却竟直接打开了她的房门。
江满停笔转头,还未出声,眼前的少女便开门见山道:“我是太子哥哥的未婚妻。”
少女的口吻尽是骄傲,江满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