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喻说:“这些事情我们不大懂,您也不用有心里负担,尽力而为就好。”
“主任也有召集专家研究,因为g城情况未知,不能拿专家们冒险,故此才只派我们来。”
周教授问:“你们经过二楼时副院长办公室门口有没有很多病人?”
张勋昀惊奇:“您怎么知道?”
周教授沿着长桌踱了两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比起外面呢?”
“这……”张勋昀看向闫西。
闫西回忆道:“行动可能会更敏捷?关节间似乎没有僵硬感,但也没多灵活。”
闫西找了个形容:“外面的就像瘫痪两三年的病人刚恢复知觉,而那里的像已经做了几年康复训练,基本和常人无异。”
周教授缓慢地说:“那边的病人,原来是用血袋养着的。”
“血袋?!”
周教授眼镜下眸光暗了暗,心头浮现了些不好的回忆。
医院接了太多奇奇怪怪的病人,副院长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空来看看。
“老师,这些病人精神错乱,身体不同程度的腐烂,我们猜测可能是得了某种罕见病。”
副院长的声音有些凝重:“但是这么多人一起得罕见病,又太奇怪了。”
周教授虽然在g大挂名,实际上也没什么课,倒是经常留在中心医院。医院内还有他自己独立的实验室。
他闻言就说过来看看看。
结果到了医院才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周教授给隔壁市研究主任递了信,便在医院长驻下来。
后来一些人的家属不想陪着已经状若疯化的家人,更无力承担罕见病的高额医药费,放弃治疗了,
没有家属朋友的病人和这些被放弃的病人,就都被安置在副院长办公室一间特别打造出的病房里。
因为病人对血腥气极为敏感,有一次周一个医学生突发奇想,申请给病人输血。
被输血的病人安静了半天,身体也仿佛停止腐烂。
大家都很激动,认为血液中一定含有某种成分可以缓解甚至治疗这种疾病。他们本打算顺着这个方向研究下去。
但不过几天,医院里就翻了景象。
特殊病房里的病人集体咬伤或抓伤看管者,沿着气味冲到血库,血库里的医生也被咬伤。
他们冲破原来的注射模式,该为直接吸食血袋里的血液,不过几分钟就血库空空。
血库空了后,他们就开始扑向要送他们回病房的医护人员和安保人员。
后来病人是送回去了,但那些被咬伤的医生或者其它病人不过几个小时身体也开始腐烂,神智不清。
五人传十人,十人传百人,医院便成了地狱。
副院长在被咬后,留着冷汗送周教授到空病房。
周教授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这会子躲起来不像话。
副院长认真地看着他,最后一次叫他老师:“从道义层面来看,您是我请来的,我不能保证您的安全已经非常愧疚,至少不能再让您直面危险。”
“从更大的角度来看,这场研究您是核心人员,您活着,g市市民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