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说:“公主不能因为皇上……做了不好的事情,就觉得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皇上做的。”
“别人我不敢说,至少太上皇对皇上真是,历朝历代没有一个皇帝对膝下太子如此了。”
“皇上牙牙学语、读书识字、处理朝政、为帝之术都是太上皇所教。”
“况且皇帝是嫡子又是长子,本就是既定的太子,太上皇从来没有要换太子的念头。”
闫西用手指摩挲着下颔。
这么说来,就罂粟花一项,害和硕公主的并不是皇帝?
绱阳殿有别宫娘娘的内鬼?
会是谁?
为什么自她回宫之后,又没有动作了,是憋着什么大招?
“公主?”
闫西回神:“多谢你。”
“我还有一问,我落崖是你们的人做的吗?”
刺客问:“公主看清是谁推的了吗?”
“没。”
刺客摇摇头:“这我是真不知道了。”
毕竟他都被关在这里好久了。
“好吧。”
刺客支支吾吾:“那……您答应我的事情……”
闫西笑道:“放心,我不会过河拆桥的。”
“我先找机会把你送出宫,在托人给你弄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不过你如果想留在京城,还是要先管理管理你自己寡淡的样貌,别被皇帝认出来。”
刺客大喜:“多谢公主。”
闫西说:“半夏的主我做不得,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
刺客忽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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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闫西找机会给江遇递了消息,托江遇把刺客弄出宫去。
见到半夏时,闫西先一脸愁容:“半夏,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半夏不解:“公主您说。”
闫西叹气:“我不在宫里的时日,不是托你照顾一个刺客吗?”
半夏手抓住衣裙:“怎么了公主?”
闫西望向半夏:“昨夜他不堪重负,自尽了。”
半夏一时呆滞,手松了松。
闫西在半夏面前挥了挥手:“半夏?”
“啊?”
闫西一脸歉疚:“真是都怪我,你帮我照顾他照顾了这么久……”
半夏怅然若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公主怎么能这么说,为公主做事本就是婢子的本分。”
半夏安慰自己:“况且,况且,那人刺杀公主本就是罪该万死,公主能留他至今已经很宽容了。”
闫西问:“你真这么想?”
半夏凝噎:“我……”
闫西笑了笑:“跟你开玩笑的,他说要出宫,我让他走了。”
半夏感觉自己一时间从地里到了天上:“他没死?”
闫西扬眉:“没有。”
半夏傲娇“哦”了一下。
闫西笑:“你在关心他吗?”
“婢子才没有。”
闫西托腮:“你喜欢他吗?”
半夏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跺脚:“公主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真不喜欢?”
半夏捂着脸:“公主别拿婢子开玩笑了。”
闫西假装叹气:“那真是可惜了。”
半夏悄悄露出一只眼睛:“什,什么可惜?”
闫西似乎很苦恼:“那刺客说自己干这行不对,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求我给他指一个品行端正轻灵可爱的女子为妻,他一定会好好对她。”
半夏把手放下来:“他,说是谁了吗?”
闫西摇摇头:“没呢,既然你不愿意,那青黛?青黛可能看不上他。”
“你觉得花前怎么样?”
闫西掰着手指:“又漂亮、又体贴……”
半夏捂着耳朵转身出去:“婢子不理您了。”
闫西在后面喊:“诶怎么走了,我又没说要把你许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