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西走在江遇旁边,忍俊不禁:“怎么了?又生什么气?”
江遇没偏头,直接问:“我很容易生气?”
闫西沿着他的话往下顺毛:“没没没没没,你脾气最好了。”
江遇尽量压着想要向上扬起的嘴角:“陛下找你什么事?”
闫西哀怨道:“还不是因为你。”
江遇这才偏头看了看闫西。
她白色的袖子搭在背后,略微翘起唇,俏皮的闭上一只眼睛。
江遇说:“要不……”
闫西把话接过去:“你放心,我不碰你,既然你不愿意,我会找机会废掉你身上驸马爷的头衔。”
“届时你若有喜欢的人,我请母亲赐婚;你若没有,想做官就做官。”
“我们国家也没对男子那么苛刻,只是你要从底层做起了。”
江遇:“……”
他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罢了。
晚间。
闫西在书房处理政务,见天色已晚,伸了个懒腰,正要回卧房休息。
她吹了烛台的蜡烛,往书房门口走去。
江遇正提着灯笼站在门口。
闫西讶异:“这么晚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江遇走到闫西面前:“我和你一起回去。”
他身高腿长,站在闫西面前一下子就把她包住了。
闫西退后半步指了指江遇,又指了指自己:“我?你?你和我一起回去?”
闫西有些不明所以。
回哪去?
闫西想起白天的事,又有些恍然:“你是担心陛下那里?”
“这有什么,她就是年纪大了想抱孙女,你知道人上了年纪都比较啰嗦。”
江遇拉起闫西的衣袖:“废什么话,走了。”
为了防止自己的袖子被扯下来,闫西连忙跟上。
他们洗漱完到了卧房,江遇指了指床铺:“你睡右边,我睡左边。”
木床上放着两床寝被,寝被中间还隔着两个玉枕,可谓是泾渭分明。
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闫西哑然失笑:“这样能好睡吗?”
她两只手比划了下,表示这样每人分到的空间会很小。
江遇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
“我知道你府上有个侍君,如果你想去他那,也不必顾忌我。”
江遇想了想,忽略掉心底的不愉快,这简直是个皆大欢喜的好办法。
“若日后有了孩子,我只要作为驸马一天,也不会克待他。”
“如果你想扶正侍君,或是另娶驸马,我也不会阻止。”
闫西见他越说越离谱:“停停停,这都什么跟什么!”
闫西说:“首先说啊,墨染不算是我的侍君。”
墨染?叫得真亲昵。
江遇“呵”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墨染不是侍君,顶多算是个给太女启蒙的通房。
但穿上衣服不认账,就不是很好了罢。
闫西一看就知道江遇在想什么,扶额道:“我没碰过他。”
江遇瞄了闫西一眼。
闫西保证:“是真的。”
“他这个身份,我也不好撵他走,府上又不缺他一口饭,就留着了。”
江遇装作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闫西说:“他和你一样,你们以后若有什么好出路,我绝不强留。”
江遇不开心了。
什么叫“他”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