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微微叹气。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
谋逆是大罪,可看陛下的态度,总不能真把驸马爷处置了罢?
闫西一觉睡了好久,竟然奇迹的没有做梦。
她一觉睡醒,心情都好了不少。
闫西唤人进来梳洗,侍女盏辛过来说:“驸马爷在门外一晚上了。”
闫西“嗯”了一声。
她换好衣服,见外边天已经完全亮了,才想起来:“早朝呢?那些大臣还在吗?”
盏辛回话:“昨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婢子料想陛下要好好睡一觉,自作主张通知下去早朝取消了。”
闫西点头:“好。”
她梳洗罢,去往御书房。
走到外面时,见江遇还在那里,闫西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若无其事走开。
黎安锦已经在那里等了。
闫西问:“都办好了没?”
“好了,只待发落。”
“辛苦你了。”
黎安锦摇摇头:“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闫西抬头看着天空:“柳如钰,会来找朕的。”
“你也先留下罢。”
“盏辛,去传方若亭、习月琼、邵瑜允、林轼之和柏若楠。”
盏辛福身:“是。”
果不其然,柳如钰不必传唤,就自己来了。
几人齐坐一堂,唯有柳如钰站着。
闫西摆摆手:“坐罢,看你站着,朕脖子疼。”
柳如钰抿唇,坐下。
闫西说:“朕此次叫你们前来,也正是由于昨日谋逆一事。”
在座都是聪明人,虽然江遇领来的将士看似是她们这边的,但她们早有计划,由方若亭带领人来救驾。
先如今平白多一方人马,稍微思索边能知道什么意思。
柏若楠首先看了眼柳如钰:“柳大人别怪我说错话。”
“柳大人的母亲,与蛮国勾结,是为主谋,理当杀鸡儆猴,以敬效尤,不然岂不是没了王法。”
柳如钰勉强扬起一抹笑:“此事确确实实是我母亲的错,各位大人谈话不必顾忌我。”
方若亭握紧好友的手:“如钰母亲有错,但如钰举报有功,不该一概而论。”
闫西点头:“柳家的事情稍后再议。”
黎安锦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陛下是想问……驸马的事情罢。”
习月琼神经大条,这时候才恍然串联起昨日的种种细节。
她不禁在心里感叹。
果然好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然,自家夫君除外。
黎安锦说:“其实驸马并没有做什么,相反,驸马救驾有功,也算是及时认识到错误并且自我纠正。”
柏若楠问:“黎大人的意思是,驸马不该受罚?那岂不是人人都来谋反,然后在紧要关头倒戈就可以免受惩罚?”
黎安锦摇头:“并非。”
“只是驸马在边关不到一年,就能让边关上万将士为他赴汤蹈火,臣以为陛下应当追其原因,原因比惩处更重要。”
“据臣所差,驸马带的将士多以男子为主,都是边关最底层的将士……”
闫西心领神会:“黎卿的意思朕明白,世道对于男子过于苛刻。”
黎安锦看着闫西:“是的,大禹治水有理,‘堵不如疏,疏不如引’,正是此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