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洛九离故作娇羞的低了头。
啊啊啊!!!老白啊!快来救救你徒弟啊!!!
这丫的太帅了,又这么温柔,她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见色起意的!
常玉泽是用完晚膳离开的。
洛九离趁他们聊得正热时,找了个借口偷溜回景兰院。
让她没想到的是,诺大的房内,被搬得空空荡荡,连床都没有!
床都没有!
都没有!
没有!
......
再次回到修竹院时,人已散。
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卫,连紫苏辛夷都不见了踪影。
君墨寒斜躺于床边,看着她眸中含笑,“阿离,过来。”
洛九离装作没听见,兀自往小榻方向而去。
“生气了?”君墨寒飞身将洛九离圈入怀中,把玩儿着她的一缕青丝。
“妾身只是不习惯。”洛九离咬唇。
对!她生气了!
非常气!
快给她弄回去!
“生气也没用。”君墨寒扬起唇,“夫妻本该同床共枕,你要习惯。”
洛九离:“............”
习惯你大爷!
“请王爷给妾身些时间。”好让她想办法跑路。
“好。”君墨寒满口答应。
洛九离欣喜,这么简单?她可以回去了?!
然而,终究还是她想得太简单。
只见君墨寒搂着她几个转身,两人便纷纷倒在了床上。
他将她小脑袋往怀里一按,“就这样慢慢想,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本王绝不碰你。”
扑鼻的檀香,有节奏的心跳,让洛九离忍不住心跳加速,脸发红发烫。
脑海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快推开他,快推开他,推开他............
偏偏,她没了动作。
她对这个人,好像,并不讨厌。
............
宁安街,十字路口。
洛九离刚到便有个黑衣人凭空出现,领着她同上次一样,从暗道入长公主府。
“王嫂你看,那边是我的闺房。”温仪指着个地方。
“诶,阿秀!”温仪发现个人,飘至她面前,“没想到这么多年是你在为本公主打理长公主府!”
阿秀透过温仪,与洛九离擦身而过,她不知该如何称呼,便微微福身行了个礼。
洛九离回之一笑,进入堂间时,君墨寒早已等在了那里,边上站着魏严。
“桃木剑!”魏严惊。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洛九离拿出相关的家伙事儿。
“少见多怪!”洛九离白他一眼,将手中的桃木剑和准备好的篮子往他手里一塞,“走吧,带我瞧瞧去。”
“大师,这边请。”君墨寒没有戴面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待洛九离过去,他立马与之并肩。
“贾大人客气。”洛九离疏离颔首,想着昨日他与常玉泽的谈话,有些慌。
夏氏一族永生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如此机密的事,她这个身份虽然不知道,但也不能排除他们会不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密室里,夏轻河依旧被铁链钳制着四肢,不过因着半月昏迷,又有专人打理,此时正安详的躺着,半分瞧不出前些日子的狰狞模样。
他的边上,点着盏通体泛蓝的养魂灯,灯体呈荷花状,灯蕊是烧得正旺的蓝色火焰,火焰已持续燃烧了整整十五日。
从最开始的白色火焰,一天天的颜色加深,这才有了如今的烈焰蓝。
这也是夏轻河一天天魂魄长成的证明。
“养得不错。”洛九离慢悠悠的从篮子里掏出一打符,“你们站远点,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过来。”
她将符纸放在手心,念了几句咒语,这些符纸便各自飞于多个位置静贴。
将一切布置完,她才行至养魂灯前,轻轻拂手,蓝色烈焰便化作一束蓝芒咻的钻入夏轻河眉心。
与此同时,夏轻河猛的睁开眼,醒了。
他挣扎,他愤怒,他疑惑。
“本座岂非你这黄口小儿能困住的,速速放了本座,不然要你拿命来尝!”
“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什么妖魔鬼怪,快从本世子身上出去!”身为当事人,夏轻河是可以听到阴魂声音和看到阴魂存在的。
同一个人,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魏严问。
“无碍,只是本体灵魂觉醒,在和阴魂抢夺身体的主导权罢了。”
洛九离从竹篮中拿出个陶瓷瓶,将其中的不明液体倒了滴在桃木剑上,剑身霎时通体亮了一瞬,众人只觉桃香扑鼻。
“你收了本座,这小子也会死!”阴魂扯着个时男时女的双重嗓音嚎,“你莫不如放了本座,本座自愿离开,他亦可活,你要是强行收了本座,那这小子也会死,还是被你害死的!”
“是么!”洛九离提唇,“放了你,他便能活?”
“没错。”察觉到洛九离言语的松动,阴魂忙道:“只要本座是自愿离开的,他便能活,可你要强行收了本座,那他便只有一死!”
“是吗?”洛九离冷笑,“那我们便试试,看看我收了你,他会不会死!”
真当她三岁小孩儿呢!
这种食魂夺魄的强占人身体,要不是遇上她,就算阴魂自愿离开也不可能活下去。
反倒是阴魂离体之际,便是毙命之时。
她挥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早贴好的符纸在此时发出一阵金光,她步伐顺着金光而走,启动了阵法。
阵法如网,一点一点缩小,将阴魂从夏轻河体内生生扯出。
“不,不要!”阴魂哀嚎,“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洛九离原地而坐,桃木剑脱手,悬于半空,剑尖直指阴魂。
待阴魂与人体完全脱离,桃木剑才自动飞回洛九离手中。
洛九离拭去鬓角细汗,看了眼被金网困住缩成一团的肉泥,想吐。
难怪温仪说跟在夏轻河身边的是个丑东西。
“果真是丑!”
相比于洛九离的淡然吐糟,阴魂就没这么好过了,他浑身被金光灼烧,似要将它生生撕裂,它怒,“他为什么没事!”
洛九离看了眼晕过去还尚有一息的夏轻河,“遇上我,他若有事,那我岂不是太过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