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他奋起身要揍洛九离。
却被洛九离轻松躲开,不屑呵了声,逮着他衣袖,利索地将人反手控制脸压墙面。
‘咔嚓’一声,胳膊脱臼。
“啊!!!!”惨叫声接踵而至。
“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碎,和邹大刚到底什么关系这么帮他!狗唔唔唔。”
官兵接替洛九离押住何兴旺,同时往他嘴中塞上了方才被他吐出来扔地上的布。
“嘴巴这么臭,小心一会儿给你舌头拔了。”洛九离不咸不淡威胁,手中拿着从白华处要来的小瓷罐。
小瓷罐森白,正中位置画着朱砂符,红与白形成鲜明对比。
掀开盖子,只见森白的瓷罐里是黝黑的湿泥。
湿泥似糊,似水,神秘渗人。
在洛九离眼中,湿泥还散发着一圈黑黑的阴魂气。
这阴魂气只有掀开盖子后才能瞧见,那罐身的符文正是用来压制这阴魂气的。
见洛九离用食指沾上湿泥靠自己越来越近,何兴旺挣扎得越发用力,“唔唔唔唔唔唔!!!”
洛九离许是听懂了他的话,眉梢轻挑,“不要?”
“那可不行,在下第一次亲手给人抹这玩意儿,怎么可以拒绝呢!”洛九离说着要将湿泥朝何兴旺眼皮抹去,却被他用力偏头躲开,又抹,他又躲,再抹,他还躲。
“王嫂,让人扯住他头发他就躲不了了。”
温仪在边上看得都着急,洛九离却不急,由着他去躲,自己慢悠悠的抬手过去作势要给他抹上,却每次都让他险险躲过,两人跟猫捉老鼠似的玩了会儿。
许是觉得无趣,洛九离这才对押着何兴旺的两个官兵说,“两位大哥,麻烦将他头控制一下。”
油乎乎的脑袋,她不想碰,怕恶心。
两个官兵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看了眼公孙岳,公孙岳点头,他们这才腾出只手用力扯住何兴旺头发,不许他再躲。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尸泥,就是用来埋过死人的泥巴,这可不好找,得要那泥巴彻底染上阴魂之气才行,还得是最贴近棺材的深黑泥才好。”
“一般人死后要是直接进入地府的话,可孕育不出这样的尸泥来,东西精贵着呢,我都没有,你这次啊,可真是拖了我师父的洪福,让你长长见识,再看看故人。”
洛九离的话让在场之人毛骨悚然,背后一阵发凉。
却让里屋的君墨寒低笑出了声,“小丫头片子,还挺会唬人。”
“王妃向来有趣。”魏严的话无端惹来君墨寒一记刀眼,他不明所以,却也不再说话。
倒是边上的康祥似是懂了什么,嘴角憋着笑。
洛九离说着就将尸泥涂在了何兴旺眼皮上,漆黑的尸泥涂下后竟是无色的。
除此之外众人再瞧不出什么变化。
只有何兴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睛充血,满脸惊恐,死命摇头,“唔唔唔唔唔唔。”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顺着他大腿根部往下流。
“咦!”洛九离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
“璨璨璨,何兴旺,让我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究竟是不是黑色的。”阴魂说着手就朝何兴旺心口的位置抓去。
“唔唔唔唔唔唔。”何兴旺吓得紧闭双眼,浑身发抖,那温热的液体也越流越多,一股子骚味儿。
见他这模样,也不像是站得稳的,两个官兵也不在押着他,恶寒的退回了原来位置。
果不其然,没了官兵支撑,何兴旺脚软得直接倒地,恰好就倒在他自己拉的那滩尿上,嘴里的布顺势落出,“不,不要,大刚,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要............”
“璨璨璨璨,你不是故意的?真当我死了人还这么傻?”阴魂做出一口要吞掉他的架势。
“啊!!不,不要,大刚,我,我都可以解释!可以解释,都,都是这个贱女人!她,她先勾引我的!!”
何兴旺被洛九离卸了条胳膊,脚软得站不起来,只能一只手用力朝卢听兰的位置爬去,身下拖出条长长的断断续续的尿痕。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卢听兰害怕地摇头。
“大刚,都是她,都是她,是这个贱女人勾引我的,毒也不是我让下的,是她,她让我找的,找的毒药,你原谅我,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见阴魂猛的朝自己扑来,何兴旺手一软,整个人朝地上摔去,脸着地,磕一脸鲜血。
“公子,呜呜大师,大师,您救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卢听兰即便看不到阴魂,但她也被何兴旺的模样吓坏了,忙朝洛九离求救,“他,他还犯了其他事,我都说,都说,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我又没给你抹尸泥,怕什么。”洛九离两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热闹。
要不是见卢听兰勉强还算老实,问什么答什么,她早就给她抹上尸泥,让她也见见她的阴魂丈夫了。
“大师,这............”公孙岳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注重官威,面上瞧来还算镇定。
“没事,你们审你们的,要是嫌吵的话。”洛九离指着个角落,“就来两个人把何兴旺拖到那边去吧!”
“也好,也好。”公孙岳点点头,命令一下,便是不愿,也有两个官兵上前粗鲁的将何兴旺拖到洛九离手指的位置去。
“诶。”叶玉伟不像其他人似的害怕,反倒一脸雀雀欲试凑过来,看着洛九离手中的小瓷罐,“这个,借本公子也抹一下呗!”
“想得美!”洛九离翻了个白眼。
瞧他这兴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中拿的是什么护肤品。
“嘿!你这人!怎么跟你那倔驴师父一样!”叶玉伟嚷嚷。
洛九离朝他头上反手就是一巴掌,“你骂谁倔驴!”
“就是!骂谁呢!”白月气呼呼童音,也跟着呼了他一巴掌,但他身高有限,只能打到他腰部的位置,力气也小,于叶玉伟而言不痛不痒,只撇他一眼,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