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会演变成什么鬼样子?
呵~
顾行知含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眼窝深邃:“当然是让她被千夫所指,最后变成万人骑的婊子。”
男人眼睛里的残忍仿若要喷涌而出。
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例外。
在他的世界里,他才是唯一的王法,都得听他的。
那些扰乱他神智的东西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他要好好之制定一个计划,玩残她。
“来,庆祝我们顾大少想通,干一杯!”
虽然周围的人也没听懂啥意思。
但,都纷纷举杯恭喜顾大少。
翌日。
容婳头晕目眩地醒过来。
她今天没早课。
所以睡到自然醒。
揭被下床。
头还有一点儿眩晕。
差点跌倒。
“小心!”
一个宽厚的手掌出现扶稳她。
容婳站稳身形,看向来者:“斯咏是你啊!”
“头好点了没?我扶你过去,喝点蜂蜜水!”
不动声色地推开他扶住自己的手掌,容婳矜持地跟在他身侧。
陶斯咏没有说什么,目光划过她的脖子,嗪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幽暗。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桌子上放着早餐,是陶斯做好端进来的。
“嗯!”他随意道:“出门扔垃圾,看你在伏在垃圾桶附近狂吐,周围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我担心你!姐姐……”将她手里的水杯换成筷子,又面面俱到地把菜挪到她面前:“以后,别出去喝酒了!万一遇到坏人,万一我没赶得及……”
陶斯咏眸色中泛起一层轻薄的水雾,无辜又惹人心疼,她弯下削瘦的身形,像小时候那样依靠在容婳怀里:“姐姐,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只有你了!”
容婳俯眸注视着面前可怜见的少年。
唇角微掀,献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试问。
这样一个纯洁爽朗的阳光少年,谁能想到他会是第一个倒戈相向背叛容婳的人?
原主的父亲因公殉职,生下来妈妈难产去世。
由爸爸一人含辛茹苦带大。
陶斯咏的爸爸是容婳爸爸的下属兼老搭档,都是干刑警的,为救容婳爸爸而牺牲。
陶斯咏爸爸因公殉职之际,陶斯咏才五岁不到。
容婳爸爸对老搭档愧疚难当,接受了陶斯咏的抚养权。
不久,容婳的爸爸也再一次缉毒任务中被枪杀。
容婳爸爸一走,照顾陶斯咏的重担就落在容婳肩上。
少女也就比陶斯咏大两岁。
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在人情冷暖和世人白眼中相依为命长大。
两姐弟成绩好。
都考上B市的名牌大学。
容婳学的B大设计系。
陶斯咏学的药物学。
少年模样生的周正英俊,又是全国理科状元,一进入大学就收到新生和学姐们的青睐。
他待人接物很有礼貌。
阳光帅气,又成绩好。
任谁都会忍不住对他动心。
奈何……
少年心里念的想的只一人。
那是他放在心脏中心处的人儿。
他一辈子都舍不得放手的人。
那是他的心头好。
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他们还绑着一层姐弟的关系。
这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却也是世上最无奈的关系。
这一层关系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表明心意,光明正大拥有她。
“好,我答应你,下次不会了!”
容婳摸摸他柔软的发,似轻轻安抚受惊的小兽:“斯咏也是姐姐最重要的人,姐姐当然舍不得离开你。”
“姐姐说真的?”少年从她怀里仰头,漩涡般雾气朦胧的眸子升起一抹希冀:“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不会抛弃我一人,你保证这世上,我才是你最重要的那个人。不离不弃。”
永不背叛。
“你是我最爱的弟弟,是我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只要姐姐活着,姐姐就不会丢下你。”
可是弟弟啊,你忘记是如何先背叛姐姐,联合仇人亲手把姐姐推入万劫不复?
别人背叛姐姐,姐姐可以理解。
但你可是姐姐最爱的弟弟,当然是不行的呢!
少年漂亮白净的脸颊弥漫出兴奋的色彩。
“姐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保证,全世界我最爱姐姐没有谁比我更爱。没有谁比姐姐更值得我最爱。”
容婳抿唇笑得意味不明:“胡说什么?你有这份心意姐姐就满足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未来要是听到,会记恨姐姐的。”
“她不敢!”
声音极小,细弱蚊鸣,容婳没听清。
“嗯?”
少年站直腰,俯身下来,目光坚定而郑重:“我说她不敢,没有人可以取代姐姐在我心里的地位。”
容婳错开他发烫滚热的目光。
“对了,你昨晚没遇到什么人吧?”
陶斯咏眼眸低垂下去,在无人之境涌起一抹阴戾。
姐姐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从她身边抢走。
任何人。
须臾少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有,有个很坏很坏的人,差点对姐姐不利,不过姐姐可以放心,我把他打跑了!”
抓起他的手,看到泛红泛肿的拳头。
“笨蛋,谁让你揍他的?不知道叫人?手机拿来做什么?报警会不会?”
容婳眼圈都红了。
偏偏美人连哭泣都是惹人爱怜的。
少年望着面前泫然欲泣的美人儿。
眼中翻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隐忍和克制。
仿佛一头野兽被束手束脚不能放肆大气地拥抱自己的宝贝儿。
他偏执的情绪一晃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姐姐打我吧,是我让姐姐哭了!”
说罢握住容婳的手就狠狠往自己脸上招呼。
啪啪啪——
容婳反应不及,被他得逞。
等听到巨大的巴掌声,看到他微红的脸颊,赶忙抽回自己的手。
“你做什么?”
少年很骚啊!
苦肉计玩得很成熟。
“姐姐别停,继续打!我不该让姐姐一个人出去,不该让姐姐陷入危险之中,姐姐不打我自己来!”
他捞起自己的手掌,就要往脸上招呼。
“好啦!”
一只纤细柔嫩的小手按住他的。
随后包裹覆盖住。
少年低垂下的眼帘有揉碎的执拗之光,邪肆又狂野,机具占有性。
“小笨蛋,姐姐当然舍不得打你,你何错之有,姐姐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打你?打在你身,疼在我心,行了,你坐着,吃饭,姐姐去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