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面子的?
周围等着看三角好戏的同学们,则是瞠目结舌。
天啦,顾大少这是被鬼附身了吧?
堂堂顾家大少爷高高在上,居然听女人的话在教室捡垃圾?
不拍下来,对不起那些每天幻想嫁入豪门的姐妹儿。
话说这容妖女是如何调教男人的?
手段之高超,连顾大少这种刺头都能调教地千依百顺。
顾大少不知道自己成了妻管严,汗流浃背总算打扫完。
“我打扫完了,可以扶我去……咦,人呢?”
“靠,我女朋友人呢?”顾大爷原地爆炸。
一女生指着医务室的方向:“往那边去了,扶着陶斯咏男同学!”
“靠,这个小贱人居然勾引老子的女人。”
暴躁哥儿顾大少顺手抄起一旁的扫把暴跳如雷追出去。
须臾,又窜回来。
“我女朋友那叫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另外……”他用扫把指着女生:“再让我听到你两面三刀诋毁我女朋友名声,我亲手削死你。
我女朋友单纯人狗不分,不代表我也好欺负。”
女生被凶地嚎啕大哭。
“艾玛,这位顾大少不会是脑子磕坏了吧?”
“脑子磕没磕坏我不知,我只知顾大少喜欢戴点绿。”
这都不生气,他真是个忍者神龟。
校医务室。
“疼你就喊出来,姐姐又不会笑你!”
陶斯咏笑了笑,像小时候那般无害:“不疼的,真的一点都不疼。”
容婳冲正在给陶斯咏上药的医生说道:“医生您下手轻点,我弟弟怕疼。”
医生对这对懂礼貌的高颜值姐弟很友善:“那我再轻点儿。”
“谢谢医生。”
“应该的。”
医生给陶斯咏擦药,不禁讶异道:“这是跟人打架了?好好的一张俊俏脸,搞成这样!”
容婳刚想替他说话,一只手伸出来握住她。
少年矜持笑:“是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呃?那你摔的可真准。”
差点把脸摔成残疾。
“不过没什么大事。”医生擦完药站起来:“开点消炎的,这瓶一天擦三次,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确实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一点青肿,外加嘴唇破点皮儿。
“谢谢医生!”
刷了卡,容婳和陶斯咏一前一后出门。
刚出去就撞到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墙上当门神的顾行知。
他额头结了痂,脸颊上的干涸血迹赫然醒目。
正叠着一双腿依在墙上吸烟。
看到他们出来,立刻手忙脚乱把烟蒂掐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那个,那啥……你怎么不等等老子?”
居然带着这个小白脸丢下他跑了!
“你没有脚?”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B大就像顾大少家的后院,难不成还要找个人给你带路?”
“讲道理我才是你男……”
“我很累!”容婳满脸疲倦,削瘦肩头依旧挺直:“现在不想跟你争辩?你不是要进去吗?”
容婳抬指:“请便!”
陶斯咏扶着她准备离去。
一只大手蛮横镬住容婳的胳膊。
“你要去哪儿?不带我看伤了?”他把自己额头怼在她面前,生怕她看不到:“我受伤了,很严重很严重还很疼!”
“哦!”
她就哦一声?
以前要是听到他受伤,眼睛都要哭肿。
男人力气悍匪,暴躁地拼命凶她:“我受伤了,疼得要死,你快扶我去看病?”
“医生就在你面前,你是脑壳摔坏了又不是手断了脚残了?为什么要我扶?”
靠!
明明是脑袋砸坏了,可他却气得胸口暴疼。
他强硬地捏住她胳膊往医务室里拽。
“我不管,你是我女朋友,我受伤了,就应该你照顾我!”
之前也是她照顾。
现在她休想撇清自己。
容婳被拽的踉踉跄跄,拼命搡他:“我不要,顾行知你放开我,我不愿意!”
顾行知的手腕被青年有力地握住。
他抬眸对上一双银翼般年轻的凌厉眉峰。
“放开!”
俩字儿,携裹着滔天怒意。
他脾气是真的不好。
这个男小三儿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他真的会搞人,往死里搞的那种。
少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愤怒,手里动作戾拢:“你耳朵聋了吗?姐姐说了,她不愿意。”
“他娘的关你妈屌事儿!”
顾行知扬起一拳头冲他俊脸砸去。
“顾行知!”
容婳一巴掌拍他脸上。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顾行知的拳头滞留在半空,瞠目结舌捂着脸:“我闹,你特么居然说老子闹?”
“难道不是吗?”揉着手掌,容婳对他耐心告罄:“今天你来学校揍我同学,有想过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你知道自己言行举止会给我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你没想过!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是死是活。”她冷笑:“其实你和其他同学一样,都是那样看轻我的。
你也觉得我贪慕虚荣,品行不端,配不上你。
对我你从来只是玩弄的心态。
所以哪里会在意我在学校里的名声。”
顾行知仿佛被戳中痛脚的豺狼,刻意用气急败坏的语气掩饰自己心虚:“特么老子要是那样看你,会带着玫瑰花傻啦吧唧来向你道歉?
你要是真当自己是我女朋友,会跟别的男人同居一室,举止暧昧?”
“特么老子欢天喜地一来到学校,就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亲嘴儿,神特么不生气不揍人。”
“好,就算我大动干戈打了他,你不都替他揍回来了?”他把血淋淋的脸凑上去:“这上面都是你的杰作。”
他也是醉了!
女朋友居然为了个男小三儿揍他。
活久见!
“我特么觉得自己像莎士比亚的亲弟。”傻逼呀!
别的女人敢碰他一根手指头,早被剁了扔黄浦江喂虾了。
她都揍了他三遍。
对她还不够容忍和理解?
“我不想跟你吵!”她看着真的疲倦至极,顾行知噙起薄笑:“是做贼心虚吧?”
“他是我弟弟,我们清清白白的,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你不要伤害一个无辜幼小的孩子。”
“你说什么?什么弟弟?”顾行知一脸蒙逼,反应过来大步跨到她前面箍住她:“说清楚,他怎么就变你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