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坐过去,把礼物拿出来亲手绑在他手上:“玲珑骰子相思豆,你一条我一条,以后我们就属于彼此了!”
“喜欢吗?”
“喜欢!”他说完又补充一句:“你还给陶斯咏做了长寿面。”
容婳倾身靠近他:“这样呢?可以抵消一碗长寿面吗?”
她吻住他,解开两颗扣子:“今晚,还准备了一份礼物等沈先生来拆。不知可不可以抵消一碗长寿面呢?”
沈以诚目光幽暗,伸臂拦腰将她抱起:“沈以诚你这是做什么?”
“回去拆礼物。”
“你的长寿面。”
“不吃了!”
“可是我还没吃饭,我饿了!”
“我也饿了!”
“那你还不放我……”
“我把自己送给容小姐享用。作为补偿,容小姐也要让我饱餐一顿。”
秀色可餐的美人就在怀里,还穿得那样子……惊艳四座,是个男人都做不到熟视无睹的吧!
沈以诚还是个戒荤三十几年的成年男人。
能忍住他就不是个男人。
与此同时,在这边。
黑暗的房间里发生激烈的撕斗声。
两个人影交缠在一起。
“顾行知没想到你的命这么硬啊!”
像个蟑螂一样居然都没死成。
男人阴测测地舔掉唇角的血渍,如亦正亦邪的魔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我就成全你,亲自送你下地狱。”
顾行知要不是被他逼得无路可走,也不会贸然现身。
陶斯咏做人做事太绝。
不仅回了顾家,夺得他的一切,还把他的脸划伤。
让他无法与亲生父母相认。
他想求助那些朋友。
可偏偏这些人惹了不该惹的人,全被沈以诚一网打尽,连家族都被牵连。
死的死伤的伤,进局子的也不少。
放眼望去,他周围没一个人帮得了他。
又不敢贸然找母亲。
怕被陶斯咏察觉到,连累到母亲也被对付。
陶斯咏这疯子现在居然要跟沈清吾结婚。
他自然知道这人想做什么。
他定不是真心喜欢沈清吾。
是为了利用沈清吾背后的势力。
而容婳就要嫁给沈以诚了,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盛世集团那位神秘总裁迎娶一个女人的信息。
沈以诚将容婳保护的好,那些媒体每一个敢忤逆沈以诚的命令实质放容婳的信息。
陶斯咏这个疯子会答应?
“你这个懦夫,要真的厉害,怎么不去对付沈以诚?”
说白了还不是欺软怕硬?
“你怎知我没去对付沈以诚?”
沈以诚那样的男人又不是顾行知这种蠢货。
三言两语就被激怒,随便用点手段就被打压地爬不起来。
那个男人成熟稳重,心智钢炼,又岂会是一点小小手段可以伤得了?!
他自然不能轻易伸出獠牙,要徐徐图之。
“陶斯咏!”顾行知捂着胸口,血液从指缝间流泻出来,他被陶斯咏捅了一刀,疼痛不已:“你之所以还按兵不动,不就是想借机将我引出来,好得到我娘家留给我的股份。”
她母亲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外公外婆知道他亲妈是个没主力的,临死前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外孙。
那些取之不尽的钱财全被存在意大利某个银行,只要他结婚就可以继承所有权。
而如今,陶斯咏把他逼出来,就是想得到那一份财产。
“哥哥很聪明,既然哥哥都知道,不妨告诉弟弟,弟弟说不定会留哥哥一条命。”
“你不想再看看姐姐吗?不想追回她吗?不想她成为别的男人的新娘吧?不想她被别人拥抱亲吻……”
“你闭嘴!”顾行知握紧拳头:“我跟她早就一刀两断,你威胁不了我。”
“是吗?”陶斯咏弹了弹薄薄的刀片:“那你此番前来是为了谁?姐姐说有人在跟踪他,那个人就是你吧?你害怕我对她不利,所以像个臭老鼠一样只敢躲在暗处偷偷保护她。”
顾行知呼吸一重。
他都猜到了!
“别忘了我们是兄弟,顾行知我们都完美继承了顾征那个老变态的基因,我是这样,顾征也是这样,你也休想独善其身,我们都是变态,为什么要忍着自己的欲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啊!”
他的嗓音像是有魔力,循循善诱:“看到刀子扎进肉体,看到新鲜香甜的血液,你就不想舔一舔吗?那种味道真的很美味儿很可口。”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来啊,和我共沉沦。我们一起夺回姐姐,我们一起拥有他。”
男人墨眸出现混沌,仿若失去清明被控制的傀儡。
他表情呆愣:“好,我答应你!”
陶斯咏邪笑着握匕首走近他,声音依旧魔性:“来,告诉我,你都把钱藏哪儿了?”
“我亲爱的哥哥,告诉我。”
“我们一……唔嗯~”
男人眼睛瞪大。
琥珀色的眸子印出一张被鲜血染红的脸,宛若诡魅。
阴邪而又猖獗。
瞳孔收缩,拿根钢笔再次扎深。
正入心脏。
“你……”
“你注定孤独地死去,一无所有。”
唰——
金色钢笔拔出时喷溅一脸的血。
让他仿若从地狱的罪恶里重生。
鲜活阴森。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窥探我的内心,没有人可以威胁我,除非死人。”
月色倾城,掩盖一夜来不及见光的罪恶。
流光缱绻,撒落满堂血色。
*
沈清吾发现自己被冷落。
自从那晚被拒之后,她都主动找陶斯咏了,他还是不理会自己。
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
去堵他见不到人,大门紧闭。
她这哪里是谈恋爱,分明是谈了个寂寞。
终于在沈清吾打算拿分手威胁之时,陶斯咏的电话打来了!
男人嗓音瘖痖,说要见她。
沈清吾立刻打车赶往他所说的地址:“陶斯咏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拿乔,你也知道顾行知哥哥也喜欢我,你要敢再给我拿乔,信不信我劈腿去找行知哥哥?”
“咳咳,如此甚好!”男人虚弱咳嗽,脸上戴着口罩只能看见痛苦的眉眼:“我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你和顾行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