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跳累了,踩着高跟鞋下来。
下面的人无一不在看她。
回到自己的卡座。
对面那个小姐姐给她递来一杯白兰地:“容小姐,这释放的够淋漓尽致啊!下面的男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容小姐风采不减当年,咋地,这是要重出江湖跟姐妹儿抢饭碗呀?”
“人家离婚是喝酒疗伤,你倒好离个婚还开个趴儿,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容大小姐恢复单身可以撩小哥哥了!”
容婳摇曳着水晶杯,压根儿不注意周围黏在她身上痴迷的目光,绝美如妖的眼眸眯起:“错了,撩小哥哥多乏味,要撩就撩小弟弟,年轻活儿好,还听话,哪里像我前面那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白白浪费姐姐731天的光阴。”
穿着清凉的小姐妹儿蹭了蹭她肩:“听这口气,是看上哪家的小弟弟啦?”
容婳扬了扬杯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随着她目光看去。
草,一种植物。
不愧是容大小姐。
这眼睛是真的鸡贼。
一眼相中那边最帅最年轻最稚嫩的一个。
“且不说他年纪,这都穿着制服呢?一看就是个穷鬼,万一和你那个便宜前任一样,是看上你的钱?”
女人眸光潋滟,唇畔勾起一抹邪恶浅弧:“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
“算了算了,既然你喜欢,姐妹儿就帮你一把,当是祝贺你脱单之喜。”
“服务员,过来!”
对桌那个端着托盘的年轻帅哥游刃有余走过来。
“有什么吩咐吗?”
几人对视一眼。
靠,这脸近看真是绝绝子。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男服务员将托盘的酒瓶拿出来,面无表情放在她们跟前的玻璃圆桌上。
也不回答这位千金大小姐的问题,转身要走。
“站住!”
小姐妹儿不悦地推一把他肩:“你耳朵聋了?怎么,是看不起我吗?”
“别以为你长得美,就可以不识好歹,信不信我……”
“薛淮希吗?很好听的名字!”
一道销魂入骨的邪魅嗓音从卡座中间挑笑响来。
薛淮希抬头看去。
女人侧躺着身形,眸色淸妖,懒洋洋晃着空荡荡的水晶杯:“来都来了,不陪我们喝一杯,说不过去哦!”
她弯着黑玛瑙般的眸。
熠熠生辉如狡黠的猫儿。
几个小姐妹儿看了眼少年胸前的工作牌,秒懂。
“杵着做啥?这是小费,还不过来给我们倒酒!”
一沓毛爷爷从少年胸襟塞入。
薛淮希眼中划过一抹凛然冷漠的倔强。
最后低下头倒酒。
哼~
装什么硬骨头,不还是从了?
青年不发一语地给几位大小姐倒酒。
轮到容婳时,不知谁绊了他一脚,猝不及防往沙发那头栽去。
手里的酒瓶倾斜,本该倒在她酒杯里的红酒不偏不倚冷不丁就泼进女人领口。
而他的左手也好死不死压在女人……
屁股名副其实地坐她大腿。
女人魅感地舔了舔唇瓣上溅到的红酒渍。
眸眸深邃。
明显感受到面前的少年一僵。
容婳红唇邪味不明地咧起:“投怀送抱?经常玩?”
他蜷了蜷手指,脸爆红,犹如被调戏的小郎官:“我,我不是故意的。”
容婳轻笑地嗤了声:“坐都坐了,装什么纯情,莫非是……”
是什么?欲擒故纵?
他没听清。
耳朵火烧燎原的。
“小家伙儿!”容婳一双玉臂敞开,往后一靠慵魅地歪着下巴打量身前纯情的小家伙:“我怎么觉得你坐的很娴熟啊?爪子再不拿开当心姐姐给你剁了做泡椒鸡爪哦!”
说着还威胁地比划一下。
男人喉结滑动。
大写的囧。
耳畔凑来一双红唇:“好摸吗?嗯?”
柔美动人的威胁嗓音。
这话听着——
少年惊慌失措从她身上起来。
由于太过紧张,手再次不小心擦过她凶。
他赶忙跳开,仿佛她是要吃人的妖怪。
“切,我倒是多正人君子呢,原来是个假纯啊!”
小姐妹开启嘲讽模式。
“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小,居然学人家抱大腿。”
“胡说,我没有,分明是你故意绊我……”
“装什么装,人证物证俱在,当我们这三双眼睛是白瞎的吗?”
薛淮希:“……”
小姐妹儿将他押到容婳面前:“看在你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的份儿上,好好伺候我姐妹儿。就不跟你计较裙子的赔偿。”
就差没直接说,你卖笑吧!
薛淮希感觉到侮辱。
纵使知道是她们故意找茬,可他干不过这几个纨绔世家女。
但他作为一个男人又如何忍受得了这种屈辱,他硬气道:“多少钱?我赔!”
他是盯着容婳说的。
“哈?是我听错了?你说要赔?你赔得起吗?”小姐妹儿嗤笑:“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知道这条裙子多少钱?
今年米兰最新款,限量的,看你帅给你打个半价收你一百万。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一,一百万?”
“那不然你以为是五十块的地摊货还买一送一呢?”
一百万把他买了都拿不出来。
薛淮希要是有钱,就不在这里打工当酒保被欺负了!
“没钱你装什么大款?”小姐妹儿没什么耐心地催促:“说吧,卖笑还是卖肾?”
“我……”
这个时候就该来个美女救英雄。
所以容婳出手了:“好了,别玩了!”
只见她捏着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胸口:“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不愿意,又何必强求?”
“可你之前不是说,甜的容易血糖高的嘛!”
“换口味儿了,不可以?”
“……”
“放他走!”
容婳都开了口,几个小姐妹儿自然不可能不卖她薄面。
“还杵在这儿碍眼做啥?滚滚滚,算你今天好运遇到我姐妹儿踹了渣男心情好,下次还敢不识抬举我就亲手送你下去!”
……
“无聊!”喝的醉醺醺的容婳打着呵欠,晃晃悠悠地站起。
“小心,我扶你回去!”
几个小姐妹儿互相使了个眼色。
分工合作。
将容婳送到酒店时。
一把将她推进去,反锁住门:“姐妹儿,加把油,争取早日拿下第二春。”
容婳“……”
她纤指揉着额头往大床行去。
床上蜷缩着一个人。
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