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受不了那些男演员打着求指教的旗号跟她互动动作戏。
凡是靠近她的异性都觉得刺眼。
他想着,只有公布和容婳的关系。
让别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也就可以杜绝一些不怀好意的莺莺燕燕。
两人都还只在剧组。
她‘招蜂引蝶’的本领就如此张扬。
若是哪一天,她去了更广阔的天地。
那他头上岂不是要长一片青青草原?
薛淮希咬着她脖子:“姐姐,你只能对我名正言顺地耍流氓,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他可怜巴巴地埋在她胸前:“我不管,我要你给我个名分,不给,不给我就……”
“你就如何?”容婳拽着他头发拎起:“说说呗,你要如何?”
小东西还敢威胁自己。
“我就,就……”龇着尖牙,用最狠的表情说最软弱的话:“老子就哭给你看!”
容婳扶额:“……”
安慰他几句后,给他讲道理:“你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谈恋爱会影响到你的事业。
我不想看到你功亏一篑。
就这样不是很好吗?彼此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男女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我们自己开心不就很好?”
容婳揉着他头上扯乱的一撮呆毛:“你乖啊,姐姐好不容易才给你弄到这个角色,你呢,什么都别想,好好演戏,给我争气啊!”
“等你功成名就了,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
“可我只想要你!”
“我一直在啊!”
容婳笑道:“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就怕到时候是你先腻了我!”
“不会!”
薛淮希抓住她手放在脸上:“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讨厌你,背叛你,抛弃你。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那个前夫。”
一点男子气概的担当都没有。
容婳别过眼:“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提他做什么?”
薛淮希帮她解扣子,吃味的语气:“你还留着他微信!”
他的小号还看到容婳给何沐言那狗东西评论了。
不就是被狗咬了吗?
卖什么惨,装什么可怜?
又没死!
就算是死了,他也休想让自己女朋友出席他的葬礼。
因为——
他不配。
薛淮希脱掉她外面的衬衣,里面还有一件打底吊带。
还好薛淮希早有准备,多带了一件外套。
自己的,穿在她身上——
嗯,就很性感。
容婳拨开他脸:“这里可是剧组,你别乱来!”
“他就是故意的。”
某人捏起拳头,愤愤不平。
那个副导演就是看中他女朋友的姿色。
狂献殷勤。
妈的,什么玩意儿。
凭他也配跟她女朋友谈天说地?
还喝咖啡,喝他妈个鬼。
薛淮希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是出现不及时,女朋友就被那油腻大叔揩油,心情就几欲炸裂。
“我去个洗手间,衣服上的咖啡渍若是不及时清洗,下次就难以洗掉了!”
拿起容婳换下来的白衬衣,往洗手间行去。
容婳撩起衣摆,打算把前襟下摆压进牛仔短裤里面。
薛淮希的衬衣太长。
把短裤遮住,露出一双嫩白的腿。
显得她像是没穿裤子。
待会儿进行动作指导,不好操作。
衣摆撩起,一截不盈一握的纤腰。
宛若雨后春笋,脆嫩嫩的。
白的晃眼。
就在这时。
容婳将衣服整理完,玻璃镜里出现一道挺拔俊美的身形。
清心寡欲的脸,男人眉目冷峻。
他就懒洋洋倚靠在衣架边。
深邃的眸泛起意味不明的味道。
容婳动作一顿。
认出身后的男人。
半点没女孩子该有的窘迫和矜持。
红唇若有所思地撩起,抚着婘发轻笑:“想不到人前高冷的厉影帝居然还有偷窥人的癖好。”
厉云景也不狡辩,目光不加躲闪。
看得理直气壮。
容婳眼神含笑,唇齿间溢出的话却嘲讽至极:“厉影帝看完了?还满意自己看到的?”
“一般般!”
事实上,他看虽看了全程。
但也没看到太多。
她只是撩了一截衣摆。
纤腰不盈一握。
隐约露出里面的白色蕾丝花边儿……
他对女人清心寡欲。
但他得承认。
这个女人的确有她的得天独厚的傲人资本。
也仅限于欣赏了,厉云景并无男人对女人的那点小心思。
他当然不会对自己有意思。
因为他是个——
“厉影帝要用?”
容婳整理好头发,起身让开。
厉云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厉云景是谁?
他的名字就是个活招牌。
从他来到这个剧组开始,那些女人对他的打听和偷看,花痴程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对他不感冒。
容婳不仅不对他感冒。
甚至提不起半分兴趣。
她嘴里说着调戏的话,眼底压根儿不见丝毫对他的惊艳之色。
倒是个有趣的人。
可惜——
男人大步过来。
容婳自动往左侧挪开几步。
把位置完全地让出来。
他瞥了眼她。
“能麻烦容导替我摘掉假发套吗?”
容婳皱眉。
他解释:“我助理去给我买咖啡了!”
工作压力大。
剧组工作人员几乎全靠咖啡续命。
喏,容婳的衣服不就是那个油腻副导打着请她喝的借口给泼溅到的?!
容婳沉吟片刻,提出条件:“我可以帮厉影帝卸妆,但……”
“容导有话但说无妨?”
“能不能麻烦一件事。”
“什么事?”
“给我签个名,另外能多教导教导我家那位!”
“你家那位?”厉云景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深邃:“不知容导指的是?”
“薛淮希!”
“你们是男女朋友?”
容婳默认:“还请厉影帝多担待一下我家小家伙,他第一次演戏,很多东西还不会,厉影帝演技精湛脾气好,我希望他可以在你这儿受益匪浅。”
厉云景唇侧勾勒:“前辈指导晚辈么?可以!”
啧~
就这么轻易地给前夫哥儿树立一个情敌。
容婳觉得自己有做拦路虎的潜质。
帮他卸完妆,容婳就找来笔记本和钢笔,指如削葱根的手递过来:“在这里签就好,有花的地方再写一句祝福!”
她身形半弯,低垂着头,马尾从肩上扫落下来。
不经意间划过他手背。
他们靠得极近。
从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弥漫袅绕进他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