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抢走,谁都不行!”
嘶~
嘴唇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被野蛮叼住。
撕痛!
男人嘤咛溢出了声。
五指并拢,使劲儿推搡着女醉鬼的腰脊。
她拼命在往他身上拱。
凶狠咬他。
男人死命想推开他。
随后椅子承受不住两人重量。
倒了!
啪嗒一声。
厉云景被压倒。
牙齿没给他磕掉。
而罪魁祸首却昏死在他胸膛。
更可恶的是。
他的双手还狠狠箍住她腰,一个翻转,变成他上她下。
他们唇齿相依。
血腥相残。
刚要爬起。
可不幸的是。
这一幕恰好被上完厕所赶回来的薛淮希看得清清楚楚。
容婳喝醉了,晕了过去。
而他把她压在身下。
这一幕,怕是个人都会误会吧?!
“竖子敢尔?”
薛淮希双瞳赤血,仿佛燃起无尽的滔天怒火。
大跨步碾压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我可以解释。”
厉云景扭头,唇瓣绯红流血。
被吻的。
薛淮希气息一蛰。
拎起他领子,一个拳头就抡了过去。
唰——
厉云景被揍得鼻青脸肿。
整个人供着身形趴在地板上。
他大拇指划过唇侧血迹。
“她喝醉了,把我当成你。”
“这种话,偏偏小孩子还可以!”
薛淮希同样也没落得好。
浑身都是创伤,强忍着。
两人极其狼狈。
若是容婳还醒着。
定然是要嗑瓜子欣赏的。
奈何她晕了过去,白白错过这场好戏。
“我说过,动我可以,动我的人不行!”
厉云景:“……”
他该说的都说尽了。
可他偏就是不相信。
他还能如何?
“厉云景我们走着瞧!”
总有一天,他要强大到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一网打尽。
薛淮希背着容婳艰难地行走。
厉云景的车就慢吞吞跟在身后,车窗大开,男人伤痕累累的脸从里面探出来。
“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容婳是自己开车来的。
如今她醉死了过去。
车钥匙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厉云景有专门的司机,他还没醉。
薛淮希就更觉得他是故意灌醉容婳。
在她身上加注伤害。
“再跟在老子身后,我就拧掉你脑袋。”
“滚!”
厉云景也不想自讨没趣,让司机把车开走。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依依不舍的影帝大人,忍不住询问:“云景哥,您要真舍不得,直接打晕了套麻袋,往床上一丢,黑灯瞎火一顿操作猛如虎,就不信他醒来还敢不认账。”
他可是尊贵的影帝,最年轻最有话语权的男人。
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都是别人投怀送抱。
可这小东西不识好歹。
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影帝大人唱反调。
助理有时都觉得他是在欲擒故纵。
能得影帝青睐。
是他几辈子烧的高香。
他还在不识趣。
“对待喜欢的东西不要这么粗鲁,我要的不是他的身子,我要的是他的心。”
厉云景抚摸唇瓣的破皮,眸色幽暗:“我要他心甘情愿地跟我!”
而且,强扭的瓜不甜。
他喜欢两情相悦。
“你不觉得看到两个相爱的人一点点分裂,最后走向不归路,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吗?”
不觉得!
助理只觉得变态。
助理忧心忡忡道:“云景哥,以前你喜欢一个东西,都是直接动手的啊!,为什么对这个薛淮希如此偏爱?如此的大费周折,难不成您真的喜欢上了他?”
厉云景不否认道:“他是我为数不多的东西,是我心甘情愿的偏爱!”
所以,不惜多花费点心思。
从而得到全身心的他。
助理心一骇:“都说先爱上的那个是输家,薛淮希可不是一只纯害无邪的小白兔,他是大灰狼,您就不怕哪一天他知道真相,反扑了你?”
“那也是我愿赌服输,再说……”男人非常恃无恐:“届时他们也回不到过去,终究是覆水难收,他会知道,自己身后所能依靠的人只有一个我!”
助理:“……”
这种爱情,好畸形。
情侣之间最忌讳不信任。
一旦不信任就开始怀疑。
疑神疑鬼。
只要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最后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
薛淮希将她背回家。
这位连自己亲爸都没服侍过的人。
第一次如此劳心劳力地服侍一个女人。
他自幼生的好看。
也很会利用自己优势。
利用好看的脸蛋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身后追求者无数。
有男有女。
富家千金,名门闺秀。
都对他展开过火热的追求。
要不是他心里还秉承着那一点点的自尊心。
清白之身早就被他明码标价地卖了。
所以——
从他记事起,他就比别的孩子懂得人情世故。
在社会上也更圆滑世故。
纵使何沐言那狗男人追求他时。
也顶多是给他牵牵小手。
别的什么都么干。
他吊着何沐言就从他那儿捞了一大笔。
别指责他不自爱。
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孩子。
能好好长大,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他能活下来。
可见他经历过旁人无法理解的痛。
从前,薛淮希只想着利用自己的优势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易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他想要走捷径。
只要能让他过上好日子。
成为人上人。
哪怕是卖身他都在所不惜。
可是遇到容婳。
他的这种亚健康思想就发生了改变。
她带来的不是一时之欢。
是除了金钱之外的温暖。
她是他黑暗里的一束光。
是他死里逃生的一个救赎。
是他拼了命也想要抓住的东西。
是她教会他去爱。
他本身在污泥之中。
只有经历过温暖和光的照拂。
才疯狂地想要守住。
“无论是谁,都不准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是你说要保护我的!”
“也是你说,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既然招惹了我,你就要负责任。”
“婳儿,你只能是我的,永远属于我。”
那些想打你主意的人,统统都该死。
他恶狠狠地用酒精擦拭她唇瓣。
直到红肿不堪。
仿若被摧残的鲜红花藟。
唇瓣泌出了血。
少年俯身,一点点舔舐掉上面的血渍。
也似乎在清扫别人的味道。
她的身上,只能印下他的味道。
他的吻慢慢游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