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啧了声。
何沐言周围的人都用看下堂妇的眼神看她。
好像容婳是个小可怜一样。
能不可怜吗?
容氏快破产。
还跟有钱丈夫如此高调地离婚。
养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还以为多有钱呢!
不曾想。
一顿饭钱都出不起。
穷鬼。
何沐言可是看见她手机的余款。
已所剩无几!
“看在我们两家多年的交往之上,我可以帮你。”
容婳很硬气。
懒散地攥着手机。
眉眼间皆是风情万种的魅。
半点没被前夫看到自己落魄的难堪。
她仿若依旧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
大小姐的气质浑然天成。
“哦,那你给我一个亿吧!”
“你说什么?”
周围的朋友都觉得她在狮子大开口。
怕不是脑壳有洞。
“怎么,刚刚不是还大言不惭,这就舍不得了?”
“前夫哥儿?”容婳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胸口:“一个亿堵住我的嘴,好像不多吧?”
“别忘了,是谁把我逼至于此。”
“前夫哥儿是转账还是付现金?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你要言而无信?”
何沐言难以置信看着她:“容婳,我怎么不知道你竟变得如此无耻?”
“何先生教的好!”
何沐言:“……”
“不给?”容婳替他整理好领带:“那我可就不知道自己会在外面说些什么了!”
何沐言:“……”
周围的人。
都看着。
何沐言话都放出去了。
耍酷装逼也收不回来。
只好给容婳转了一个亿。
就当是拿这一个亿买她保密。
“希望你还有命花!”
“前夫哥儿放心,我会带着我男朋友,一笔一笔把你的钱都花光,绝对不浪费你的一片心意。”
“……是吗?你也就再开心这么一会儿了!”
容婳皱眉:“……不牢你费心,我们会开心一辈子。至少比你开心。”
“……”
男人最后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让人发怵。
容婳风情万种地走了。
何沐言复杂地望着她背影。
他身边几个兄弟也意犹未尽地盯着女人风情万种的背影。
“话说你对你这前妻真的没感觉了对吧?”
“你想说什么?”
“那我追求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草,你就是馋她身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觉得她好像变得更诱人了!”
说完就被另一个朋友锤了坨。
两人讶异看向何沐言。
“……”
何沐言却握起了拳头。
他想。
或许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毕竟。
容婳还顶着他前妻的名号。
他只是不想她污蔑了自己的名声。
“你,我要是对你前妻下手,你这个前夫应该不会在意吧?”
“请便!”
何沐言甩袖离去。
结果。
他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可以得到一切了!
然——
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给他人做了嫁衣。
可现在,这傻缺还不知道。
容婳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提个醒。
但不是现在。
“你回来了!”
拿住钥匙开门。
却被角落一道冷幽幽的声音吓到。
容婳扭头看他。
男人抱着双腿从膝盖上抬头看来。
“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
“我怕姐姐一看见我,就又逃了!”
“姐姐狡兔三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位置。”
这是容婳新换的小房子。
这货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
“蹲在地上做什么?等着我请你进来吗?”
容婳叹口气,叫了他进来。
少年局促地站在门口,容婳蹙眉:“怎么?还要我请你吗?”
“我,我不想弄脏姐姐的地板。”
容婳拿出一双粉色拖鞋:“自己换上!”
薛淮希心情很好。
原因是容婳打开鞋柜的时候,里面只有女士的拖鞋。
他人高马大,脚长腿长。
穿上女士小粉拖,脚后跟都露在外面。
容婳正在给自己倒水。
打算喝了去洗澡。
转身就撞到一道胸膛。
男人体温较热,手掌却冷。
拂过她胸口。
却流窜着一簇簇难以言喻的火苗。
“姐姐,要了我吧!”
容婳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眼眸瞪大:“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是认真的,姐姐,你不是说强扭的瓜喜欢吃酸的,我的味道酸甜可口,保证和你的口味儿。”
眯起眼,伸手捏住他下颌:“你到底怎么了?”
“姐姐,我想当个男人,你成全我好不好?”
他的第一次,想给喜欢的人。
“你……”
女人呼吸一窒:“还是清白之身?怎么可能?”
“难道……你不信我吗?”
厉云景说的没错。
何沐言那王八蛋定是对她说了什么。
挑拨他们的关系。
该死……
“姐姐!”他双眼含泪,楚楚可怜:“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吗?连你也是这样看我的吗?”
“果然,你们女人都是大猪蹄子,说什么要互相信任,都是骗人的。”
“我好伤心!”
“傻瓜!”容婳捧起他脸,珍惜地吻掉他眼泪:“我没有不信你。”
“那你还……”
他羞涩欲滴。
宛若待熟的瓜。
“我珍惜你啊,小笨蛋!”
“什,什么?”
“正因为喜欢,所以想重视!”
“你以为我不想要你吗?忍了这么久,我在等!”
“等,什么?”
他差点以为她对自己的身体没兴趣。
连身体都没兴趣。
他岂不是要失去她了!
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说是因为珍惜他。
“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在等你长大,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生日那天,我们再……好不好?”
“好,好!”他满脸羞红。
“小家伙,我竟不知,你居然如此迫不及待,但是我很高兴!”
“……高,高兴什么?”
“高兴,你为我保留了清白之躯!”
“薛淮希,我会珍惜你的。”
“……”
往后两天。
容婳似乎变了个人。
每天都往剧组跑。
绯闻乱七八糟地飞。
可她都视若无睹。
“薛淮希,有机会请厉云景吃顿饭吧!”
“为……什么?”薛淮希眸色闪烁。
“因为他帮了我啊!”
薛淮希松口气,却又不爽道:“不用了!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你怎么这样子说?”容婳不解:“人家帮我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怎么能用应该和不应该来形容。”
“你什么都不知道,算了,我去请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