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取他小命的恶魔。
哪怕她全身带着阳光。
哪怕她美艳如天神。
薛淮希只觉得大难临头的冷。
药丸!
心虚让他动怒起来:“你有病啊?我上个厕所你都要来盯着,你是苍蝇吗?这么阴魂不散的?行行行,你厉害,要看就快点看,看完滚蛋。”
薛淮希笔直站起来。
大大方方亮给她看。
闭着眼。
眼不见心不烦。
害羞是不存在的。
他浑身上下连腿上的寒毛哥儿有多少根,她都一清二楚。
对他的身体她比自己还熟悉。
薛淮希还以为这女人又会对他上下其手一番。
她习惯吃豆腐。
摸摸这儿,亲亲那儿。
但——
想象中的揩油没来。
女人给他拉起裤子。
在他目瞪口呆之际。
将手里的药递给他:“不是便秘?吃了就会好了!”
薛淮希抓狂。
又来了!
她但凡对他心狠手辣一点。
自己都不会对她又爱又恨。
他就没见过这么神经质的女人。
凶起来要人命。
温柔起来,也要人命。
他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被她搅乱心湖。
神魂不受控。
到底该恨她还是心疼她?
明明她对自己做了哪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看她近来对他的好。
也是有目共睹。
“我……”薛淮希弱弱跟在她后面,下唇咬着:“没有便秘,我骗你的。
我就是,就是不喜欢被你关着,我快郁闷死了!”
“别咬唇,别郁闷!”她蓦然靠近,印上他的唇瓣,舌尖温柔撬开:“要坏了,我没有体验感。”
薛淮希:“……”
靠。
他就不该对她同情。
“薛淮希,好好跟着我,听话点,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了你!”
“……知道啦!”
薛淮希嘴唇又被咬出血。
“你去哪儿?”
“睡觉!”
容婳扫过他虚弱的小身板:“去吧,保留体力,晚上我来讨赏。”
薛淮希差点软腿。
天,她还是个女人吗?
薛淮希大步回到房间。
嘭的甩上门。
这间屋子。
……靠,那是什么?
男人的衣服?
薛淮希一蹦一跳走过去。
柜子里全是男装。
还不便宜。
这女人背着他养小白脸?
好气哦!
她居然背着他养小白脸。
这股溃痈的酸味儿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
酸的很。
“疯女人,明明有了喜欢的男人,居然还敢软禁我,当老子替身吗?”
薛淮希艰难地扯下衣服。
“老子动不了你,还动不了你狗男人的衣服?”
他霍霍橱柜里的所有西装鞋子皮带啥的。
天杀的。
这些东西不仅贵。
大小尺寸居然跟他如出一辙。
仿若为他量身定做。
难怪这疯女人要把自己认成是她男朋友。
大抵是自己跟她那男朋友长得相似吧!
薛淮希狠狠吸气。
再狠狠吸气。
他堂堂天字号大帅哥。
居然被当替身?
顿觉男性尊严受到最权威地挑衅。
薛淮希气得把衣服剪烂,撕碎。
放在脚底下踩。
鞋子拿去堵塞垃圾桶。
皮带全被他拿来当单人绳跳了。
薛淮希气喘吁吁。
他长得这么帅。
被当替身的滋味不好受。
薛淮希跳得出了汗。
让愤怒顺着汗水排泄出去。
总算是好受了点。
薛淮希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大口喘气。
他一手执杯。
正要饮掉这杯解渴饮料。
挺腰的瞬间后背膈应了下。
“什么玩意儿顶撞我?”
薛淮希不悦转过脑袋。
“柜子?”
奇怪!
薛淮希试着打开柜子。
打不开。
需要密码。
他也不知脑袋抽了什么疯。
下意识按出个密码。
嘀——
密码开了!
薛淮希被震惊一张帅脸。
奇怪的房间。
奇怪的柜子。
拉开柜子。
里面除了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外。
就是一份赫然醒目的文件。
用深褐色文件袋装着。
薛淮希看都没看里面的钥匙扣。
拿起那份文件袋。
他好奇地打开。
“小爷倒是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一字一句看完。
薛淮希的脸当即可以用雷轰来形容。
他浑身僵硬。
眼神呆滞。
唇颤缩着。
受到的打击太大。
有点没反应过来。
半晌。
薛淮希快速从地板上站起来:“我靠,她是真疯啊!”
薛淮希简直要抓狂,他捂着嘴。
唯恐自己尖叫出声。
“妈妈咪也,日见鬼了!老子失身不说,清白之躯居然白给了一个精神分裂症?”
“她是个真精神病啊,真金白银的真。”
“不行,小爷得跑路,现在就要跑!”
那么问题来了!
他该从哪儿跑?
这女人一刻不停地守在门外。
比母老虎还凶。
他要是逃跑失败,被抓到。
估计得死在床上。
想到这里。
薛淮希就忍不住腿打哆嗦。
就在薛淮希急的焦头烂额之际。
他倏然看到卧室的窗口。
六楼,不高。
应该……摔不死他吧!
*
容婳抱着肚兜。
逗肚兜吃小鱼干。
小东西吃的饱饱的。
嘴巴特甜。
“主人,你不去关心关心你的小白脸么?”
“他都没声了,别又睡死了过去!”
话说,
这小白脸真丢face。
堂堂一个男人。
居然在床上晕死了过去。
还不止一次。
到底是不行呢,还是不行呢?
得亏主人心肠软。
还知道给他熬羊鞭冬阴汤、猪蹄汤、乌鸡汤……
各种大补小补。
妄图补起他的身子。
可惜。
这货无福消受。
仍是……不行!
肚兜想了想。
“要不给他保温杯里泡枸杞?”
“怎么说?”
“治肾虚!”
“……”
容婳忍俊不禁。
叫了外卖。
把外卖轻车熟路腾在盘子里。
又把外卖盒子扔进垃圾桶,藏好。
便往卧室而去。
“小东西,吃饭……”
推开门。
容婳严重怀疑自己走错房间。
揉了揉凸起的脑门。
重新定睛。
很好,不是幻觉。
房间被搞得比狗窝还狗窝。
衣服裤子被剪烂。
床单被褥也扔在地板上。
好好的卧室,乱七八糟。
惨不忍睹。
而始作俑者已经不见。
窗口大开。
孤零零的窗帘来回荡漾。
容婳抱着肚兜行过去。
几十根昂贵的皮带被他绑成绳子倒挂在床栏杆上。
随着风儿荡啊荡。
如同在嘲笑容婳的愚蠢。
“主,主人,还,还追吗?”
“那啥,再好的链子都锁不住要逃的狗,主,主人,你想哭就哭吧!”
容婳居然也不怒。
唇畔的笑意如邪祟般扩大。
“他倒是给自己想了个好创意。”
肚兜:姑奶奶您别这么笑,人家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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