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自己活得如此失败!”
“那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容婳轻笑了声:“何沐言,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你……你要帮我?”何沐言真的懵了!
她……为什么还要帮自己?
他屡次背叛她。
她为什么?
难道说,
真不是她举报的?
“何沐言,我不是你!”容婳盯着空气:“不是谁都跟你一样绝情的,我始终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你拉着我手,对我爷爷说,以后会保护我照顾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是我背叛了你!可你还要以德报怨!容婳,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我知道错了,我们还能不能……”
“不能!”
容婳横了眼薛淮希:“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客人洗我新买的草莓!”
何沐言尝遍世间冷暖。
各种心酸。
此刻。
竟因她一句话,而觉得心暖如麻。
这种情绪难以言明。
就好像是黑夜里的一抹曙光。
明亮且温暖。
而他这个溺水之人。
想要拼命地抓住。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草莓!”
容婳扫过某个埋怨不爽的身形:“大概是……习惯了!”
原来是因为他啊!
何沐言顿觉心脏酸涌:“你们……还好吗?”
“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
“不合适!”
“当初你那么爱他,我以为你们会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要的是两情相悦,而非一厢情愿。我算是明白了,强来的感情不幸福!我呢,有钱有颜,要什么男人没有,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何沐言,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证据确凿,我最多给你提供最好的律师和金钱,而你需要仔细想想,是谁在背地里害你。亦或者说你出了事,对谁有好处!”
“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容婳点到为止:“其实我帮你,并不是因为你!而是……感谢你让我掌权。
或许这对你来说,只是无心之举,但确确实实是帮了我,我这人有恩必报。
当然,害了我的人,我也不会以德报怨。
我若以德报怨,又何以抱德?这个世界,不是你对它善良,他就可以回馈你同等的东西的。”
容婳点到即止。
希望他这个聪明人可以听懂。
“我律师那里有厉云景的秘密,希望可以帮到你。”
“何沐言,我们再不相欠,以后别来找我。坐回陌生人吧!”
“……好!”
何沐言起身打算走。
恰好薛淮希端着水果过来。
不小心撞到他。
西瓜草莓榴莲山竹一股脑儿倒在何沐言身上。
“何沐言你没事吧?”
“无碍!”
“薛淮希,你怎么做事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薛淮希掠了眼何沐言。
对方慢慢垂下眼帘。
眸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
薛淮希知道自己被算计。
刚要发作。
人已经被容婳推倒。
“下去领罚!”
她射了眼薛淮希,一把上前抓住何沐言:“跟我上去换衣服!”
“会不会不太好?他的手好像受伤了?”
容婳面无表情:“受点伤而已,又不会要了他命。
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跟我上来吧!”
“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把手弄伤,想让女主人同情,可惜,你失算了,我们女主人已经看不上你了!”
“像你这种妄图卖身上位的小白脸我见多了,别以为自己长了张好看的脸,就能一飞冲天,想得美!”
“插上鸡毛儿就把自己当凤凰了?要我说,何沐言先生都比他好,至少他和小姐门当户对,当初,小姐可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我就说嘛,这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分道扬镳,小姐就是为了气先生。”
“……”
薛淮希被粗暴拽起来。
手掌的伤口鲜血淋漓。
一滴滴血液蜿蜒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佣人踹他一脚,把抹布扔他脸上:“哎呀,你的脏血居然把地板弄脏了,还不擦拭干净,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何沐言下楼来。
换了身西装。
修身的西装将他表款地宛若漫画里的王子。
非常英俊。
这西装薛淮希不陌生。
放在衣柜里,整整齐齐挂着。
好几十套。
他们不是离了婚。
为什么还保留他衣服?
难道正如下人所言。
这女人想跟他旧情复燃?
薛淮希重重粗气:“说够了没有?”
下人被冷不丁惊到。
“薛先生是生气了吗?”何沐言转头望着容婳,一脸歉疚:“他是不是误会我们关系了?”
容婳眉头蹙起:“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滚下去领罚吗?”
“回小姐话,我们劝了他,可他不走!”
“那就拖下去!”
“是,现在就拖他下去!”
薛淮希脸色惨白。
什么叫新欢旧爱。
他已经成旧爱了吗?
“等一下!”
薛淮希霍然抬头。
她看到自己的伤口。
心,软了?
薛淮希更露出手掌,正要傲娇来一句:不需要你假惺惺。
然——
“过来!”
薛淮希挪步过去。
“晚了,纵使你道……”
“跟他道歉!”
“你说什么?”
“耳朵聋了?我让你给他道歉!立刻。”
“凭什么?”
“我让你道歉,薛淮希,别再让我对你说第二遍!”
“我不……”
啪——
容婳直接一巴掌将他打到地板上。
“你居然打我?”薛淮希捂着脸。
难以置信。
容婳冷如寒霜:“我说了,道歉!”
“我也说了,不可能!”
容婳又是一巴掌甩她脸上:“薛淮希,你一个下人敢对我的客人不敬?就该猜到下场!”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碍眼的玩意儿给我弄走!”
容婳冲何沐言抱歉笑笑:“让你看笑话了!”
何沐言摇头:“其实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
“他不过是个下人,而你是我的客人,他就该跟你道歉。”
“……”
何沐言挑衅地扫了眼被带走的薛淮希。
看来他们真的反目成仇了!
何沐言放心地离去。
送走何沐言回来。
容婳当即就命佣人给薛淮希睡狗窝。
吃剩下的饭食。
压根儿不给他留一点尊严。
才短短数日。
薛淮希就病倒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这病是真是假?说不定就是为了逃脱干活儿装的。”
一盆冷水冲他兜头淋下。
昏迷中的薛淮希陡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