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你敢让人碰一下,我就把你的皮活剥了下来。】
薛淮希猛然一抖。
仿若被吓到般。
身体大于理智唰挣开厉云景的怀抱。
厉云景猝不及防。
身形往后踉跄两步。
厉云景瞪目结舌:“你……”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没伤着你吧?”
见他满脸担忧。
厉云景那点怀疑都打消了个干净。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他一把握住薛淮希的手:“我向你保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救你出来的。”
“那个……”薛淮希挣脱手,挠着头:“不急的,你别跟她对着干。”
厉云景蹙眉:“你喜欢上她了?”
“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
“都说没喜欢,她那样的疯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她也配?好了好了我跟你明说了吧,我是担心你,厉云景,我怕你受伤,别为了我和那个疯女人作对,你会受伤的。”
他们谁都不知道。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疯起来。
什么都干得出来。
万一把他宰了……
“你在担心我?”
“呃呃呃,这么不明显的吗?”
傻子都听得出来吧!
厉云景再次握住他手:“我很感动!”
薛淮希:“那个,我不能离开太久,容……那疯女人会发现的,他看我看的紧。”
他挣脱自己手:“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了吗?”
厉云景眼底布满宠溺:“好,我知道了!”
厉云景大概是别虐惯了。
薛淮希偶尔对他好一分。
他就感动的一败涂地。
薛淮希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你虐老子千百遍,老子爱你如初恋?
“咳咳,那个,厉云景,不然你就换人吧!”薛淮希不想当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我们要不就算了吧!你值得更好的,别等我了!”
他不一定等得到。
厉云景垂着眼帘。
他看不懂。
薛淮希也摸不透。
“总之,我祝你幸福,走了啊!”
薛淮希脚不停蹄往门口走。
“薛淮希!”
一股风暴将薛淮希撂倒。
他后背抵在化妆镜前。
眼前对上厉云景深不可测的脸。
情绪莫变。
他想做啥?
薛淮希不由自主地挣扎。
鬼知道哪儿来的力气。
厉云景被推地飞出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被发现,我们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很危险。”
厉云景直直凝着他。
薛淮希被看得心虚:“厉云景,我该走了!”
可他打不开门。
“厉云景,放我走,要被发现了!”
“去哪里?”
厉云景按捺着自己的脾气:“薛淮希,陪我多呆一会儿我很想你!”
“不可以,她会发现的。要是她发现就完蛋了!”
“不会的,她不会发现!”
薛淮希困惑看他。
“容导身侧围着那么多的人,暂时脱不开身。”
“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享受二人世界。薛淮希,我真的想你!”
“原来是你?”
薛淮希涌起一股无名火:“你故意找的那些男人去缠着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样?”
“你这样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我卑鄙?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可你这样……”
厉云景给他搬来一张椅子:“薛淮希,我好不容易找到跟你独处的机会,你要这样浪费吗?”
“我不知道!”薛淮希抱着头:“厉云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哈哈~”厉云景冷笑:“你跟我才是男女朋友,是他抢走了你,如今,你还要向着她吗?薛淮希,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我没有!”
“最好没有,不然……”厉云景眯起眼。
“不然什么?”
“没,陪我聊会天吧,哦对了,给你看样东西,或许对你的记忆有帮助。”
“这是什么?”
“你爸爸,怎样,有记起来吗?”
看完后,薛淮希只摇头:“我怎么会突然失忆的?真的是摔破了脑袋吗?”
“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只是好奇,摔一跤就失忆了,这么好,那医生的负担不是又加重了?”
“……只是你比较倒霉吧!”
“呃呃呃~”
两人聊了会天。
薛淮希坐如针毡。
没啥耐心。
以往跟他呆一起。
幸福地可以转圈圈。
现在——
他只觉得度日如年。
薛淮希发现。
这人谈的全是他们过去是如何如何幸福美满的。
如何如何快乐浪漫的。
可学坏新特么的就是没记忆啊!
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他满脑子想的是。
他到底怎么失的忆?
还有那女人不会跟那几个年轻男人聊嗨了吧?
为啥不找他?
是没发现吗?
那女人最喜欢年轻活儿好的小奶狗了!
女色胚!
见异思迁。
用心不专。
“喜欢吗?”
“哈?喜欢啥?你在说啥呢?”
薛淮希抬头摸摸脖子:“你给我戴上的?”
“别摘,戴着吧,看着他就可以想到我!”
“……”卧槽,好肉麻!
薛淮希怕他再啰哩吧嗦。
忍着没摘。
就在他生无可恋之时。
门被叩响。
“厉哥,时间到了!”
“这么快吗?”
薛淮希仿佛洞悉他们的暗语:“我走了!项链我……很喜欢!”才怪!
他一个男人戴屁的项链。
又不是狗。
薛淮希一出门,就立马将项链拽断放兜里。
话说。
他现在对厉云景这个准男朋友为毛一点耐心都没有?!
薛淮希从里面出来。
外面很热闹。
还有人起哄。
问其原因。
有人说道:“你不知道吗?何总抱着鲜花来跟我们的容导求婚了!”
“据说他们之前就是夫妻,青梅竹马,我们容导还扬言非他不嫁呢?后面因为一些误会分了手。”
“如今,何总总算是慧眼独具,发现我们容导的美!要迎来追妻火葬场了!”
“……”
咔嚓——
“什么声音?”
八卦的人群陡然安静。
齐刷刷扭头看去。
就见薛淮希一脸阴鸷地站在身后。
“薛,薛淮希?”
薛淮希神色阴沉地挤开人群。
走向鲜花簇拥的容婳面前。
男人拳头拢紧。
眉尖泛着阴郁。
她是花蝴蝶吗?
才半刻不见。
又开始招蜂引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