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容婳拂开他急切的唇。
“??”薛淮希吻着她手背。
“我们结婚,他得来!”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厉云景这个天字号情敌,
缺他不可。
电影上映的前夕。
薛淮希闪龙见首不见尾。
容婳也对自己相当自信。
放他足够的自由。
公司步入正轨。
厉云景那边压根儿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她只管给何沐言提供足够强悍的支持。
何沐言就可以做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其实到了现在。
何沐言自己都不知道。
他还这样的心存芥蒂。
到底是忘不了死掉的初恋白月光,
还是已经对超乎他意料之外的人情根深种?
男人啊!
就是嘴贱。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说着为喜欢的人守身如玉。
装着深情人设。
却做着口线体正直的事情。
你要是遵循本心。
容婳指不定还高看你一分。
何沐言一边维持着自己情种的人设。
一边对前妻的终身幸福搞破坏。
说实话。
容婳非常鄙视他这种行为。
如今他手里捏着一张王炸。
也是时候炸出来了吧!
容婳闲情逸致地哼着歌,在电影房喝着红酒跳着舞。
小日子美滋滋!
肚兜不止一次欲言又止。
【发情了?】
容婳透过红酒杯瞥它一眼。
小东西摇头晃脑地走过来。
它觉得一切都脱离掌控般:【主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
【你指的什么?】
【就,厉云景那件事啊!】
它觉得主人必然是知道的。
所以才下了这么一盘棋。
多好啊!
肚兜不得不佩服。
把自己置身事外。
做坏人,
却也没脏了自己手。
玩得一手借刀杀人,
肚兜严重怀疑她早就心知肚明厉云景的小秘密。
容婳也不否认,一把拎起它的小尾巴。
【小东XZ得够深啊!连我都慢着,若非我观察入微,提前发现了这个漏洞,你是打算看着我举白旗是吧?】
肚兜瑟瑟发抖:【天地良心啊,主人,人家也是临时接受到消息,这不立刻赶着来通知您了嘛!
我发誓,我要有半句谎言,就让我……】
肚兜狠狠心:【就让我积分掉为零,永远留在低级系统更不了新。】
这可谓是最狠的诅咒了!
容婳面前信它。
如获大赦的肚兜赶忙逃离现场。
唯恐被它家主人给宰了!
注视着溜溜球般离去的肚兜。
容婳勾了勾唇。
嘀——
她懒散地躺在座椅上。
掏出手机。
手机定位你追踪跟到一个位置。
是个比较隐秘的交易场所。
而她偷偷买的跟踪者发来的照片。
也显示何沐言进了那家会所。
她倒是好奇。
这两人见面。
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为了拆散他们这对哭鸳鸯。
何沐言这卑鄙下人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容婳真是迫不及待想听到他们的谈话呢!
倒了杯红酒。
漫不经心戴着耳机杨靠着。
姿态非常惬意散漫。
薛淮希也真是天真。
稍微对他好一点。
就忘了她是个手段残忍的人。
居然傻傻地就相信了!
她是答应会给他婚前自由空间。
不过——
不代表她不会偷听啊!
容婳听得理所当然。
从薛淮希手机里的窃听软件。
听到他们开门见山的谈论。
容婳顿觉自己像个棒打鸳鸯的毒寡妇。
无语望天花板。
她有那么坏吗?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
这何沐言。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都这样了!
还不忘来耍一把阴招祸害她。
啧啧——
何沐言言辞犀利。
逻辑明确。
威胁的也一针见血。
最后那句,
其实他亲爸的死。
跟容婳有关系。
将犹豫不决的薛淮希顿时给彻底倒戈相向。
“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藏得什么心!”
何沐言美其名曰给他看证据:“这手机里有你想要的真相,看完你就明白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娶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当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薛淮希握紧手机的手指骨惨白:“莫名其妙钻出来一个父亲,莫名其妙说他死因不详,然后给我看真相,你要真那么好心,会等到现在才告诉我?”
“之前我也想说的。
可你看到了,有她在我根本不敢说出来。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她了!
你跟她这么久,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吧!
她就是个疯子。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薛淮希,我做这些都不是为了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
薛淮希站起身:“但是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说?”
何沐言有点抓不准他心思。
突然变得被动。
“你是不是……想跟她复婚?”
“我……”
“诚实回答我!”
“是!”何沐言也不否认自己的目的:“何家和君家是世交,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结婚生子,她是最佳人选。”
“你把她当生儿育女的工具,是吗?”
“是!”何沐言倒是直言不讳:“何家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主人,我妈年纪大了,急着抱孙子。而我们两个人是最合适的,不需要重新……”
嘭——
“你混蛋!”
薛淮希一拳头将他捶倒。
手里已经扣紧他衣领。
何沐言被揍的目瞪口呆。
这完全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至少在他的潜意识里。
听到这番话。
薛淮希应该是高声欢呼的。
毕竟他如此这般,
也算是助他脱离苦海。
他难道不该是感谢自己吗?
“何沐言,你凭什么?凭什么如此有恃无恐地伤害她?”
“你疯了?松开我!”
何沐言反手挣扎,脱离他魔爪。
“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你凭什么再对她做了那些伤害后,还如此理直气壮地再次伤害她?”
“你有病吧?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何沐言撸顺自己被抓乱的衣领:“再说,她一个杀人凶手,你还如此帮她说话?”
“我是失了忆,不是失智。我有自己的判断,你觉得说的这些我会再未经查证的前提下,就随便详细你的说辞吗?”
何沐言神色微变:“证据都摆在你眼前了,还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的人是你!”薛淮希掰着手腕:“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当初何沐言就提过一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