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是如此,这几天老奴已经接到玻璃场那边好几个工匠的汇报,都是受到不同的威胁或收买,他们并不清楚那些人是谁,不过目的却都一样,是想知道玻璃的生产工艺!”
当李承乾接到马叔的汇报,说是玻璃厂那边多位工匠都受到威胁或者收买时,便知道自己的玻璃生意让一些人眼红了!
不过,他对此事也早有预料,所以直接交代道:“马叔,回去跟咱们那些工匠说,无论对方是威胁也罢,利诱也罢,全都答应他们,先把人救回来。”
“可是殿下……”
“无妨,我自有安排!你只管告诉工匠们,让他们满足对方的要求就好了!”
“是,老奴这就去交代!”
送走马叔,李承乾皱眉思考着该如何解决玻璃厂那边的问题。说实话,他对玻璃生产的技术一点都不在乎,可是居然有人对自己那些工匠动起了歪脑经,甚至干出了绑架勒索的戏码,这就让他有些生气了!
“去,把魏泰叫来!”
“殿下,您找我?”
“嗯,你去给独孤那小子说一声,让他查查农场那边是谁绑架了那些工匠的家属……如果满足了他们的条件,依旧不放人,让独孤把人救回来!”
“是,属下这就去!”
李承乾所说的“独孤”是百骑司的一个头头,全名独孤郓,从爷爷辈开始便是李二陛下身边的侍卫……准确的说是李二陛下培养的死士!
当年还在争夺天下之时,李二陛下便在杜如晦的建议下成立了一个直属于他自己的情报机构,而这个情报机构的负责人便是独孤恽的祖父。
待李二陛下登基为帝之后,这个情报机构与百骑司一起,一暗一明负责检察天下……当然,说是监察天下或许有些夸大其实,不过至少在这长安,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独孤恽的父亲现在正是百骑司的负责人,而独孤恽则是李二陛下派到东宫,专门负责东宫这边事务的人。
魏泰走后没多久,本来应该在学院建设工地忙的李恪居然上门来了。
“三弟,工地那边不忙吗?”
李恪摇摇头,面色有些凝重的道:“大哥,酒楼和家具坊那边出事了!”
“嗯?”李恪的话让李承乾立马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自年初开始小弟负责学院的建设事宜,便鲜少有闲暇顾及到其它产业的事情。这几日那些产业的负责人陆续有人来向小弟汇报,说是近一月以来,似乎有人刻意针对咱们的那些产业。”
“具体说说!”
“嗯,就拿酒楼来说吧,近一月以来,咱们在长安城的五家酒楼,已经有超过十位厨师以各种理由辞职了。起初大家都没在意这件事,毕竟他们给出的理由都是一些家中急事什么的,您当初也交代过,这些厨师来去自由。再加上几家酒楼平日里交流较少,不知道对方酒楼也有厨师离开。直到最近,小弟无意间问起酒楼情况才发现此事!”
“知道这些人离开酒楼后去了哪里了吗?”
“小弟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
“嗯,还有吗?”
“还有就是咱们的神仙酿,长安已经有人在出售与咱们神仙酿相差不多的烈酒的商家了!小弟怀疑是有人将咱们酿酒的工艺给透漏出去了!”
“是谁?”
“还在调查,不过基本可以确定是酒坊一个老工匠,年前说是回家养老,小弟看他年岁也大了,便同意了。可是小弟发现酿酒工艺泄露后想要找他时,却发现他在长安的住宅早已出售给他人!”
“那其它产业呢?”
“基本都是同样的问题,要么工匠离开,要么陆续出现质量问题……小弟可是一直牢记大哥的嘱咐,对于咱们作坊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严格把控质量,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质量问题,可是……家具坊那边前几日卖出去的家具居然出现拿杂草填充沙发内充的问题!”
李恪话说完,李承乾却皱眉半天没有回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哥……”李恪疑惑的叫了一声。
“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和我做对啊!”李承乾忽然感叹道。
“嗯?大哥的意思是……”
“就在你来之前,马叔也来找过我,说是玻璃厂许多工匠或是家人被绑架,要么有人送来大批财物利诱,想要从那些工匠手中得到玻璃的制作之法!”
“什么?怎敢如此?”
“我本以为只是有人窥见玻璃的高额利润才行此大不韪之事,现在看来……呵呵,或许所有的事都出自同一个人或势力之手啊!”
李恪皱眉道:“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能有如此手段的人或势力必定不是什么小人物或小势力,而咱们大唐那些大点的势力有哪个不知道这些产业实际上都是您的?甚至很多产业都与父皇有关?而且,像玻璃厂、农场等可都是满朝文武集体投资的,哪个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这么多人?”
李承乾微微摇头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原本我是认为能干出这种事的,无非就是五姓七望那些门阀世家,可是仔细想想,他们比一般人更知道厉害关系,怎么会为了些许利益便得罪满朝勋贵?甚至是父皇和我这个太子呢?”
兄弟俩一时都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针对自己,都陷入了沉思。
良久,李恪忽然开口道:“大哥,不如咱们找父皇说说去?”
“嗯?对啊!儿子有难处,怎么能让他这个当老子的安逸的待着呢?”李承乾也是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想不到,可以找李二陛下啊!
想到做到,兄弟二人立马起身向两仪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