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非常的感动,没想到自己一个穷酸秀才,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都是酸。以为没戏了,还被人三顾茅庐了。
“不知保正之志?”
“当今天下,强敌环绕,民不聊生。我愿带领兄弟们,同心协力,救国扶危。报朝廷,下安黎民。”
萧让一听,这不是当年大耳贼刘备说的话吗?当即明白了,拜道:“愿为哥哥驱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晁盖连忙把萧让扶起来,一招手,从大壮那里拿过一个托盘来。面是大两块五十两的大银子。
“先生,这是给您安家的银子,咱们大部分的时候在东平府,这些钱安顿一下家小。另外门口还有一匹良马做你的坐骑。”
萧让抬头看去,那是一匹洁白的好马,浑身溜光水滑的,雕鞍镂花。
萧让感觉自己都不值这钱,当即道:“哥哥放心,我今天就把店关了,明天随哥哥去东平。”
晁盖指着满屋子的字画:“开个店不容易,留着吧,安排你的伙计打理就行。先生安排吧,忙完了去镖局找我就行。”
晁盖回去了,萧让很高兴,一身才才华总算是有施展的地方了。
伙计来了,见萧让非常高。
“东家,今天来的挺早啊。”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伙计了。”
小伙计一听这话吓哭了:“东家,我犯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赶我走啊。我家还指着我赚这点钱养家糊口呢。”
“以后就是这店的掌柜了,那头骡子也给你骑了,给你两成干股,我不忙的时候会写一些字画送过来,只不过定做的就不要接了,我要去军中任职了。”
伙计一听乐了,原来是升职了,还给配了一头骡子。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萧让虽然是个文人,但是也会些枪棒,也会骑马。
翻身了白龙马,马蹄哒哒的出城了。
有了马匹就是不一样,这速度比骡子快了一倍都不止,这是一匹走马,走起来不颠簸人。回到家才中午。
媳妇正在院子里拿着簸箕喂鸡呢,见萧让回来了,很稀奇:“相公,这是从哪里弄了一匹白马。”
“别看着了,拿草喂马,这是咱家的了。”
媳妇一听来气了:“你个败家的老爷们,这匹马不得几十贯,哪里买的,赶紧退了去。”
“这可是官府给的,晁团练请我去了军中做门馆先生,看这是什么?”
两块大银子有小甜瓜那么大,媳妇看得眼睛都直了,越看自己老公长得越帅。
“我就说我的眼光好,看,你这发达了吧。”
媳妇连忙打草喂马,给萧让做了些好吃的。
翌日早晨起床,萧让见娘子脸一片绯红。
娘子拉住萧让的手,有些不舍得。
“你咋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妾身这要是有了三宝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把岳母大人接来帮忙,再雇个丫头,现在咱不差钱。我得走了,晁大人以国士待我,我也得以国士报之。”
萧让口袋里有钱,说话也硬气了,男人要有钱,跟谁都有缘。
请了个丫鬟帮衬着媳妇,萧让结婚晚,两个孩子才十来岁。
安排妥当家里,骑马赶奔东平府。
由于乡兵本身就不算是个正规组织,门馆先生主要负责起草各类文书,记录文案,来往书信,有时候还得出谋划策。
属于个做杂活的,不过晁盖给的待遇那是相当高,比一般的江湖好手给钱的都高。
安家费就是一百两,但是萧让绝对值这个钱,能模仿当今书法大家字体,且惟妙惟肖,堪称活动的打印机。
书法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不可多得的人才。
晁盖正从镖局训练场带队训练呢,门口护卫来报:“总镖头,李家盐号胡掌柜求见。”
“他来作甚?”
旁边刘唐听了忿忿不平:“就是这厮,害得晁熊天天趟床。”
晁盖道:“让他去客厅,我这换衣服过去。”
晁盖换了衣服,来到客厅。
胡掌柜一见晁盖噗通就跪下了。
“晁大人,饶命啊。我服了,还请大人饶命。”
晁盖让大壮把这货拉开。
“胡掌柜何出此言呐?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情。”
胡掌柜自己扇自己嘴巴:“都是小人以前不好,不该得罪大人,晁大人大人大量,求你放了吧我吧。”
晁盖生气了:“你这说得没头没脑,一句话也听不懂。坐下来好好说话。”
胡掌柜坐下,也没饶弯子了。
“我们的盐船是您劫夺的吧,还请您高抬贵手。”
晁盖一拍桌子:“一派胡言,你家的盐是山贼水匪所劫夺,竟然到我这里胡言乱语,刘唐,给我拖出去扔大街。”
“是。”
刘唐晁大壮二人架起胡掌柜,噗通扔大街去了。
摔的够呛,狗吃泥。
不过胡掌柜场面人,起来拍拍身的土,走了。
回到李家盐号,给李摊汇报:“家主,我感觉晁盖有意和谈,虽然我被他扔出来了,但是应该因为分量不够。我再去约一下,约个地方和谈。”
“难为你了,你别去了,我去找陈师爷,让他从中说和。”
双方其实都是在暗中过招,我派人陷害你,你劫夺我的盐船。我派人此人刺杀你,我再劫夺你的盐船。现在是李摊稳稳的落了下风,派人刺杀,被杀了个精光。
自己损失了三十万斤盐,还被府尹大人训斥。
陈师爷接到请求给,给陈大人汇报。
本来陈大人是想着借晁盖打压打压李家盐号,但是没想到晁盖路子这么野,担心做大了不受控制。
“双方你来我往也是够了,东平府需要安定团结的局面。你约这两家言和,过去的事情谁都不许提。晁家卖他的咸菜,李家卖他的食盐。不过百姓苦于盐价高,降低五文。”
“成,我晚就去办。”
城里有个高档的会馆,通判家开的,叫做得月楼,陈师爷约了晁盖、李摊,只三人在楼喝茶聊天。
为什么没敢喝酒呢,因为陈师爷考虑周到,这要是喝酒,五迷三道的,打起来了就麻烦了。
喝茶好,喝茶清净。
“两家就此罢手,谁也不许再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这是大人的意思。”
晁盖不乐意了:“这不能拉偏架,我兄弟还在床躺着呢。”
“我家盐还丢了三十万斤呢。”
陈师爷头大,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打住,晁熊镖头的伤是衙门造成的,官府赔偿两百贯的汤药费,这个晁团练就不要提了。至于李家盐号的盐,第一次二十万斤,没查到结果,第二次是水泊梁山所为。所以两家就此罢手,任何人都不要再提了。”
两人无奈,握手言和。
对于晁盖来说,再闹下去,李家盐号急眼了,告到朝廷,那就只有去梁山一条路了。
对于李摊来说,如果不言和,小命可能就没了。
陈师爷接又拿出一份通告来:“咱们东平府的盐贵,百姓苦于吃盐。以后食盐零食价不得高于二十五文出售,必须要让利于民。如若不然,陈大人就会放弃淮盐,选择登州盐了。”
李摊没由来打了个激灵,这事弄不好就是陈府尹挑拨的,目的是为了让食盐降价,或者换登州盐,最大的受益人也是陈府尹了,弄掉了一个不听话的盐铁转运使,修理了不听话的盐商,好手段,杀人不见血。
“是,是,一切按照陈大人的来。”
二人告退,各自回家。
这事情肯定没有结束,但是已经告一段落了。
官府出面维持秩序,人们不再抢盐。
李家盐号从别的州府调来食盐,暂时稳定了东平府的百姓,食盐降价五文,顿时百姓们不再买盐了,买涨不买跌,盐价一跌,没人买盐了。
家家户户囤积的食盐、咸菜足够吃一两个月的了。
晁家咸菜坊数钱数的手疼,太多了,一串串的穿起来。